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月鬆中彈倒地
作者:架柴生火      更新:2022-05-29 03:40      字數:2485
  剩下的幾個兄弟一看,心裏涼了半截,一個個趴在地上,無精打采的。

  “營長,橫豎都是個死,咱們衝出去跟狗日的小鬼拚了!”章河東有點忍耐不住。

  月鬆也不著急,掏出煙盒,一看隻剩下一支煙了,就把那最後一支煙放進嘴裏,劃拉一根火柴,點上,猛吸了一口,然後遞給章少尉,說:“想死很容易啊,先讓兄弟們把這支煙抽完。”

  章少尉接過煙,猛吸了一口,就順著往下傳。

  兩份鍾過去了,煙也抽完了,兄弟們看著月鬆,等著月鬆下達衝出去拚了的命令。

  月鬆不換不忙地,從身上撕下一根白布條,綁在一根枯樹枝上,舉過頭頂,向鬼子們搖了搖。

  “營長,投降,我章河東,不會!”章少尉氣得漲紅了臉說。

  “營長,我們死也不會投降的!”另外兩個兄弟也毫不含糊。

  “急什麽呀?誰讓你們投降了?我這不是緩兵之計嗎,狗日的鬼子好騙,如果騙過來了,一旦近身了,咱們跟他們拚刀,或許還能多殺幾個不是。”月鬆微笑著向弟兄們解釋道。

  “鬼子會信嗎?”章少尉問道。

  “怎麽不會,你看我手上這支97狙擊步槍,就是我把介川那老小子給騙到身邊,然後用刀宰了他,才拿到這支狙擊步槍的,要不是騙,當時我手上拿的就是一支中正式,隔那麽遠,你讓我怎麽跟他拚,小子們,得動腦筋!”月鬆一邊娓娓道來他的成功經曆,一邊教訓著這幾個弟兄。

  月鬆教訓完了後,又舉起小白旗,在頭頂上晃了晃,可沒什麽反應。月鬆就開始用日語喊話:“日軍勇士們,你們贏了,我們投降,不要開槍。”

  “出來,站出來!”對麵回話了。

  “河東,讓一個弟兄先站出來試試!”月鬆命令道。

  章河東拍了一下身邊那兄弟的頭,那兄弟雙手舉起*,站起身,可就在這時,意想不到地事情發生了,一向講究武士道的日本鬼子開槍了,那個弟兄額頭中槍,倒地身亡。

  月鬆一看,勃然大怒,沒想到這次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而且白白讓一個兄弟丟了命,月鬆朝著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然後用日語開始罵鬼子們:“靠你先人,你們什麽球卵子武士道,全是他媽的騙人的把戲,有種的,出來,咱單挑!”

  可那些訓練有素的日軍狙擊手根本就不理你這一套,依舊趴在狙擊位上等著敵人冒頭。

  從“沙沙沙”的聲音判斷,那幾個拿著*的鬼子又在向這裏靠近。章河東忍俊不住,突然現身,端起*就是一梭子子彈打過去,一個鬼子倒地。

  “趴下,河東!”月鬆命令道,“現在我們隻剩下三個人了,這次要逃過這一劫恐怕是不可能了,這樣,我們三個人輪番著交換位置,間隔著用*和*打擊敵人,注意節省子彈。”月鬆說完突然起身,一槍命中一個鬼子胸口。然後爬到河東的位置上,河東則爬到了月鬆的位置上。

  另一個兄弟突然起身,端起*向靠近的鬼子射擊,迎麵打中了一個鬼子,可他蹲下的動作太慢,不幸被鬼子狙擊手打中了臉部,當即身亡。

  月鬆和河東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同時起身,射擊,擊斃兩個鬼子,然後同時趴下,翻滾,交換位置。

  “河東,看見沒有,又有七八個鬼子在向我們靠近,咱們要打最近的,而且動作要快。另外,鬼子明明是用擲彈筒炸的小船,可為什麽不用擲彈筒炸我們啊?”月鬆說。

  “狗日的鬼子,他們在玩我們呢,正好,老子可以多殺幾個。”河東答道。

  “河東,看著,我扔一把樹葉到外麵去,樹葉一起,你就起身射擊。”

  “好嘞,你就瞧好吧!”

  月鬆抓起一把樹葉,突然向自己的頭頂上拋出去,鬼子狙擊手果然上當,想都沒想就是一槍射過來了。河*然起身,開槍射擊,又打死了一個鬼子。

  “營長,鬼子果然又有好幾個在向我們靠近,但狙擊手好像沒變位置。”

  “別急,河東,咱們也慢慢玩,多殺一個是一個。你用槍把鋼盔頂起來,露出一點。”

  河東照月鬆的說的做了,果然,鬼子狙擊手一槍就打中了鋼盔。月鬆乘機起身射擊,又殺了一個鬼子。可就在這一起身時,已經有兩個鬼子距離月鬆他們很近了,一個鬼子的100式*的子彈呼嘯而來,擊中了月鬆的右肩。

  “營長,你受傷了!”河東焦急地挪過來,去看月鬆身上的傷。

  “注意,鬼子靠近了。”月鬆提醒河東。

  河東一聽,趕緊端起*,靜靜地聽著鬼子的腳步聲。

  月鬆撕掉一塊布,用嘴咬著把左肩的傷口纏上。河東聽到鬼子的腳步聲近了,突然舉槍射擊,一個鬼子被擊斃,另一個鬼子開槍打中了河東的胸口,河東仰麵倒地,死不瞑目。

  月鬆趕緊抓起地上的*,突然起身,射殺了跟前的那個鬼子。又有六七個鬼子衝過來了,月鬆在高坡後東奔西跑,忽而藏身,忽而換位,忽而起身射擊,接連幹掉了五個鬼子。

  可就在月鬆開槍幹掉第五個鬼子時,一顆狙擊子彈打中了自己的左胸,月鬆隻覺得胸口一下劇烈的震動,自己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還是月鬆沒有福氣,就在月鬆中槍倒地那一刻,新四軍第五師二團偵察連連長胡彪聽到這裏有槍聲,趕來一看,有日軍在圍攻困在河岸邊的國軍部隊,於是從後麵攻擊,偷偷幹掉了那幾個狙擊手,那幾個新近訓練出來的狙擊手被新四軍用刀幹掉了也就算了,可憐鬆本五次郎,與他的師兄介川武夫一樣,都是日軍中作戰經驗豐富,戰績顯赫的著名狙擊手,可全沒死在敵人的*下,倒是都死在中國人的尖刀下了。

  可那胡彪也不早點來,就在鬆本五次郎剛剛開槍狙中了月鬆時,他才撲上去,一刀要了鬆本五次郎的命。剩下幾個拿100式*的鬼子,沒用幾分鍾,也都被胡彪的偵察連給送回了日本老家。

  胡彪帶著新四軍戰士到河邊一看,幾個國軍倒還是很英勇,沒有一個投降的。不過國軍的武器還真不賴,清一色的M18*啊。但令胡彪奇怪的是,怎麽有一個鬼子中佐跟國軍混在一起了呢,胡彪看了看,發現月鬆身上的弩箭,還有腰間的短劍,特別是腰帶上的飛刀,估計這應該不是鬼子。就在胡彪蹲在月鬆身邊琢磨時,忽然發現月鬆手指動了一下,胡彪心想,莫非這家夥還活著,就扒開衣服看月鬆的傷口,從位置和流血量來看,似乎沒有打中心髒,就趕緊讓衛生員過來給月鬆包紮。當胡彪看見了月鬆身邊的97狙擊步槍時,心裏就有些明白了,估計這家夥就是令日軍萬分頭疼的,近來在大別山區被傳了神鬼莫測的那個中*擊手。

  “來來來,快快,把這兄弟抬回去治療。”胡彪趕緊下令,於是新四軍偵察連的戰士們迅速打掃完了戰場,抬著昏迷不醒的月鬆就往新四軍野戰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