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郎情妾意
作者:海風兒      更新:2022-05-30 11:23      字數:3043
  李驥夫人點頭,又問了一些常事。

  借口累了,喚了冬兒和兩個仆婦去了後艙,留下九娘和十四娘,蝶舞和花蕊。

  “郎君。”十四娘率先輕喚,走前挨近了韋扶風。

  韋扶風一笑,抬手握了十四娘小手,扭頭看向九娘,溫和道:“九娘。”

  九娘嬌容羞澀,玉頰生胭,遲疑一下,垂目細語:“郎君。”

  韋扶風微笑點頭,道:“九娘,坐下說話吧。”

  九娘點頭,走去坐在桌旁,卻是靜坐不語。

  韋扶風微笑道:“九娘,你沒什麽話要與我說嗎?”

  九娘扭頭看了韋扶風,唇角似笑非笑的輕語:“郎君想妾身說什麽?”

  韋扶風厚顏輕聲笑語:“想我了嗎?”

  九娘臉兒胭暈,秀眸嬌嗔了韋扶風一眼,貝齒輕咬一下朱唇,細語嗔道:“妹妹在這裏,你怎麽這般皮厚。”

  韋扶風微笑道:“得見佳人,我心情好,難免輕狂。”

  九娘聽了芳心愉悅,她卻是不知韋扶風的心情好,並非完全是因為男女之情,有多半是與統治有關。

  巴中穩定,東川軍歸附,治下沒有出現叛亂,商業欣欣向榮。

  福建和嶺南的農業風調雨順,已然收獲一季早稻,晚稻米估計也能夠獲得豐收。

  糧食可是關乎統治穩定的根本。

  南方能夠年收兩季稻米,強過中原和關內的一季收成。

  不過福建和嶺南存在來自大海的天災。

  今年,韋扶風能夠有了餘糧倉儲,他已然下令南糧北調。

  一部分糧食賑濟湮州和朗州,一部分用於桂管工耗,一部分存入長沙府做為戰略備用。

  遺憾也有,潭州北部,朗州和湮州發了大水,肯定是欠收,但往年就是如此。

  因為有外敵虎視,韋扶風無法大規模興修水利,所以興修水利的人力傾向桂管,兼顧築城。

  韋扶風打算,在年尾或明年初進攻荊州,他使人去策反馮行襲,隻是還沒有回音。

  九娘輕咬一下朱唇,忽喚道:“蝶兒,過來。”

  蝶舞扭著腰肢走到九娘近前,語氣嬌媚道:“大小姐。”

  九娘淺笑輕語:“告訴老爺,你思念嗎?”

  蝶舞看向韋扶風,一雙妙目媚視,淺笑輕語:“奴不怎麽思念,哪像花蕊日思夜想,念念不忘老爺的威武。”

  “你這騷蹄子口不應心,身子的蝶兒被老爺摸過之後,那一夜不是腿夾著被褥,哼哼唧唧。”花蕊走過去,笑語指斥。

  “哼哼唧唧的是你,隻是被老爺拱過了白饃饃,總是抱怨那一日,老爺不肯留下來興雲布雨。”蝶舞玉手掩口,笑語回應。

  “好了,在房裏由著你們弄騷,若是讓外人看見你們的放蕩,仔細著皮肉受苦。”九娘板著臉兒說話。

  “是。”兩個口花花的美奴恭敬回應,瞬間變成了規矩亭立。

  九娘扭頭看了韋扶風,似笑非笑的輕語:“郎君,兩個通房的小名是蝶兒和蕊兒,郎君覺得可好?”

  韋扶風身心燥熱,受用兩個舞姬的挑逗媚戲,見問,略窘笑語:“很好。”

  九娘扭頭看了蝶舞,淺笑道:“蝶兒,老爺隻說很好,你去老爺那裏,討一聲極好。”

  蝶舞扭擺腰肢的走到了韋扶風身後,玉手扶上肩頭,傾身的臉兒貼了韋扶風左耳畔。

  嬌媚笑語:“老爺,奴家學會了弄簫,閑暇的時候,奴家獻藝,給老爺弄個小曲解悶。”

  笑語後,蝶舞吐出香舌輕舔韋扶風左耳垂,吐氣如蘭的細語:“老爺,奴家極好嗎?”

  韋扶風為之身心燥熱醇醉,左手伸起撫摸了美人玉頰,眼睛看向九娘,溫柔道:“九娘,這個極好。”

  九娘玉頰嫣紅,嬌嗔的斜了韋扶風一眼,轉頭看向別處。

  ......

  畢竟是在外迎客,韋扶風很快克製了欲望,轉而提議下棋,他與九娘靜心博弈,一直抵達了臨桂縣城。

  李雪柔,婉玉在城門處相迎,劉月娥去往象州看望父親.

  劉崇龜雖然被任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成為能夠立身朝堂的宰相之一,但卻留在了桂管閑居,上書稱病不回長安,他也確實是身體不佳。

  另外,劉月娥也出現了月事不來,這也是韋扶風心情好的原因之一。

  古人注重人丁興旺,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執著信念。

  相見之時,李雪柔恭敬拜見李驥夫人,美目噙了淚花.

  李驥夫人也感慨的鼻子發酸,她對李雪柔自小就喜歡,幾乎是當成女兒,如今能夠再相見,難免傷懷喜悅。

  一起抵達州衙,韋扶風父母親自迎在府門,給予李驥夫人極大尊重,一起入內敘話.

  九娘和十四娘給公婆見禮,九娘端莊大方,不卑不亢,十四娘規矩的謹小慎微。

  十日後的吉日,韋扶風與九娘和十四娘一起成親拜堂。

  兩個美奴各扶著盛裝新衣的女主,拜過天地,送入了兩個洞房,蝶舞跟隨九娘。

  韋扶風在外吃酒應酬之後,五六分醉的回到九娘那裏。

  叩門後,開門的是九娘,他愉悅的傻笑呼喚:“九娘。”

  “郎君進來吧。”九娘羞澀輕語,伸手扶了邁入門中的韋扶風,一起裏走。

  韋扶風看見了蝶舞。

  蝶舞亭亭玉立在桌旁,僅有紗裙遮掩下身,繡花肚兜兒,豐盈傲挺,一張嬌媚的臉兒含笑,美目水汪汪的凝望韋扶風。

  韋扶風擺手道:“蝶舞,過來。”

  蝶舞扭腰擺臀的走來,媚笑細語:“老爺喊奴做什麽?想看奴的蝶兒嗎?”

  韋扶風伸右手扶了蝶舞雪肩,眼神迷醉柔視,輕語:“蝶舞,我喜歡你的嫵媚,隻是不能給你很多,但最少,我願與你拜堂之後,再要了你的身子。”

  蝶舞嬌容意外的怔視了韋扶風。

  韋扶風扭頭,溫柔道:“九娘,讓蝶舞走,今夜我不能要了她。”

  九娘點頭,看了蝶舞輕語:“蝶舞,去小姐那裏吧。”

  蝶舞遲疑道:“奴應該服侍大小姐和老爺,奴可以在門處守夜。”

  九娘輕語:“去吧,老爺喝了酒,一旦迷糊了難免要了你。”

  蝶舞點頭,邁步走向屋門。

  韋扶風伸手抓了蝶舞玉臂,說道:“衣裙,你的身子不許別的男人看到。”

  蝶舞羞澀點頭,轉身裏去穿了衣裙離開了。

  其實外麵是後宅區域,根本沒有別的男人。

  十四娘所在的洞房與九娘僅是一牆之隔,有月亮門相通。

  蝶舞走出屋門之後,一雙美目已然噙著淚花,一顆飽受屈辱的女人心,有了絲絲暖意嗬護。

  她沒有急於去往十四娘那裏,而是止步在月亮門,靜靜的珍惜心裏的愉悅。

  屋裏,蝶舞走後,韋扶風溫柔的看了九娘。

  九娘羞澀走去桌旁,玉手取壺倒了兩杯酒,拿起走到韋扶風近前,遞給了韋扶風一杯。

  韋扶風接了酒杯,九娘大方的抬眼凝視韋扶風的眼睛,溫柔輕語:“喝了酒,妾身盡心服侍郎君,郎君想要什麽,妾身今夜滿足。”

  “隻是今夜嗎?”韋扶風竟然小孩子似的噘嘴道。

  九娘嬌嗔輕語:“妾身好臉麵,有別的女人在,不願放浪形骸。”

  韋扶風露出了奸笑,抬手指著九娘笑語:“我懂了,以後我帶你一個人去樹林,一起放浪形骸。”

  “胡說什麽?喝酒。”九娘羞嗔的板了臉兒舉杯。

  韋扶風笑著舉杯,道:“喝酒,喝了酒我會很強大,下棋不如你,我騎馬馳騁的本事絕不含糊,今夜就騎了你這個胭脂馬,喝了。”

  酒入口腹,九娘接過空杯,轉身放回了桌麵。

  韋扶風卻是如影隨形,在後麵虎抱了嬌妻美人,口中喃喃道:“九娘,你本應該是正妻,但有的事情我做不得主,我得尊重大娘。”

  “郎君,妾身也不奢求正妻名分,能夠如了雪柔姐姐即可,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不要理會煩惱之事。”九娘溫柔道。

  韋扶風喃喃道:“你不知道,做了夜郎府夫人不妥,我曾經說過,夜郎府諸位夫人所出兒子,不能繼承我的大位,隻能做富貴閑王。

  我那麽說,也是怕日後的兒子們爭的太凶,所以夜郎府所出隻能繼承夜郎府。”

  “郎君,你這種想法未免不妥,家族有了嫡庶之分,即可避免後輩的太多爭端。”九娘溫柔駁說。

  “哦,不對,我那麽說,那麽規定,是想有了兩個嫡出繼承,兩個嫡出隻能共存,不許互相侵奪吞並。

  我當時的想法,因為夜郎府易守難攻,又是領主統治,比漢家江山能夠傳承的久遠。

  不至於如同大唐,改朝換代的斷了家族傳承。”

  韋扶風有些語無倫次,他的酒勁衝頭,真的有了醉意。

  九娘聽的明白了,溫柔道:“郎君,你不想騎上胭脂馬了?”

  “想,那能不想,你不許跑,敢跑我拿鞭子打你,打的你伏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