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隨即笑道：“實際上，你應該也是走不過去的！”

  “確實……”

  牧雲顫顫一笑道。

  古川隨即道：“我這隻是以界紋凝聚一道身軀，同時注入我一縷殘碎的魂念，唯有人進入此地，我才會蘇醒。”

  “這麽多年來，我是第一個？”

  “嗯……”

  古川隨即道：“雖說最後算是機緣巧合，可是你總歸是進入到此地了。”

  古川此話落下，目光看向牧雲，道：“那……是師尊他老人家的眼睛吧？”

  “是。”

  古川隨即道：“也難怪了，昔年師尊一眼，便可窺見我此陣的缺陷，難怪你能夠進入了。”

  古川此時，神色暗淡，似乎帶著幾分緬懷。

  “我見到了古渡憶，他還活著。”

  牧雲打破平靜，開口道。

  而聽到此話的古川，反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活著就好……”

  古川良久，方才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他很自責！”

  牧雲再次道：“自責自己害死了蒼帝宮所有人。”

  聽到此話，古川卻是啞然失笑，引著牧雲來到了山穀內，一座涼亭下，二人紛紛落座，古川開始煮茶。

  “他不必自責！”

  古川隨即道：“當年，帝冥和黃帝確實是引導他，使得我們蒼帝宮整體大陣，出現問題，被黃帝知曉，從而使得黃帝和帝冥更容易破開了蒼帝宮防禦，屠殺蒼帝宮。”

  “可實際上沒有他，黃帝和帝冥依舊是可以開啟蒼帝宮大陣，屠滅蒼帝宮的！”

  牧雲一愣。

  黃帝！

  帝冥！

  真的有這個實力嗎？

  古川繼而道：“他隻不過是使得黃帝和帝冥，少費一些力氣罷了。”

  “當初，我確實是要震殺他，隻是師尊待他如孫兒一般疼愛，實際上我們師兄姐弟幾個，彼此都像是師尊的孩子，愛屋及烏，師尊對我們的孩子，自然也是極為疼愛。”

  “而當時，我這個做父親的要殺，卻是被師尊，師兄師姐師弟們攔下，最終，也是師尊將他封禁，才使得他活到了現在。”

  “否則，他也是早就化作了一捧黃土了。”

  牧雲沒說什麽。

  蒼帝宮往事，過眼雲煙，人死如燈滅，一切，都沒了太大的意義。

  “古渡憶如果知道帝冥沒死，還成為了滄瀾內的封天神帝，隻怕會和帝冥拚死拚活，以他的實力，恐怕都不是帝冥之子帝星的對手。”牧雲開口道：“而晚輩和帝家，也是不死不休，想拉攏古渡憶，不知道前輩可能幫我？”

  “拉攏？”

  古川哈哈一笑道：“算了吧，古渡憶是我兒子，我還是知道他的，他是不可能受限製的！”

  “你如果在某些方麵幫助他，讓他承情，或許能夠讓他幫你，除此之外，想讓他聽令於你，太難了！”

  牧雲聽到此話，卻是道：“那我就告訴他，我見到你父親了，你父親讓你聽命於我！”

  古川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道：“那你試試看，他會不會信你，我們父子二人啊……可謂是今生父子，前世冤家，從小到大，他對我都是不服。”

  “我一生沉浸陣法之道，他覺得我無趣，所以要超越我，於是乎也成為了一名界陣師，而結果，確實是頗有天賦，常常被師尊老人家誇讚。”

  牧雲聽著古川敘說著以往。

  蒼帝宮！

  蒼帝這位太古第一帝為尊，十一位弟子為輔，可謂是無比壯大，在那個時代，無人可比。

  可是，高山崩於頂。

  蒼帝亡！

  大廈倒！

  不得不說，令人唏噓感歎。

  從古川話語之中，不難聽出，昔年的蒼帝宮內，也是一團和氣，繁榮，可是結果，還是沒了。

  世事無常！

  唯有成為最強，才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

  “哦，對了，嘮叨了半天，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了。”

  古川說著，笑道：“你能夠進入到此地，便是和我，和蒼帝宮有緣，古川陣訣，是我窮極一生所著，也算是傳承有人了。”

  牧雲眼神明亮。

  他來到這無底山，就是為了古川陣訣的。

  “此訣是我當年自創，融合了許多荒古之陣法的手段，雖然過去那麽多年，但是總歸有可取之處，你自己甄別。”

  “多謝前輩。”

  牧雲拱手笑道。

  隻是，古川並未取出陣訣。

  牧雲看著古川，古川看著牧雲，大眼瞪小眼。

  “前輩，陣訣呢？”

  牧雲問道。

  “哦哦……”古川隨即笑道：“陣訣就在我這裏，不過你離開此地，我再給你吧！”

  “也好。”

  牧雲隨即道：“我也有個問題，問問前輩。”

  “說。”

  “都說洪荒時期，天地破滅，乾坤大世界不存，後來才誕生了滄瀾世界，武道重新而立，那武道是怎麽重新而立的？”

  聽到此話，古川卻是笑了起來，道：“這話是錯的。”

  錯的？

  為何？

  “洪荒時期，乾坤大世界破滅，可並非是真的徹底破滅了，許多東西還是流傳下來，隻不過自那以後，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和以往，出現的不同，武道出現殘缺，而並非是武道徹底改變了。”

  “這種殘缺，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早些年，我師尊對此有所了解，後來知道的比較多的應該是黃帝和帝冥二人了……”

  武道出現殘缺！

  那就是說，現在的武道體係，實際上還是當年的！

  隻不過，不如當年完整圓滿。

  “那前輩可知道神帝道，又是什麽道？是超越主宰境的道？”

  “這個……我不清楚。”古川認真道：“當年我師尊自認舉世無敵，可是後來卻是發現，這世界之頂峰，他確實是未曾到達。”

  “神帝道……”

  “師尊曾提及過，但是言語卻是很模糊，似乎不願意與我們多說。”

  牧雲隨即道：“那跨入神帝道，就是神帝了嗎？還是說，神帝道，很長很長，如同主宰道？”

  “應該不是，具體如何，我不是很清楚。”古川搖頭道：“不過，此番進入這秘境內的諸方，我掌控到一些消息，看現今時代的武道發展，得知牧青羽和帝冥雙神帝並存，大概想到一點。”

  “二人應該是神帝道中強者，可能距離真正的神帝，還差一截！”

  聽到此話，牧雲這次沒有太大的震驚。

  實際上，從他了解到堊元災難，十八古神帝之戰，他就大概感覺到，古神帝，和現今神帝，是不一樣的，差距就在神帝道，可是到底差距多大，他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