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世態炎涼可奈何?
作者:
閑散鳳仙 更新:2022-06-05 18:36 字數:2183
豁阿黑臣對剛剛返程的訶額侖等人到:“夫人,小主人,就在剛才,部落裏已經開始祭祖了!”
訶額侖十分驚訝:“什麽!?”
“他們已經開始春祭了?!”
豁阿黑臣焦急道:“快回去吧,再晚回去一步,恐怕連祭祖的貢品也分不上了!”
訶額侖知道,分不到貢品意味著什麽,趕忙帶著所有人,三步並作兩步往部落內走去。
可是,熙熙攘攘的人們已經拿著貢品,開始離散。
訶額侖知道,祭祀已經結束了。
訶額侖:怎麽可能,即便是我們祭拜也速該,回來的有些遲,春祭也不應該這麽快就結束啊……
她一轉頭便看到了塔裏忽台和他的奶奶斡兒伯
兩人冷笑著看著她,訶額侖看到他們的表情,很快便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她計劃今天祭拜也速該,他們便在今天舉行春祭。
而在此之前,她根本沒有聽任何人說起過春祭之事。
甚至她有一天感到日期臨近,問了問身邊人,他們也沒告訴她,今天斡兒伯會帶領族人舉行春祭。
訶額侖:他們都瞞著我春祭之事,整個部落,就像隻有我們一家不知道今天會舉行春祭……
她看到了也速該的弟弟,答裏台斡惕赤斤,他此時也看到了自己的嫂嫂,與她四目相對。
最終,他歉疚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無奈……
訶額侖上前查看了一下祭祀用的大蒙古包,裏麵桌椅整齊,卻空無一物,顯然,東西,已經分完了。
她跑到塔裏忽台與斡兒伯身邊,強作鎮定地對斡兒伯問道:“嬸祖母,我們一家的貢品呢?”
斡兒伯收起嘲笑,語氣不善:“沒了。”
訶額侖:“為什麽?”
斡兒伯:“因為你們來晚了。”
訶額侖:“可春祭,一般都不會結束的這麽快啊!”
斡兒伯趾高氣昂地說道:“我說結束了,那就是結束了,所有到場的人,也都分到貢品了。”
訶額侖:“可是我們……”
斡兒伯:“你們的,沒有。”
訶額侖還是強壓怒火:“嬸祖母,也速該雖然死了,可我的孩子們還沒有長大成人,你們是不是……”
她有些猶豫
斡兒伯:“是不是什麽?”
但最終還是說道:“是不是,已經不把我們算作乞顏部的人了?”
斡兒伯反問道:“訶額侖,你們母子這一年來遇飯便吃,遇水便飲,我們虧待過你們嗎?啊?”
“可是這麽大的祭祖先的大事,你們卻遲遲不到!”
“既然你們眼裏沒有祖先,還有什麽資格分享貢品?!”
訶額侖反駁道:“可是根本就沒有人通知我們……”
斡兒伯:“那我可管不著,反正,沒來,就是沒來。”
訶額侖忍無可忍:“嬸祖母,您這是什麽意思?”
斡兒伯淡然道:“什麽什麽意思?”
訶額侖:“也速該是替你丈夫俺巴孩汗報仇,才與塔塔兒人結怨遇難的。”
她質問道:“如今他屍骨未寒,你們就要拋棄我們?”
斡兒伯不為所動,嘲弄道:“也速該的死,也許是,他搶了你這個倒黴的女人的緣故吧!”
說罷,斡兒伯轉身就走。
訶額侖:“欸,嬸祖母!”
她根本叫不住斡兒伯,因為他們母子勢單力薄,太弱了!
塔裏忽台叫住了訶額侖:“訶額侖。”
她轉身望向他
塔裏忽台笑道:“訶額侖,你的丈夫也速該活著的時候,給我取了個‘狐狸精紮拉海’的綽號。”
“因為這個綽號,人們都以為我是一個吝嗇而又貪婪的人。”
他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他的死,也許是汙蔑我的報應吧。”
“哈哈哈哈!”
他笑著走開了
鐵木真怒不可遏,追上去狠狠咬住了塔裏忽台的左手!
“啊!!”
塔裏忽台痛叫一聲,一腳把鐵木真踹了開來!
“去你的小兔崽子!”
他冷笑地看著鐵木真等人
被踹倒的鐵木真爬起後,還想再報複他,可他的小媽卻把他抱住了。
別妻:“鐵木真,別這樣……”
鐵木真掙紮著:“放開我!不許他辱罵我阿爸!放開我!”
塔裏忽台漸漸走遠了,鐵木真也最終掙脫了束縛。
鐵木真指著圍觀眾人道:“你們!你們為什麽不說一句公道的話?!”
“難道你們,沒有良心了嗎?!”
無人應答
答裏台斡惕赤斤:“唉!”
作為也速該最小的兄弟,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憎恨自己的無能,但也隻能按住馬刀,轉身離去……
蒙力克默然不語,他知道,自己和答裏台斡惕赤斤一樣,沒有能力幫助此時的鐵木真母子。
他無奈地搖著頭,轉身離去……
額裏真妃看到鐵木真母子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裏別提多美了。
她與兒子交談著些什麽,嗤笑著離開了。
整個蒙古乞顏部,沒有一人,敢站出來,為這一對一雙,七個可憐的孩子說哪怕一句話。
人情的冷漠,有時,比冰窟還要凍人。
……
人後的塔裏忽台與斡兒伯
塔裏忽台笑道:“奶奶,真是太痛快了。”
“嗬嗬嗬嗬嗬……”
斡兒伯也嗤笑道:“嗬嗬嗬,你看見了吧?也速該的哥哥弟弟,都不敢站出來,替訶額侖講話。”
她笑指著自己的孫兒道:“該是你稱汗的時候了!”
“哈哈哈哈……”
二人一起笑了起來
笑罷,塔裏忽台道:“長生天,到底是沒有忘記,咱們是俺巴孩汗的子孫呐。”
斡兒伯:“嗯。”
他們笑著離開了,這種掌控權力,踐踏他人的感覺,真棒~
……
夜,寂寥無聲。
此時大部分蒙古人準備安睡,若有何人呼喊,必是平地驚雷。
曾經的也速該那可兒脫朵,騎著馬,高聲喊道:“斡兒伯大妃有令!乞顏部的貴族男人們!馬上到議事大帳議事!”
“斡兒伯大妃有令!乞顏部的貴族男人們!馬上到議事大帳議事!”
“斡兒伯大妃有令!乞顏部的貴族男人們!馬上到議事大帳議事……”
他的聲音很大,部落裏的貴族男人們很快便聽到消息,陸續趕往議事大帳議事。
……
曾經的首領蒙古包內
鐵木真對訶額侖問道:“阿媽,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訶額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