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好大侄的臉色怎麽是黑的?
作者:橘徠服兮      更新:2022-06-06 07:54      字數:2285
  第260章 好大侄的臉色怎麽是黑的?

    皇宮,闖宮的刺客已被盡數拿下,邊將軍為護聖駕,被刺客所傷。幸而隻是輕傷,並無大礙。

    邊杭葉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眉頭越皺越緊。

    喻京墨瞧見她那緊皺著的眉頭幽幽道:“邊將軍的眉頭再皺下去,就該打成死結了。”

    邊杭葉眉間皺褶陡然一鬆,她麵無表情地對喻京墨道:“陛下,臣以為臣傷勢並無大礙,無需包成……這般模樣。”

    就破了點皮,若太醫再晚些,這傷口怕是要愈合了。可也不知道他們家皇帝陛下是抽了哪門子的風,非得覺得她傷勢很重,讓太醫把她的胳膊包紮成粽子模樣。

    她現在想起太醫那木然的眼神,她都覺得丟人。

    喻京墨道:“朕說有礙便是有礙。”

    邊杭葉:“陛下莫不是忘了臣是武將?這等小傷當真不礙事。”

    “朕說礙事便是礙事。”喻京墨麵無表情道。

    邊杭葉:“……”

    不是,這倒黴皇帝怎麽這麽難以溝通呢?

    小太子喻沅茞也在,他捧著邊杭葉的胳膊往上呼著氣:“傷口再小若不好好處理,也會留疤的。疤痕很醜的,留了疤就不好了。”

    邊杭葉:“殿下,這點小傷當真不算什麽,臣受的傷多了去了,哪一個都比這……”

    她的話戛然而止,並且目瞪口呆地看著捧著她胳膊的喻沅茞。

    喻沅茞眼淚汪汪地看著邊杭葉道:“邊將軍受過很多的傷嗎?都留疤了嗎?一定很疼吧……”

    “那個……殿下,您別哭呀,哎呀,您千萬別哭。”邊杭葉絕望。

    她一個連自家娘親哭了都不會哄的直女,又怎麽會哄小孩?是以,她隻能將求救的目光轉向喻京墨;

    喻沅茞又跑到喻京墨麵前,往他懷裏一趴就開始嚎啕大哭:“父皇,邊將軍受了好多好多的傷,她一定很疼。”

    喻京墨:“……”

    說實話,喻京墨哄小孩的那點耐心,全都砸在了當年折騰人的喻沅白身上,以至於現在他隻要一看到小孩哭,他就頭疼……

    是以,他默默看向一旁假裝自己不在的嚴庚。

    嚴庚接收到自家陛下遞來的信息,立刻上前溫和地對喻沅茞道:“殿下,奴婢送您回東宮吧。”

    “可是我不想回東宮,我想陪著邊將軍。”喻沅茞抽噠噠地說道。

    邊杭葉一聽這話頭皮都麻了。可別啊!小孩什麽的她搞不定的啊……

    “沅茞。”喻京墨撫摸了一下喻沅茞的小腦袋說:“你這樣的話,邊將軍會感到很困擾。”

    “啊?”喻沅茞呆呆地看著喻京墨,臉上還掛著淚珠。隨後,他又轉頭看了看邊杭葉,歪著腦袋想了想,吸吸鼻子自己抹了一把眼淚,抽噠噠地說:“那沅茞知道了,沅茞這就回東宮。”

    “乖。”喻京墨捏了捏喻沅茞的臉。

    喻沅茞又走到邊杭葉麵前對她說:“那邊將軍要好好養傷,待我得空了便去柏府看望邊將軍。”

    “多謝殿下好意。”邊杭葉見這小殿下總算是不哭了,便鬆了口氣。

    就這樣,喻沅茞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嚴庚離開回東宮了。

    喻京墨見邊杭葉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有些無奈,他道:“就你此刻這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朕將你怎麽了。”

    邊杭葉收斂了一下表情,然後無辜地看著喻京墨。

    喻京墨:“行了,說正事吧。”

    邊杭葉正色道:“若臣沒猜錯的話,應當是被滅掉的那幾個小國中殘存下來的餘孽。”

    從他們聯手攻打業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做好被業吞沒的準備。如今戰事已歇,他們這些不死心的餘孽倒是活躍了起來。

    不過想想覺得也是,隻要有點血氣的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國家被吞滅一事。

    說話間,喻沅白便帶著柏夕嵐進來了。

    柏夕嵐一眼就看到了邊杭葉那包的跟粽子似的手臂,她也顧不得給喻京墨行禮,直接走到邊杭葉的麵前,捧著她胳膊眼眶就開始泛紅。

    邊杭葉見狀,二話不說,手嘴並用的將那紗布給拆了,然後無奈道:“真就破了點皮,當真沒事。”

    柏夕嵐仔細看了看,可不是就破了點皮嘛……

    不是,就破了點皮哪個庸醫給包成那樣的?很嚇人的好嗎?

    “疼不疼?”柏夕嵐問她。

    邊杭葉道:“不疼。”

    然後,她又將柏夕嵐撥到一邊道:“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我聊完正事就帶你回家。”

    柏夕嵐:“……”

    “來來來,過來喝茶,慢慢聊。”喻京墨朝那對姐妹招招手,然後讓自家好大侄沏茶。

    哪知好大侄隻是看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打算伺候他這個當叔叔的。

    再一看,咦?好大侄的臉色怎麽這麽黑?還有,好大侄怎麽跟人柏姑娘一起來了?

    喻京墨使喚不動自家好大侄,又不想再叫小太監進來,隻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隻見這位大業的一國之君,一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邊對自家好大侄說:“天亮後你去查查最近的入城記錄。”

    喻沅白半死不活地嗯了一聲。

    喻京墨眨了眨眼睛,默默看著自家好大侄。

    “我來吧。”柏夕嵐從喻京墨手裏拿過茶壺,先給喻京墨和喻沅白倒茶,然後再是杭葉妹子和自己。

    喻沅白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對待自家小叔好像不太合適,是以,他朝自家小叔微微一笑畢恭畢敬道:“戰事初歇,那些失去故土的人想必都想讓您死,是以像今夜的刺殺將會層出不窮。”

    喻京墨挑了挑眉示意喻沅白繼續。

    喻沅白繼續道:“臣私以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引蛇出洞。”

    “如何引蛇出洞?”邊杭葉問他。

    喻沅白微微一笑道:“設一個陛下絕對會在的宴,放出風聲去,自然有蛇出洞。”

    “最近並無可設宴的節日,太後的生辰也過了,朕的生辰在冬日。祭天?又無大災也不合理。”喻京墨麵無表情道。

    “嗯。”喻沅白想了想問:“不若,景親王的婚宴如何?”

    “什、什麽?”柏夕嵐反應是最激烈的。

    喻沅白也不看柏夕嵐,他指了指自己和柏夕嵐道:“不是有婚約麽?多麽順理成章的一件事。”

    “婚約不是解除了麽?”邊杭葉的腦子也開始轉不動了。

    “可旁人又不知曉。”喻沅白幽幽道。

    “不是……”柏夕嵐扭曲著一張臉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不合適吧?”哪哪都不合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