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你究竟發什麽瘋……唔。”

  她不曾料想到，李君晏竟會……

  他將她的所有思維都打亂。

  當他微微鬆開她的時候，啪的一聲，終是將兩人所有失控的情緒都強行拉回。

  “你之前輕薄我，我可以選擇原諒，畢竟藥是我自己親自下的，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可如今你算什麽，你欺辱當朝娘娘，活膩了是麽？！”

  男人的眼神沉了沉，終是開了口，然而語調極低，低的近乎危險迷離。

  “你喊啊，你若是喊了，我就配合你一次，也剛好可以讓他們來個現場捉奸，你也省得出示證據。”

  上官月漣神色大變。

  “棄了我，立刻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要我說，你確實活該被……”

  上官月漣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中的男人，眸光破碎的連眸底的流光都掩不住。

  “告訴你，即使我被流放了，你也要給我記得，你是我的女人，曾經是，現在是，之後也會是。不要打什麽亂七八糟的主意，若是被我知道了，你絕不會好過。”

  ……

  蘇沐塵找來名醫為楚清若治療眼睛，恢複的很快。

  隻待除夕時，眼睛便可恢複。

  而蘇沐塵這兩天對她的態度簡直又回到了解放前。

  她和他說話，他不搭理，那她就閉嘴不說話，可過沒一會，卻是他逼著她說話。

  一來二去的，楚清若惱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做什麽都不順你心不順你意的，我想要見皇兒你不給見那我就不見，你要我來禦書房陪你看你批奏折，那我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陪你，你說我說話吵著你了那我就不說了，現在我不說了你又嫌太安靜了，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男人默了很久。

  楚清若以為，他是被她一頓話罵下來，不會再想要說話了，卻沒想到，他卻是開口了。

  且，聲音雖然低沉，但不難聽出，他語調裏的認真，“朕就是和你有仇。”

  楚清若愣住。

  男人朝外麵看了一眼，而後又收回視線，他淡涼的嗓音從頭頂上傳下。

  “真的想要見皇兒？”

  楚清若眨了眨眼，隨後緩緩的垂下了眼眸，“你給我見麽？”

  男人笑了聲，聲音略低，楚清若聽不出來，他究竟是喜是怒，是何心情。

  “吻朕，朕就讓你見。”

  她二話不說的摸索著上前。

  “好了，請皇上，把皇兒帶上來罷。”

  男人懶懶的掀了掀眼皮。

  他看了看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是在刁難，又似乎是很正常的陳述，語氣淡淡的。

  “是這樣的麽？”

  “難道不是這樣的麽？”

  楚清若的唇角抿起，反問回去。

  蘇沐塵放下手中的朱筆，側了身子直視她。

  她和他一起，坐在寬大的椅子上。

  “當然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這樣的。”

  ……

  他遣人讓紫卉把孩子帶過來，給楚清若抱抱，自己便出了禦書房，不知去了哪裏。

  然而過了許久，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紫卉很明顯的發現，他的頭發尚且沾著水，看起來，像是沐浴過。

  紫卉一臉莫名。

  楚清若逗著孩子，玩的不亦說乎，男人瞧了瞧她露出巧笑的笑蘇，菲薄的唇角也跟著勾了勾。

  有些事情，似乎隻要她現在在這，就可以遮掩過去。

  他可以，當作已經過去。

  隻要，她不再提往事，不再說，離開。

  兩日後，除夕之日。

  楚清若的眼睛能看見的時候，蘇沐塵就在她的身旁。

  視線從模糊到漸漸清晰，男人俊美如玉的臉，也跟著慢慢的清晰起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俊。

  隻是也清瘦了好許，楚清若咬了咬唇，努力克製自己不撲到男人的懷裏，隻是……

  她的眼圈紅了又紅，那細薄的水汽彌漫在眸底，卻是一直都掉不出來。

  男人的眉頭皺緊，似乎還有些不知措的問，“感覺不舒服麽？”

  再無其他言語，男人一個溫情的眼神，就已經將她的理智拉到最底層。

  她撲進了男人的懷裏，肆意哭泣，仿佛要將一年來她所經受的苦楚，都發泄出來。

  這不夠，在男人寬慰的話語中，她還揚起手在男人寬厚的背上，一拳一拳的錘著。

  力道不大，隻是小女兒家的發泄。

  “為什麽要那麽對我？”

  她已經過的那麽辛苦，那麽難受，他為何還要那麽待她？

  為什麽要殺她，最後為什麽又不殺她？

  現在又為什麽要突然轉了態度，對她好？

  他還納了上官月漣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