第19章 我和我弟都弱雞(18)
作者:糾結別扭      更新:2022-06-08 15:51      字數:2137
  “我和小鈺一間。”風亦冷聲說了句,毋庸置疑。安鈺裴錯愕的看了眼他,抿緊嘴不言。

  “不行,我們一個房間沒問題吧!況且你還是我的夫婿。”允落質疑的看了眼欲要反駁的人,“我和你共歇一房,就這樣說罷。”

  安鈺裴聽見她強硬的話抿嘴,然後陰陽怪氣的說:“就是啊,你和我大姐一起睡不是正常?”不過語氣帶醋和嬌氣。

  風亦卻不僅完全沒理會到而且還賭氣的說:“好,今晚我和大小姐睡。”

  .

  允落一個人坐在房裏搗鼓搗鼓,桌子上擺放著粗細不一定銀針,銀光閃閃的,一般晚上她都會使用針炙來改善弱雞的體質。

  她下意識看向那扇閉合著的門,風亦也不知道怎麽的還沒有回房。

  突然,門被打開了,允落下意識的一揮而就,一股腦的刨進懷裏,那速度掩雷不及掩耳,藏著掖著東西,不過看見來人她鬆了口氣。

  “你來幹嘛?”

  黑衣男沒搭理她,而是拿過她手裏的銀針,扯出一根最長的不過也是細的,突然他嘴角翹了翹,黝黑深邃的眸子閃過冷光,修長的手直接一甩。

  看著那由遠及近的亮點,允落雙眸不由自主的瞪大,那根穿透空氣的針就這麽倒映在她不可置信和恐懼的眸子中,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那根飛速在她眼跟前的銀針就徑直停滯不前,間隔不到一寸,仿佛被層層空氣阻絕著包裹著,細眼能看見空氣流動,等到銀針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允落才反應過來,那尖銳的響就重重敲擊在她的心坎裏。

  反應過來是惱怒,她瘦削的手指指著眼前那個帶著玩味的罪魁禍首,清楚可見,手指還在打顫。

  “你、你以為恐嚇很好玩是吧!”允落憤懣不平,她苦笑一聲,“當然…這麽殘忍的人實在是……”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他聽的。

  允落憤憤不平,讓她更氣憤的是那個罪魁禍首竟然大笑起來,也不知道戳中他什麽笑點。

  黑衣男哈哈大笑,還帶著可笑,突然他的笑轉變為冷硬諷刺,條的變化讓允落預料不及,隻見那人薄情冰冷的唇嘲諷說:“悲切的弱者總會給自己找個無能的借口,用來掩蓋自己無能懦弱。”說著看向允落,“還真是可悲。”

  允落下意識的反駁,但她始終隻是動了動嘴沒說話,不過她眼裏的倔強憎恨表示她的堅定。

  放在黑衣男眼裏就變得蠢和無關緊要,他嗤笑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傻…”允落忍不住爆粗口,突的一下門被推開,打斷了她的髒話,門口站著修長的風亦,他眉宇間無時不透露出厭惡。

  隻見那個危險的黑衣男子張揚諷笑,而死死咬唇的病女人倔強隱忍,眼睛裏鑲出點點淚光。男人傲嬌冷酷無情而允落就像委屈無比。

  風亦那雙厭惡的眸子有些微妙。

  允落捏緊拳頭低下頭,坐在凳子上隱忍不發,連黑衣男何時走的她也沒注意,緩緩向她走來的腳步驚醒她,她抬起頭瞪了眼風亦,就直接悶進被子裏。

  現在正火大,也懶得和風亦猜眯眼玩心機。

  風亦也有些微妙,這個床上的病女人越發看不穿,從以前的柔弱文靜到的強硬,再到現在隱忍不發,他甚至無法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從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他,句句話裏夾帶諷刺意味,他就覺得不對勁。

  她是現在竟然為了隔絕他和小鈺義無反顧的費盡心思。

  風亦眯了眯眼,他絕對不會讓她成功!任何阻擋的人絕不會放過!

  今夜有人整宿無眠,也有人神清氣爽,允落和風亦相看兩相厭,自然不會同枕而眠,允落整個人捂在被子裏也不搭理他,風亦隻能睡地鋪。

  .

  京城卻是別一番風景,聞著都聚集街道擂台處,聽聞最大商業安家造出一款美顏膏,此藥膏的功效非同凡響,正要麵對廣眾百姓親自實踐,而圍觀百姓人山人海。

  誰都知道安家現在狀況是騎虎難下,如果這藥膏實驗成功意味著什麽,不同凡響,現在安家掌托人是一病女子,有何能耐?如果贏得民聲自然他人需顧及,安家以珍珠膏聞名遐邇,而此時安家竟傳出還有比那款珍珠膏更勝的東西,熟人不好奇?

  .

  允落昨晚兒沒睡好,凹陷眼窩之下滿是青烏,風亦更是誇張,裹著厚厚的黑衫精神縮萎,他昨晚整夜未眠況且這寒冬臘月還睡地上,怎會不涼?

  安鈺裴又是一襲白衣,慢條斯理的啃著大餅,允落也端起一碗粥呼呼的喝了起來。

  現在正值落雪時分,客棧之外滿是銀裝素裹厚雪,飄飄揚揚的雪下個不停,一行人也無法行路,隻好聚集在客棧。

  見辰時中那個黑衣男都還沒下樓,允落眯眼,那雙黝黑發亮的眸子沒有情緒,裹緊棉衣幽幽上樓,推開木質門見屋內沒人,這間屋裏看起來有些日子沒有打理了,灰塵布滿桌椅,木質的地板也覆轍著薄薄的灰塵,昨兒個從客棧老板得知這間房還是空閑已久,現在看來黑衣男昨晚就離開了,允落勾唇譏笑,以他那個醜德行該早料到的。

  見允落麵色不佳安鈺裴也隻是瞪著眼瞅。

  現在是辰時,也就是早晨七到九點左右,一行人頂著紛紛揚揚的雪上路,允落忍著暈吐縮著在馬車的一角。

  原本安鈺裴還有些吃醋昨晚風亦和允落同枕而眠,現在看她似乎因病疾蜷縮疼痛不已,安鈺裴就覺得自己眼眶酸澀,自己唯一的親人就快病逝,他期盼這個冬天慢一點,想著就隱忍哭泣的透過木窗看向皚皚白雪。

  允落蹲著蹲著就看向遠方,不知在思索什麽,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見她的雙目空洞,目光呆滯。

  也是,弱者永遠隻會找個恰當的帶走掩蓋自己的懦弱無能,而她此刻不就是想對自己的可悲可憐找個理由。允落忽的笑起來,不過譏笑意味異常明顯。

  一路上還算平穩,不過幾次事故都是車輪鑲進積雪裏,這荒郊野嶺的積雪堆積成尺尺厚,沒有排疏渠道,因此行走起來很是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