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好多畫
作者:三妖      更新:2022-06-01 09:40      字數:2261
  回到納巫族,我確實吃了一驚,曾經那個原始的村落完全變了樣子,家家都是小二樓,超級現代化。

  和當年的平度村不相上下。

  “這些年我們的草藥賣的很好,而且大家有手藝,有的出去做了陰陽先生,收入也多了…”離梔給我介紹。

  我點點頭。

  “你們的詛咒…”我記得當時隻給少數人解了咒。其中就包括禦清和離梔這幾個。

  離梔猶豫了下。

  “怎麽了?”

  “大祭司回來了,大家的咒也解了!”

  我一怔,離晴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我眯了眯眼睛:“你確定是你們大祭司離晴?”

  離梔點頭。

  我了然,我正要找他呢。

  我們被安排在村子的客房,都快趕上酒店了。

  離戦因為有事出去,還沒回來。

  我就直接去找了離晴,把景鈺寶寶留在唐書那,讓他跟思思玩。

  離晴住在最裏麵的屋子,整個村子,隻有他住的地方還是原來的樣子。

  我去的時候,離晴似乎已經知道我要來,已經擺好茶水等我。

  我看了看他,和幾年前一樣,他也沒有老。

  “大人!”離晴恭敬的行了個禮。

  “我和納巫族已經沒關係了!”我坐下,景文也挨著我乖乖的坐好。

  “景文的事我聽說了!”離晴先開口。

  “你有什麽想法?”我問。

  “肯定是冥玉的作用,隻是不知道他的魂魄去了哪裏!”

  “在冥玉裏!”

  離晴神色頓了一下:“在冥玉中?被吞了?”

  “是,但是不全是!”

  離晴眯了眯眼睛。

  “你用什麽解了咒?我都不能一次解了呢!”我說。

  離晴笑了一下:“這個不方便說!”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麽要去陰陽地?”

  “大人,我是被動的,中了圈套!”離晴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異常。

  我笑了一下:“離晴啊,那年納巫族死了好多人,如果我告訴大家是你害死那麽多人,你還能做大祭司嗎?”

  離晴喝了口茶:“大人,你做事還是這麽絕對!”

  “我聽邪月說,景文說過,即使東靈神獸離開七寶山,靈蔓的那個山莊食鬼獸也不敢攻擊,可是靈蔓卻在景文出去的時候把他堵了,還說他害的她無家可歸。你說這是為什麽?”

  離晴不動神色,不過我明顯覺察到他剛剛有一瞬間的緊張。

  “大人,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當初去陰陽地,肯定那裏有什麽東西吸引你,而且生魂是不會被吸進去的,你卻進去,我猜你是自己進去的,那麽,會不會你從靈蔓那拿了什麽東西?所以從前那麽廢物的你,都能解了大家的詛咒?”

  離晴放下茶杯:“我的確拿了東西,不過我也為了納巫族,為了族人!”

  “我不管你為了什麽,告訴我關於冥玉的事情我姑且放你一馬!”

  “冥玉…”

  離晴站起來:“大人跟我來!”

  我和景文跟著離晴,一直到了納巫族的藏書閣,這裏我上次來過,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離晴見我疑惑,也不急,走到最裏麵,在一處浮雕怪獸眼睛上按了一下,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後,一個密室出現在我們麵前。

  “大人,跟我來!”

  我們景文走進去,裏麵是個極大的像圖書館一樣的屋子,我感慨,難怪呢,原來在這。

  離晴從書架上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裏麵是一副竹簡,上麵寫的是納巫族的文字,我不是很懂。

  離晴打開,很識趣的說:“我念給大人聽!”

  我點頭。

  上麵的文字晦澀難懂,離晴念完給我解釋了一遍,我有些吃驚,因為和莫北春給我的那幾張紙上畫的一樣,都是陰間一塊大石頭裏劈出來的。

  莫北春的文件,應該是蘇珩留下的,而蘇珩是離墨的人。

  這裏也是我和離墨生活過的地方,冥玉也是離墨帶來的。

  我有些頭疼,難道我隻能去找離墨了!

  這是個頭疼的想法。

  “你和離墨大人的資料在那邊!”離晴指著一個書架跟我說。

  我一怔。

  “我先出去了,大人慢慢看!”

  “可我不認識納巫族的文字!”我有些臉紅。

  離晴衝我笑了一下:“不用識字!”說完就走了。

  我讓景文坐好,自己跑到書架前,看到那些東西,我總算是懂了離晴的意思,確實不用識字,因為都是畫。

  用腳趾頭都知道是離墨畫的,因為上次那張豔圖,自從知道我和離墨是親兄妹之後,再想起那張圖,會有種怪誕的惡心感。

  可是,我還是把畫拿了下來,說不定這畫裏有什麽線索。

  畫很多,有上百幅。

  我拿了十幾幅打開,果然全是離墨畫的,全是我,不過都是很正常的畫,大部分是生活中的場景。

  我一幅幅的看,感覺當年那些事曆曆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從我小時候到長大,我從來不知道離墨居然偷偷畫了這麽多畫。

  至於那張豔圖,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我什麽時候讓離墨畫過那樣的畫,我仔細的回憶了下,那張畫極有可能是離墨囚禁我時候偷偷畫的,而畫完那副畫後沒多久他就被我“殺死”了。

  景文一直盯著那些畫,看到後來的時候,我覺得景文有些激動,我看了看,那是最後幾年畫的,我被離墨關了起來。

  景文突然站了起來,緊緊的捏著一幅畫。

  我趕緊跑過去,那幅畫還是我被關在籠子裏,坐在地上抱著頭哭。

  我看了看景文,意外的發現,他眼睛裏出現了一抹金色的光。

  我一怔!

  “景文,你有反應了是不是?”我抓著他。

  景文死死的抓著畫,我叫了他很久,他才回過頭,直勾勾的盯著我,眼底不是紅色是實實在在的金色,慢慢擴大的金色…

  突然,景文吻上我的唇。

  我腦子一片空白,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難道景文好了嗎?

  可是我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很久,景文根本就不受支配,他吻的很淺,好像根本不會接吻一樣。

  像從前我吻他一樣,輕輕的一點,然後就又不動了。

  眼睛裏的光彩也褪的幹幹淨淨。

  “景文,你剛剛有意識是不是?”我抓著他的胳膊問。

  景文在沒有了反應。

  我叫了他許久,直到自己叫累了,才發現,景文根本不會醒來。

  我失望的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幹了一樣。

  景文陪著我,我們兩坐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站起來,看了看景文,摸了摸他的臉:“沒關係,我的景文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