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是不是不要爸爸了
作者:三妖      更新:2022-06-01 09:39      字數:2259
  邪月一直沉默,我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晚上把景鈺寶寶哄睡著了後,邪月就出了門。

  金小玉沒走遠,就住在鎮子的旅館裏,她也睡不著,現在她是鬼女,對鬼物的感知很明顯,她知道邪月在,可他沒有見她。

  金小玉起床,拉開窗簾,她的門是反鎖的,從那件事後,金小玉的身上隨時會帶一把刀。

  她走到窗戶邊,搬了椅子坐下,點了一隻煙。

  煙霧繚繞間,她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

  “邪月!”金小玉叫了一聲,站起來。

  再看,哪裏有邪月的影子。

  她有些失望,卻感覺身後陰冷陰冷的,她猛地回頭,就看到了邪月那張滿是刀疤被毀了的1臉。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雖然猛地嚇了一跳,卻還是鎮定了精神。

  “你來了!”金小玉說。

  “嗯!”邪月坐在剛剛坐著的對麵,看了看她,金小玉和三年前比更瘦了,邪月忘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是什麽樣子,隻感覺她很圓潤,很可愛,很活潑。

  如果如今她表麵上看起來也很活潑,可內心早就不是從前的金小玉了。

  邪月沒什麽道德觀,他從小跟著惠人,跟著景文,景文的道德觀也很淡漠,即使有他也不說,可邪月就是喜歡跟著景文,哪天景文不在了,他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得沒有了依靠。

  即使遇到事情,邪月除了找了景文,就是逃避。

  “我…”金小玉開口,好多的話卻堵在了喉嚨裏。

  “你想說什麽?”邪月就是來解決事情的,解決了,他就回去找景文,雖然人家三口之家多他一個有些多餘,不過…

  邪月想,他成家了也是我師兄。

  正想著,金小玉忽然撲過來,圈住了他的腰,重重的吻上了邪月的唇…

  邪月一怔,身體都僵硬了,任由金小玉抱著他,片刻後,他也抬起手抱住了金小玉…

  …

  激情過後,邪月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金小玉也沒有睡,不過她裝睡,閉著眼睛,她隻覺得邪月的身體好冷,她有些心疼,下意識的抱緊了他。

  邪月愣了一下,翻身而上,這一次是邪月主動…

  到了後半夜,金小玉才睡著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誰說這種事情男人很累的,男鬼就不一樣…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金小玉看了看空蕩蕩的床,如果不是渾身酸痛,她幾乎都以為邪月昨天沒來過。

  金小玉歡快的下了床,吃了午飯,又美美的補了一覺,這才又從新洗漱好,化了個淡妝,換了身新衣服,對於夜晚她有了隱隱的期待…

  …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兩個月了,一點景文的消息都沒有,我看了看身上,景文曾經留下的印記還在,我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景文的腦子一定出什麽問題了,不然他不會這麽久了不來找我。

  晚上,邪月又鬼鬼祟祟的溜出了門,回來的時候,春光滿麵,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

  我有些好笑。

  “最近有什麽高興事嗎?” 我明知故問。

  邪月難得難為情:“沒什麽,我隻是太悶了!”

  “太悶了?”我眯了眯眼睛:“那為什麽你身上有女人的氣息!”

  邪月一怔,轉過頭:“你是狗成精了吧?這都聞得到?”

  我笑了笑。

  把睡著了的景鈺寶寶放在床上。

  “我要去找景文,你留在這裏。”我說。

  邪月一怔:“我也去!”

  “你還不明白嗎?”我看了看邪月:“這麽久了,景文都沒有消息,陰陽盟,清平盟都找不到他,一定是他自己藏起來或者別人把他藏起來了。

  我等不及了,景鈺不能沒有爸爸,我必須找到他。”

  “你知道去哪找嗎?景鈺怎麽辦?”邪月問。

  “我會照顧好景鈺!”

  “不行,我和你們一起去,我也能照顧好景鈺!他是我侄兒!”邪月很固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邪月,你為景文,為我們做的夠多了,而且這個世上能拿我怎麽樣的人也不多。如果真到了山窮水盡那一步,你跟著也沒有什麽用!”

  邪月沉了沉眼睛,看了看景鈺寶寶。

  “他是地仙,誰能把他怎麽樣?”我忍不住看了看景鈺寶寶,景鈺寶寶翻了個身,嘴裏吐了個口水泡泡。

  邪月抽搐了下:“果然是地仙!”

  …

  從昆城出來,我帶著景鈺寶寶按照地圖上標著的點走,雖然他腦子不好使,可是我想,他即使不是人一定鬼會往陰氣最重的地方去,我一個個的找,不信就找不到幼稚鬼。

  幾個月後,天已經冷了起來,北方下了第一場雪,景鈺寶寶穿的像隻小熊。

  “媽嗎,我為什麽要穿這麽多,我又不冷!”

  “這樣打扮更像個人!”我隨口說。

  景鈺寶寶“…”

  我剛過加油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唐書打來的。

  “我有景文的線索!”唐書說。

  我一怔:“在哪?”

  這半年來我一直找,幾乎走遍了所有的陰氣重的地方,蕭然那邊也提供過幾個線索,去了發現都是一場空。

  所以唐書說的消息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東北!”唐書說。

  東北我還真沒去過。

  “消息可靠嗎?”

  唐書沉默了下:“盟裏傳來的消息,說在那邊的一個山溝裏發現了野人,還有人拍了照片。我傳給你!”

  我拿著手機看著唐書傳來的照片,手都在抖,不會錯,雖然穿的破破爛爛傻兮兮的,可照片裏那個就是景文。

  我回撥了過去。

  “把地址給我,我去找他!”

  “你確定是他?”

  “我確定!”我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好!”唐書說著發了個地址給我。

  我把車一存,買了機票,當天就到了東北某市。

  下了飛機,到酒店和景鈺寶寶住一晚,明天就雇車去那個地方。

  晚上我和景鈺寶寶剛剛吃完飯,就有人敲門,我已我以為是服務員,一開門,卻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麽?”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陸成瑜大冬天就穿了件羊毛外套,頭發上還有水珠,顯然是剛從外麵來的。

  我打開門:“進來吧!”

  陸成瑜進來看了看,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正在拆一輛玩具小汽車的景鈺寶寶。

  他很自來熟的走過去,拍了拍景鈺寶寶的頭:“小家夥!”

  景鈺寶寶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

  “叫陸叔叔!”我無奈。

  景鈺寶寶睜著大眼睛,有些無語的叫了一聲陸叔叔。

  然後轉頭問我:“媽媽,你是不是不要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