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和過去的我，又有什麽不同？不都是愛而不得嗎？我以前那麽希望你喜歡我的時候，你卻連一個正眼都不願意給我，難道當時我沒有求過你嗎？可你是怎麽對我的呢？”

  顧皎皎的話讓段珩的呼吸都有些不穩。

  她把自己的那些傷疤都翻開，血淋淋的放在他麵前給他看，告訴他——那些他親手造成的傷害，就是導致她今日這般對他的原因。

  她說的其實一點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事到如今，他著實是沒有資格再要求顧皎皎什麽的。

  可是那又如何？讓他放顧皎皎離開，比殺了他好受不了多少，他隻能牢牢將她抓在手中，哪怕她不願意。

  他的喉結動了動，深黑的眼眸緊緊地凝著她，“可我最後還是愛上了你，皎皎，你不是沒有得到回應，隻是，我的回應太遲了些……”

  段珩的心裏帶著些希冀，他希望顧皎皎也能這樣，哪怕是遲一點也沒關係，隻要能給他回應，多久他都願意等。

  “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嗎？我不相信，皎皎，你隻是一直再騙自己。”

  顧皎皎皺了皺眉，她並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言辭，段珩總是自以為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將手從段珩手裏抽出來，又重新去將孩子衣服上的打錯的結全部拆開，重新打。

  “我說了，我對你的感情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我們現在根本不適合在一起，相忘於江湖不好嗎？”

  段珩當即搖頭：“不好，我不願意。”

  顧皎皎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又道：“這個孩子，我可以留下，但是我有個要求，你肯答應嗎？”

  “你說。”

  “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來我這裏過夜了，我們得分開住，最少七天可以見一次麵，我允許你來看孩子，如果你同意，那就留下這個孩子。”

  她這種做法，其實就是變相的和他離婚了，但她也不能完全和段珩劃清界限，畢竟孩子不能完全沒有父親的關懷……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也沒什麽能反抗的餘地……

  不過在段珩眼裏，這個世界顯然是不存在離婚這種說法的，更何況他是皇帝，隻有他休別人的份，又怎麽可能聽說過這種匪夷所思的條例。

  在段珩眼裏，這樣的要求，無異於將他一國之君的顏麵放在地上踩，說是喪權辱國也不為過。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眼中的顏色濃重的像化不開的墨。

  過了半晌，他才終於沉聲開口：“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他複又對上顧皎皎的眼睛，語氣稍稍帶了點強勢的意味。

  “等孩子出生之後，你不許再逃避我的觸碰，你不願意再愛我也沒關係，我可以……隻要你的人。”

  顧皎皎的眉頭微蹙了下，還未開口說話，便被段珩打斷。

  他似乎是害怕她會說出什麽拒絕的話，“皎皎，你得給我一條活路，我見你一麵要等那麽久，見了麵還不能碰你，這樣不行，我會撐不下去的，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