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神仙的心事
作者:
憶流年 更新:2022-06-15 12:06 字數:2125
沈玉堂揮揮手,黑影慢慢退下。
“...江南藏有百萬兵,腰間寶劍未見腥...”
沈玉堂哼嚀著最近在坊間流傳的曲子,慢慢悠悠的走向主屋。
“王爺,陛下來了!”
一大早,賢王府的屬官急急忙忙的跑去書房。
“你先退下。”
聽見屋外的聲音,唐陽煦對著屋中的仇周沉聲說道。
隨後揚起一張笑臉,趕忙走出屋門,看到正在院子閑逛的唐赫迎了上去。
“陛下,怎麽這麽早就來我這王府賞景了?”
聽見身後的聲音嗎,唐赫也是上前笑著說道:
“朕現在哪有心思賞景啊,不過皇叔府上的園林倒是修剪的不錯,看來皇叔在皇陵守靈的時候,府上的下人也很用心啊。”
聽見這句話,唐陽煦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唐赫並沒有察覺什麽,邁步走進了書房。
“陛下是為了雲家的事煩憂嗎?”
唐陽煦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是,雲家的事有刑部和戶部的人去做,朕不用管。”
唐赫喝了一口熱茶,大大咧咧的說道。
“哦...”
唐陽煦有些尷尬,正在腦海中思索唐赫前來的理由。
“皇叔你看這個。”
唐赫將懷中的信紙拿出,遞給唐陽煦。
“這...這是...”
唐陽煦隻是看了兩眼便不由得驚呼出聲。
“沒錯,這就是朕接下來的要做的事,四科取士。”
唐赫得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
“大周的官製是雲之瀾一夥能夠作亂的根源,那些門閥們依靠著大周作威作福壓榨百姓,朕要在這一朝將他們徹底鏟除。”
“陛下今日來是要?”
唐陽煦強壓心中的驚駭,沉聲問道。
“朕是想要請皇叔出麵,負責四科取士這件事。”
唐赫認真的說道。
“臣來負責?”
“是的,朕思來想去京城中隻有皇叔最合適了。”
唐赫將自己的考慮和四科取士中一些重要的部分和唐陽煦說了許多。
“皇叔可以先研究一下,四科取士這件事十分重要,不僅對大周,對咱們皇家也是大有好處的。”
唐赫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王府。
“沒想到這個皇帝還挺有想法的啊。”
仇周看著書桌上的信紙,笑著說道。
不過唐陽煦倒是有些笑不出來,這個突然而來的任務,他並不知道是否該接下。
雲家覆滅後,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在京城,現在隻等著和瑤輝公主會麵,可是唐赫突然來訪,要自己接下這個得罪天下門閥的任務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這侄子真會給我出難題啊。”
唐陽煦無奈的搖頭歎息道。
“王爺是要接下嗎?”
仇周問道。
“想不到拒絕的理由,也就隻能接下了,不過這也說明他對我並沒有起疑心,這對我們之後的動作有好處。”
唐陽煦拿起四科取士的內容仔細斟酌審視了起來,當年賢王的稱號不是隨便說的,若不是因為他姐姐神秀公主那件事,皇位說不定已經是他的了。
“也不知道我這大侄子從哪裏找來的人,居然會想出這個辦法,他那幾年的藏得真夠深啊。”
唐陽煦嘴角輕笑道。
“怎麽樣了?”
唐赫急哄哄的走進李青甫的小院裏,高聲叫喊著。
“陛下,朝中的事情解決了嗎?今天怎麽急匆匆的來我這裏。”
李青甫笑嗬嗬的從屋中走出來。
他現在在江湖上的地位直追淩虛子,裴森二人,那日他和淩虛子,裴森力戰宣武三怪的事跡被傳的神乎其神,再加上長得帥,氣質好,江湖上愛慕他的女子已經多的不可計數了。
“朝中的事自有大臣們去做,朕不必事事親躬,不然要他們做什麽。”
唐赫坐在石椅上,頗為得意的說道。
“草民算是知道陛下之前昏君的名號是如何得來的了。”
這句話也隻有李青甫敢在唐赫麵前說了。
李青甫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正是他修改過後的老農經。
“陛下想要先由哪裏的兵士操練?”
“先讓城外的八千署衛司試一試,這個多久會有效果?”
唐赫說著想要從李青甫手中拿過來,結果老農經卻在李青甫的手中紋絲不動。
“嗯?”
“效果嘛,三個月就可以看出來了,不知道陛下是否還記得曾許諾過草民什麽?”
唐赫無奈的聳聳肩,歎氣說道:
“朕自然記得,說吧,李神仙想要什麽?”
李神仙是唐赫心血來潮給李青甫取的綽號,不過李青甫搖頭笑著說道:
“陛下謬讚了,草民不是神仙,草民隻是想請陛下找一個人而已。”
“什麽?”
唐赫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李青甫的臉色閃過一分尷尬,將頭扭到一邊。
唐赫看到他的反應,瞬間明白了過來,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李神仙要朕找的可是一位女子?”
李青甫微微點頭,將手中的小冊子放到石桌上,認真的說道:
“陛下若是能找到,便是幫了草民一個大忙,這個恩情草民…”
“停停停。”
李青甫的話還沒有說完,唐赫便趕忙叫停,現在有比老農經更重要的事情。
“那女子漂亮嗎?”
李青甫微微點頭。
“漂亮。”
“她叫什麽?”
“不知道。”
“她住在哪裏?”
“不知道。”
“你認識她家裏人嗎?”
“不認識。”
“嘶!”
唐赫拍了拍李青甫的肩膀,皺著眉頭說道:
“青甫兄,你當朕是神仙嗎?你這一問三不知的,要朕去哪裏找啊,那女子該不會是你做夢夢見的吧。”
李青甫認真的搖搖頭說道:
“不是做夢,她確實出現過我的麵前。”
“朕說的是做夢嗎?!是你一問三不知啊,你就告訴朕她長得很漂亮,可這天下漂亮女子千千萬,朕去哪裏找啊。”
唐赫一臉怒其不幸,哀其不爭的模樣。
“她不一樣的。”
李青甫認真的反駁道。
唐赫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什麽,李青甫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從袖中拿出了一張信紙,展開給唐赫看。
信紙上是一個女子的畫像,看眉眼似乎是江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