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和我弟都弱雞(7)
作者:糾結別扭      更新:2022-06-08 15:51      字數:2141
  自家小姐雖然因常年病疾麵容驚悚,但從來是規規矩矩,優雅靦腆,但她總覺得今天小姐很是不正常,比沉浸哀切多了分活躍……透露無拘無束,原以為是因為老爺的去世導致小姐深受打擊所以古怪,但現在看來……

  允許斜她一晚,“你家小姐多痛苦,稍微放鬆下不得行?管他**的影響儀態,反正沒人。”文謅謅的對話模式受夠了,接受了新思想的她遭不住啊。

  銀杏下意識想反駁,但實在無話可說,默默抽了抽嘴,看向那個橫七八豎的人,允許整個身子橫躺在床塌上,隻有小截腿擺放在火爐上方,什麽歪理。但允落那副‘因為沒人,我就自在得很’的嘴臉讓她敢怒不敢言。作為封建思想的人銀杏自己注重沒儀態的重要性。

  允落愜意的眯了眯眼,說實話劫後餘生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從擁有身軀以來,不是被打的半死,倒黴餓得半死,還沒有這麽享受生活呢。

  木炭的氣味也很好聞,有股木頭淡香。

  她想,可以作一首詩:“冬天,腳爐染香的愜意時光。”哈哈!

  火爐大,這是定製的,大都是白銅的,講究的是銀製的。爐蓋是一個一個圓窟窿,大都是鏤空的鬆竹梅花圖案。中置鋪木炭,邊置炭墼(煤炭研為細末,略加蜜,築成餅狀),以紙煤頭引著。一個炭墼能經一天。

  因為木炭也是極好的,所以帶著宜人香氣。

  允落瞟了一眼一臉隱忍的銀杏,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什麽她臉瞬間變得扭曲。

  立即抿唇安撫胸膛,乖乖聽話嗷。剛才幸好她察覺到快湧到嗓子眼的血。

  嗬嗬!總感覺安靜的身體千穿百孔了,還血液倒流,好繁瑣。

  允落拉了個軟枕墊著,免得血液倒流,流的眼睛鼻孔全是。同時揮了揮手,銀杏如釋重負的走出屋子,實在是不想麵對這個捎帶蛇精病的小姐,很不自在。

  允落悠閑自在沒一會,銀杏喘著氣跑進屋裏,看到屋中情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隻見自家小姐毫無形象的翹起二郎腿吃糕點,允落卻是倘然自若收回腿,銀杏也沒閑心勸阻她,著急的說:“小姐,小姐管家帶著張太醫來了。”

  允落聽見她的話微微思索,然後端正坐好,前腳剛端正態度後腳管家就領著張太醫來了,銀杏很是欣慰,總算正經了。

  張太醫看著端坐軟塌上的人明顯一愣,心中不禁詫異,往日,這安大小姐不是要死不活就是血吐一地,今日,卻是不同。莫非……

  他那心思還沒完全,隻見塌上之人猛吐一攤血軟軟跌下去了,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一看到這個太醫心裏就有吐血的欲望,可能形成一種心理習慣了吧。真的醉了。

  突發症狀,誰都沒有預料,張太醫拿出一張手帕,鬆鬆垮垮搭在允落手腕,診斷著,這期間他眉頭揚上揚下的,房內人的心情也忽上忽下的。

  最後,張太醫摸了摸胡子一臉惆悵,拱手說道:“安大小姐恐怕命亦…還是早日準備後事…”

  銀杏突的一下就哭了起來,顫顫巍巍嘟嚷:“不可能,剛才都好好的,剛才都還在拌嘴,怎麽……”

  管家也一臉惋惜哀痛,“怎麽就……”

  允落:……

  她若不是知道劇情她是半年後才死,聽這太醫惋惜的語氣恐怕就信了。信你個邪!。

  允落撐著爬了起來,在彌漫著悲哀氣息的屋內詭異出聲,“我沒死呢,活得好好的。”

  “小姐,你…你不是昏迷了?”突然她想到了什麽,擦幹了淚珠,小心翼翼的試探“剛才我們的話你…聽見了?”

  允落:……

  “沒聽見,你們繼續。”允落微笑,然後又躺了下去。解釋她暫時死不了也沒有什麽用,因為眾人皆醉我獨醒。

  眾人:……

  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尷尬,還是哭哭啼啼的銀杏圓了個場,接著眾人又繼續討論塌上的人。

  而此刻另一番場景正在祠堂上演。

  明明應該是風亦跪,但安鈺裴明顯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總覺得理虧,所以陪著他跪。

  看著安鈺裴慘白的唇,一顫一顫的,風亦就心疼憐惜,他放下那份情愫,冷聲說道:“不用陪我,你,你自己去歇息。”隻是他略發柔情的聲音顯示他的此刻的情緒。

  安鈺裴完全沒有理解,搖了搖頭,俊俏的麵容越發慘白,他悶聲說道:“沒事,你是為了我爹。”

  若是此刻允落在此,她絕對會忍不住戳著安鈺裴的頭,恨鐵不成鋼。說:“你們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這和陪不陪又有什麽關係…?什麽你是為了你爹你就陪他…你爹養他這麽多年就算白眼狼也不是忘恩負義,跪拜絕對是風亦的責任和義務好不好?”

  “其實我是為了……”風亦頓了頓,他絕對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肮髒心思,他違和的違背自己心,說:“為了…你爹,再怎麽說他也算我的再生養父不是嗎?祭拜他天經地義。”

  安鈺裴似乎沒有聽見他語氣的惆悵,點了點頭,然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麵色無比惆悵哀切。

  風亦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因為他早已也陷入沉思,無比唾棄自己如此惡心,但就是控製不了自己對旁邊的人的情愫。

  兩人各懷心事,許久,風亦才注意到旁邊人的麵頰紅彤彤的,他眸色深了深。

  用手探一番後,眉頭緊鎖,擔心的說:“你感染風寒了。”

  安鈺裴聽見他的話,迷糊的探上自己的額頭,眨著眼說:“沒有啊。”此刻他眨巴眨巴眼的動作配上雙頰泛紅十分可愛。

  風亦寵溺的失笑,“你這麽糊塗,讓我該當如何是好?”

  “什麽如何是好?”安鈺裴隻覺得眼前跪著的人有兩個重影一直晃啊晃,晃得他頭也是暈乎乎的。

  風亦沒說話站了起來,錘了錘發麻的膝蓋,把晃頭晃腦的安鈺裴抱了起來,抱著他就前所未有的空虛填滿,而安鈺裴隻覺得天旋地轉的,微微偏了偏頭,整個人的腦袋就展現在風亦的胸膛處。

  風亦的眸子閃了閃,看著眼前讓人想一親芳澤的唇就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