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瘋子
作者:三妖      更新:2022-06-01 09:38      字數:2297
  “放開我!”任雪叫了一聲,伸手去抓景文的手,可是忽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了。

  這股力量之前蘇顏那個賤人對付自己的時候也用過。

  任雪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突然看見景文的眼睛在那麽一瞬間變紅了。

  這種狀態她上一次見還是一千多年前,那時候他就是一個瘋子。

  現在他又瘋了,他要做什麽?

  任雪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恐懼。

  她不怕魂飛魄散,她怕像瘋子一樣的景文。

  “乖,我特地買的,張嘴!”景文又說了一句,聲音很溫柔,像在哄小孩子。

  任雪的嘴被他捏開。一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被放進了嘴裏,幾乎來不及嚼咽就被吞進了肚子,接著又是一個…

  直到袋子裏的包子空了,景文才住手。

  任雪趴在床邊,難受的像有千斤重拽著她下沉…

  “好吃嗎?”景文溫和的問。

  “瘋子!”任雪罵了一句。

  景文蹲在她旁邊,無辜的看著她:“這不是拜你所賜麽?大小姐!”

  大小姐三個字讓任雪一下子愣住了:“你…你知道了?”

  景文冷笑,眼睛裏那一抹紅又出現了。

  “大小姐,你不是很喜歡我嗎?我們現在就做好不好?”景文站起來,一把抓著她的頭發。

  “不要,你要做什麽?”任雪用盡力氣在喊,想掙紮,無奈胃有千斤重一樣,搗的她難受。

  “你想做些什麽呢?給我下毒?還是給景言下毒?不會是單純的想和我睡覺吧?”景文問的很輕挑,一點都聽不出他生氣了或者不生氣。

  “…你都知道了?”任雪問出後,覺得她今天完了,景文不會放過她,更不會讓她那麽輕易的解脫,景文有一萬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

  “不是…是我爹指使的,我也很後悔,我喜歡你,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求生的欲望讓任雪忍不住呼喊,她怕極了景文,她想起自己生前的記憶,景文活剝人皮時候的樣子,他那張臉讓任雪突然害怕起來。

  這麽久了,景文正常的讓她忘了他的不正常。

  他是個瘋子!

  景文一句話都沒聽,他眯著眼睛,把任雪放到桌子上,冷冷的看著她。

  “你…要做什麽?”

  景文歪著頭想了想反問:“知道惠人怎麽樣了嗎?”

  任雪沒說話,隻是驚恐的看著他。

  平常的景文她不怕,可她怕瘋子,景文現在就是一個瘋子。

  “其實我沒有把他做成娃娃,因為我覺得那樣太便宜他了。”景文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然後,他貼近任雪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把他皮扒了的時候,他還活著,我又在他身上刷了一層油,抹了鹽,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任雪渾身發冷,她死死的盯著景文,驚恐的說道:“瘋子,你是個瘋子…”

  蕭然總覺得今天景文有點怪,他偷偷的跑到窗戶邊往裏看時就看見景文背對著他站著,任雪躺在桌子上,景文正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姿勢很曖昧…

  蕭然有些無語,景文在幹什麽?他不會真的對那個女人還有什麽感情吧?

  他探著頭繼續往下看,突然,景文轉過頭,蕭然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後退了幾步,腦海中隻有一個疑問:景文怎麽了?

  門忽然開了,景文依舊玉樹臨風。

  “什麽事?”他問。

  蕭然揉了揉,他的眼睛是正常的。

  “沒…沒事,我來看看蘇顏!”蕭然隨口說。

  “蘇蘇有點不舒服,需要休息!”景文說。

  “哦!”蕭然應了一聲,那我先回去了,說完他想起什麽似的說:“對了,我舅舅他們也來了,要不要去見一下?”

  景文搖搖頭:“你先去,我和蘇蘇有話說!”

  “好!”

  景文就關了門,蕭然還是覺得他有問題可是他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所幸就不管了,自己先去找鍾家人了。

  院子裏監視景文他們的人,不敢說昨晚跟丟不知道蕭然還是景文的事情,隻是報告齊蒙,蘇顏身體不舒服,景文一直陪著她。

  齊蒙很忙,他堂哥回來了,齊明的兒子,從小就被遊方道人看上的,被說成是有驚人天賦的天才。

  曾經的齊家的驕傲。

  齊嘉。

  “驕傲!”齊蒙冷哼,成敗就在這幾天了,大房和二房,誰能當上家主,以後就是盟主,整個齊家都是他們的。

  他們隻能勝利,不能失敗。

  蕭然從鍾家出來,該商量的計劃他們都商量過了,鍾家會負責聯絡其他人。

  蕭然隻是去走了個過場,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看著那扇禁閉的門,他忽然有些好奇,雖然這麽做不道德,可是蕭然就是好奇。

  他悄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他看到景文正捏著任雪的嘴巴喂她吃東西…

  蕭然一個哆嗦,景文今天真的很反常…

  …

  齊麟的葬禮在很快就辦了,鍾家以及特殊部門已經明確了凶手是蘇珩和那隻紙鬼,沒人找景文的麻煩。也沒人能顧上理他,就連齊家的人也在為了家主之位爭論不休。

  我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街道上走過的送靈的隊伍,浩浩蕩蕩氣勢恢宏,偏偏這個時候還下了一場雨,抬著的紙紮什麽的全部被淋濕了。

  有的人開始罵罵咧咧。

  我無心這些,葬禮根本不是重點,後天的齊家家主選舉,十天後的盟主選舉才是正題。

  而且最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比如昨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一個人爬上我的床,在他親吻我的時候我也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完事之後,景文坐在床邊,不蓋被子也不穿衣服,就那麽安靜的坐著,突然他問我:“蘇蘇你眼睛都不睜不怕認錯鬼嗎?”

  我有些好笑:“不怕,除了你沒人占得了我便宜。”

  景文就沒說話了,如果是往常,他肯定要嘰嘰喳喳的說一會話,可是昨天他很安靜,安靜的嚇人。

  我收回思緒,正要回房,就看見人群中一個人突然抬頭朝我看了一眼,這個人頭頂有一道光,別人看不出,我卻看的真切,而且從他的位置和穿著看,我知道他應該是齊家那位被成為天才被遊方道人帶走的孩子。

  齊嘉。

  我冷笑,這一回鍾家的仗又難打了。

  葬禮結束後,路上灑滿了紙錢,和泥水混在一起十分難掃。

  各家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回去了。

  白天我一般不出門,到了晚上,我安靜的等景文,卻沒有把他等來,而是等來了蕭然。

  “你怎麽來了?”我詫異。

  蕭然急得臉都紅了:“現在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你去看看景文吧!”

  我的心頓時就是一沉。

  “景文出什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