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信王重傷,翊王遇襲
作者:一蓑煙雨      更新:2022-12-19 12:21      字數:2434
  慕卿卿出嫁,最開心的人,非慕辭莫屬。

  女侍衛南宮守在屋外,看到公主出來,當即後撤一步行禮。

  慕辭並未同她多說。

  她始終將南宮當做暫時的。

  這是因為,她堅信阿護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南宮模樣秀麗冷豔,性子同樣很冷,每天跟在小公主身邊,幾乎不怎麽開口說話。

  慕辭想要出府,南宮這次並未默默跟隨,而是走到前麵阻攔。

  “公主,太傅有話,這些日子外頭不太平,入夜後,盡可能不要出府。”

  慕辭微微蹙眉。

  “他跟你說的?什麽時候說的?為什麽隻告訴你,卻不提醒我?”

  小公主的關注點總是奇奇怪怪。

  南宮隻得又把重點重複了一遍。

  慕辭若有所思地反問。

  “有人想要對我不利?”

  南宮小幅度地點了下頭,同時警惕地掃視了周圍一圈。

  “公主並非習武之人,察覺不到那些躲在暗處的人。

  “新法推行以來,大人早已暗中將公主府的守衛增加了一倍之多。

  “可盡管如此,仍然會有不法之人,欲傷害公主,又或者是試圖通過公主來威脅大人與信王。

  “是以,入夜後,公主待在府中,才是最安全的。”

  南宮解釋完,慕辭也就完全明白了。

  說到底,那幫世家門閥還是沒有死心呐。

  可惜,她本來還想去駙馬府看看熱鬧的。

  現在隻能遙祝昭陽姐姐的新婚之夜“幸福美滿”了。

  ……

  左府。

  左聶陪那些賓客喝完,人已經醉得連路都走不穩。

  下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他,將他送到新房。

  彼時,慕卿卿已經卸下厚重的頭飾和嫁衣,沐浴完,準備就寢。

  聽到推門聲,她立即皺起眉頭。

  “駙馬,我們到了……”下人將左聶扶到桌邊,而後就走了。

  夜深人靜,屋內的丫鬟也頗有眼力見地退了出去。

  左聶身子難受,想要去床上躺著休息。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床榻前,哪知,剛要伸手掀帳子,就聽到一聲怒斥。

  “大膽!你想幹什麽!”

  慕卿卿其實是害怕的。

  她故意擺出公主的架子,想要以此喝退左聶。

  左聶愣了一下,稍稍有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還問他要幹什麽?

  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慕卿卿又開口了。

  “本公主是被迫嫁給你的!可就算成了親,本公主也不會跟你圓房!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如果她真和左聶有了夫妻之實,就真的不可能再嫁給一個心儀之人了。

  左聶打了個酒嗝,就記得母親說過的話,含糊不清地嘟囔。

  “成親……成親就得圓房……就算是公主,也得……得給我們左家開枝散葉……”

  說完,他就要往帳內鑽。

  砰!

  慕卿卿一個抬腳,把人踹了下去。

  她抱著被子,被左聶的無恥氣得直發抖。

  “滾!你給我滾!不準你碰我!

  “本公

  主不願,你休想碰本公主一根手指頭!滾——”

  左聶吃了一記窩心腳,脾氣就上來了。

  “這是我的床,我就要在這兒睡!”

  為了不失身於左聶,慕卿卿早就做好了準備。

  見他要來硬的,她拿出藏在床上的迷藥,把他給弄暈了。

  這樣,她才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可怕的新婚夜。

  ……

  次日。

  按照慕卿卿的習慣,每天都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可嫁了人,成了左家的兒媳,連起床時間都由不得自己。

  按理說,新媳婦兒要早起給婆母敬茶。

  慕卿卿不承認左聶這個夫君,自然也不承認左母這個婆婆。

  仗著自己是公主,對敬茶之事甚為敷衍,連下跪都需要別人提醒。

  而這個別人,正是她旁邊的左聶。

  左母本就看慕卿卿不順眼,那口兒媳茶,喝得很不是滋味兒。

  左聶新婚,共有十天假,其中第九日為歸寧日。

  而在此之前,朝臣新婚最多隻有五天假。

  新法延長婚假,左聶倒成了第一個受惠者。

  若是夫妻恩愛,這十天當然是無比幸福的。

  但對於慕卿卿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折磨。

  她一刻都不想和左聶待在一塊兒,更別說是十天了。

  左母再不喜歡慕卿卿,也還指望著她給左家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因此,從收拾新房的下人口中得知二人昨晚未圓房後,心都涼了。

  但考慮到兒子昨晚喝醉了,也就沒有催促小兩口。

  可眼瞅著第

  二天過去了,還是沒能圓房,左母就開始心急了。

  她先把兒子叫到跟前,詢問緣由。

  左聶當然是照實說了。

  “我當然是想的,但公主不肯跟我圓。”

  話一出口,他自個兒都覺得荒唐。

  娶個媳婦兒不讓碰?簡直聞所未聞。

  左母更是氣得直翻白眼。

  “就算是公主,也是女人,也得老老實實地相夫教子,乖乖生兒子!就算到皇上麵前,也是我們占理!”

  緊接著,左母就將慕卿卿喊來,想要以婆母的身份教導她,讓她盡一個女人的責任和本分。

  慕卿卿聽著她那些話,卻是一臉不服。

  忍無可忍下,她懟道。

  “女人從來就不是男人的附庸,更加不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人人皆平等,男人和女人也是一樣的。

  “憑什麽要女人在家生孩子,憑什麽女人得聽男人的話,你也是女人,這種壓抑的苦日子,你難道就沒想過反抗嗎?

  “你的丈夫已經沒了,你沒了束縛,本可以做自己的主人,卻非要給自己造個籠子,你已經被荼毒了,所以我不期望你能懂我,但請你別幹涉我的自由和選擇!

  “我不喜歡你兒子,就不會和他圓房,更加不會給他生孩子。

  “你們要是敢逼我,我就絕食!我堂堂一個嫡長公主,是不會屈服你們的!”

  左母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麽自由。

  什麽籠子,

  這昭陽公主不止不討喜,腦子還不聰明?

  不是都說她是什麽才貌雙全

  的第一美人嗎,那些人都是瞎了嗎!

  慕卿卿用絕食威脅,左家母子一時間還真奈何不了她。

  左聶鬱悶至極,隻能每天去外麵借酒消愁。

  男人喝了酒,就容易被外頭的女人鑽空子。

  新婚第四日,左聶就和一個暗娼館的淸倌兒好上了。

  那淸倌兒名喚“媚兒”,名字聽著勾人,長得卻並沒有多嫵媚,也就是中等姿色。

  不過她勝在善解人意,趁虛而入地俘獲了左聶的心,成了他在館內包養的專屬小情兒。

  律例有言,駙馬不可納妾,卻沒說不可去逛窯子。

  更何況左聶還是偷偷去的暗娼館。

  有了媚兒,他這新婚期間還是相當滋潤的。

  ……

  慕卿卿大婚第六日。

  信王在外出時遭到行刺,傷勢非常重。

  兩天後,翊王在軍營遇襲,雙目受損,隻能回府上休養。

  不少人都認為,是翊王先派人行刺,而後信王反擊。

  這猜測的背後,是皇都越來越混亂的局勢。

  信王重傷,需要靜養,無法親自處理公務。

  這意味著,很多事都需要溫瑾昀暗中接手,尤其是宛城那些私兵,以及遍及各方的勢力。

  慕辭想去看望他,卻被拒絕了。

  眼下危機四伏,在不確定對手埋伏於何處時,慕竟泫和溫瑾昀都不讚成她外出。

  信王重傷後,溫瑾昀要處理的事更多了,不是每時每刻都能顧上她。

  恰逢安排在漠王庭那邊的暗衛又傳來消息,他就臨時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