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屋裏藏了人
作者:三千葉      更新:2022-06-08 11:36      字數:2415
  第115章 屋裏藏了人

    阮歌盯著薑瑞雪的背影愣住了。

    “怎麽了?”秦軼見她突然愣住發起呆來,輕輕地推了推她,笑道,“好端端的怎麽就發起呆來了?”

    阮歌仰頭看著秦軼,緩緩問道:“童芯搬走的時候好像是說了一句……知青們好像是買了酒,今晚上要聚會……”

    “所以呢?”秦軼問完,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倏地一下子就變了,“那在張隊長家裏的人是……”

    “張嫂子!!糟糕了,秦軼你快去,快去通知張隊長一聲!這要是被抓住了,張嫂子就沒臉在這村裏頭見人了!”阮歌催促著讓秦軼趕緊去看看。

    “張?張嫂子?”

    “對!”

    “她怎麽會在隊長家裏?不會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快點去,再晚一點,就出麻煩了!”

    阮歌都替張隊長和張嫂子著急了,這要是被薑瑞雪抓住了,恐怕明天全村人都得知道這件事。

    自從穆愛琴出了事情之後,她就成了村裏人的茶餘飯後的談資,引得穆家人都抬不起頭來。

    平日裏趾高氣揚的婦聯主任薑瑞雪,這段日子夾著尾巴低調的做起人來了。

    不過明眼人誰都能看得出來,薑瑞雪是憋著一股子的勁兒要找出點別人的風流韻事來,想著蓋過自己家女兒的醜聞。

    這若是讓她逮到了機會,張嫂子隻怕是這日子不會好過。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年紀輕輕喪了夫,日子是泡在苦水裏的,好不容易找到個合心意的人,再讓薑瑞雪給攪和了可真的就太不幸了。

    秦軼會意,甩開大步從另一條路上趕往了張隊長家裏。

    張隊長的家門緊閉,他用手推了推推不動,應該是從裏麵早早的栓上了門。從窗口望去,屋裏頭亮著昏暗暗的煤油燈,似乎沒有什麽動靜。

    張玉荷真的會在裏麵嗎?

    盡管秦軼是有些懷疑的,但是他還是叩響了門栓:“張隊長!張隊長!”

    很快,屋裏頭就傳來了回音:“誰啊?”

    “我,秦軼!”

    “秦軼兄弟啊?我已經睡下了,你有啥事嗎?若是不要緊的話,明天再說?”

    “有。”秦軼說道,“薑瑞雪說聽見你家裏有動靜,懷疑是知青們亂搞男女關係,現在正在匆匆忙忙奔著你這邊來呢!”

    “啥?那你等等啊……”

    秦軼聽見屋裏頭一陣雜亂的聲音傳來,似乎還夾雜了一絲女生的悶哼聲,他嘴角微微揚了揚,還真是讓他媳婦給猜對了。

    平日裏他和張隊長相處的時候還挺多的,愣是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張隊長,你先收拾著,剛才給你報信走的匆忙,把我媳婦撂在半路上了,我現在就回去接她去!”秦軼站在窗戶下頭喊了一句,折回去接阮歌去了。

    等秦軼帶著阮歌到這裏的時候,薑瑞雪已經帶著人來到了張隊長的屋裏了。

    “張隊長,你這家裏確定一直沒有知青嗎?方紅梅從你家窗戶下頭經過的時候,分明說了你家裏頭有男女幹那種事時發出的聲音!”薑瑞雪一雙眼睛咕嚕嚕的打量著這個屋子裏的情況。

    “沒有!那幾個知青今晚上說要在一起聚一聚,董朝陽想去呢,我就讓他去了!”張隊長一張臉繃得緊緊的,表情很不自然。

    他秉性敦厚良善,是個典型的山裏漢子,人糙話不多。

    平日裏根本也沒有撒過什麽謊話,這撒一次謊言,那點慌亂和破綻統統都寫在了臉上。

    “哦!”薑瑞雪在屋子裏瞟了一圈,最終聚集在了張隊長的身上,“張隊長你緊張啥呢?那不是知青們瞎搞,你家裏的動靜是哪兒來的?”

    “我……”張隊長還沒說話,臉上就滾燙滾燙的了。

    得虧這是晚上,屋裏的燈光也暗。否則,這滿屋子的人都能夠看見他的臉漲得通紅。

    “你該不會是在屋裏頭藏了人吧?”薑瑞雪隨口一問。

    “怎麽……怎麽會呢?沒有,沒有!”

    他越是否認,薑瑞雪就越是覺得可疑。張岩壯年喪妻就打了光棍,這男人長得精壯精壯的,像是頭牛一樣的能幹。

    這一兩年不娶妻受得了,時間長了他哪裏受得了呢?

    所以,薑瑞雪合理懷疑,他這家裏頭肯定有點貓膩:“要不然,你讓我們搜搜看?”

    “薑主任,你還搜什麽呀?”阮歌把挎著的籃子和保溫桶放在了炕邊的桌子上,笑著對她說道,“張隊長都這樣了,一條腿腫著,另一條腿骨折,他動都不能動了,還指望他做什麽呀?”

    “這早就不能做了?”薑瑞雪脫口而出,“他不能動,那女的能動啊?”

    “噗——”跟在她身後的方紅梅沒忍住笑了出來。

    薑瑞雪回頭瞪了她一眼:“你笑什麽笑啊?我說的有錯嗎?你給我嚴肅點,咱們這兒辦正事呢!”

    “薑主任,你這正事都辦到張隊長頭上了?先不管張隊長屋裏頭有沒有藏人,就說你來檢查張隊長家裏頭這事兒就不對吧?再退一步講,人家是沒媳婦,就算是再搞個對象也不犯法吧?”秦軼不緊不慢的擺起了道理。

    他知道,這種情況急不得,越是急,就顯得越心虛。

    “是啊薑主任,我猜你們是不是聽錯了啊?”阮歌走到張隊長的跟前,看了一眼他腫脹的那條腿,微微用力按壓了兩下。

    張隊長立刻就發出一聲悶哼:“哦……”

    “是不是這聲音?”阮歌轉身問道。

    “對對對,好像就是這個聲音,但是又好像不是……我也記不清楚了,當時我感覺就是……”方紅梅支支吾吾地說道。

    這個情況下她真的是不太確定了,但是又不敢亂說。

    “你就憑聽見個聲音就召集人這麽鬧哄哄的跑來了?張隊長傷得這麽嚴重,不小心碰到哪兒一下不得發出點聲音啊?他都這樣兒了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啊?”

    阮歌說完,頓了頓又笑道,“薑主任,我是聽見村裏有人議論你,說你是憋著一股子勁兒要抓人家的風流韻事呢……至於原因麽?我就不提了,其實我不是不太相信的。”

    薑瑞雪被秦軼和阮歌倆口子你一言我一語,連解釋帶擠兌的說了一通。

    尤其是後麵這一句,算是正中了她的心窩子。

    薑瑞雪自然是不肯承認的,厚著臉皮罵道:“誰在背後胡沁呢?我帶人過來純屬為了工作!”

    阮歌抿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薑瑞雪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她扭頭對張隊長說道:“既然你這兒沒事我就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張隊長緩緩鬆了口氣:“謝謝薑主任的關心。”

    薑瑞雪帶人離開了,張隊長急忙指揮秦軼去把大門給拴上,免得這幫人再返回來。

    秦軼栓好了大門,折回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了張隊長炕頭上的那口大木箱子打開了,張玉荷從裏麵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