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惡心
作者:奇琦      更新:2022-05-28 11:51      字數:2109
  “六六……你陪我玩……不要一個人總是看書好不好……”書房裏,夏侯丞站在書桌前,雙手拉扯著銀月淡紫色的衫袍,他此刻的身體傾斜,一直手肘擱置在平滑的桌麵上,一隻手拿著青黃色紙張的數本,細心中帶著絲絲慵懶的觀望起來。

  眨眼間三天過去了,在這三天裏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夏侯清之回來了,他每天纏著自己不說,兩幾次夜晚宿進了他的房間,都被銀月抓個正著。

  所以這幾天下來,銀月總是對他冷冰冰的,即使眼對眼了,也都是露出那副愛答不理的神情,他生氣!非常生氣!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個喜歡銀月的人半夜爬進了他的床,被他發現了,他一定會鬧的天翻地覆吧?

  哪裏會這麽平靜?不過……銀月的平靜是不是太不正常了?這是愛他的人所能表現的嗎?真是……越想某人越生氣:“老子要生氣了!都說了我也不知道老四是怎麽爬上我的床的,你為什麽不信呢?更何況我們什麽都沒做!”

  怒腔怒調的聲音與跳腳的動作,隻換來了銀月一個動作和一個眼神,當然還有一個極為無所謂的字:“哦……”

  啊啊啊啊……夏侯丞在心裏胡亂的撓著自己的梳理的很順的發絲,天,他真的要被這個悶不吭聲的家夥給弄的淩亂了,他到底在想什麽?到底有想要做什麽?有什麽說啊?

  “喂!你真不搭理我嗎?真的嗎!”夏侯丞凶著一張俊美白皙的臉,使勁的扯著他的衣角,音色酷似警告。

  “……”銀月幽深不見底的眸眼依舊凝著書本,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更別提搭理他了。

  刹那間,銀月那副要不死不活的樣子徹底的激發了夏侯丞的怒氣,點頭夏侯丞苦道一個‘好’字,便負氣的拂袖,轉身出了書房。

  夜更漏而快將近,銀月輾轉在床,睜開的深眸映出的都是無奈,自從午時過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夏侯丞在他的麵前轉悠過,不知道他又跑哪裏去玩鬧了。

  想著想著,銀月便欲眠難休,深歎一口氣之後便撐了自己的身體,半坐在了床上。

  雙腳著地的同時,銀月拿起了一件掛在一旁的外衫,隨意的披在身上踱步而出。

  木門打開,呼呼的冷風刺骨的襲擊著銀月隻著了褻衣的身體,雙眼輕眯鼻息一秉,踏過門檻的雙腳朝夏侯丞的房間走去。

  幽深的夜,寒冷的風,銀月纖長的身形莫名的給人一種纖弱感,就好像這陣冷風可以將他摧毀一般,隨著噠噠的腳步聲加速,偶爾因為踩到枯枝爛葉發出了聲響,在寧靜夜的非常的刺耳。

  然而,越是接近夏侯丞的房間,刺激耳朵與大腦的聲響,就越加的明顯。

  “嗯……”

  “啊……慢……嗯……”

  纖長而媚的聲音,一聲聲情竭而細語著,然使銀月自然垂下的手臂不由自己的在和暗中收緊。

  此時此刻,他的清秀的麵部堪比無邊的黑夜,妖異閃著淩寒的黑酌眼球傾透出無盡的狠戾,上唇與下唇疊出的平衡唇線隨著,隨著他推門的動作,黯然的深勾。

  步進房間,走過屏風,散落在地麵之上的衣衫,讓他輕冉冉的勾起了惡魔般的笑,那種笑堪比撒旦降臨,但卻比之懼心,堪比午夜死神,卻又比之無情百倍。

  “哦?你不應該來這裏。”半坐起身,手握住夏侯丞某處的夏侯清之,在與黑著麵的銀月對視的時候,並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跡象,反而是他那隻握著夏侯丞某處的手更加的賣力了,引得夏侯丞又是一陣嬌吟連連。

  “嗬嗬……”銀月苦笑聽著夏侯清之的話,深望著他的動作,說真的,榻間裸露交織的二人,讓他身心懼碎,但更碎心的是夏侯丞那張享受渴望別人貫穿的麵孔:“你下藥了?”

  夏侯清之聽言毫不在意的點頭,無所謂的開口:“嗯……很好用……要不然也不會不認識你……”

  此話落下,銀月倏然的抽出身上的紫色藤鞭,正是因為這麽多年再外打打殺殺原因,他的鞭子就像他的生命一樣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邊,而在這一刻,他也突然的感謝自己帶著武器睡覺的習慣。

  要不然此情此景,隻穿著褻衣的他該如何的教訓該教訓的人?他的手不屑的碰那些肮髒的東西,包括夏侯丞在內。

  夏侯清之的手間的動作依舊在進行著,而夏侯丞被欲望充斥的早已墮落淪陷的徹底,無限般的嫵媚毫不掩飾的彰顯在兩個男人的麵前。

  “哈哈……哈哈……”銀月仰天大笑,笑聲淒慘刺耳,卻又那般的燒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什麽感覺,隻覺得全世界都在為此而顛覆,隻覺得他一直堅持的所有都化為烏有。

  比起那些所謂的承諾,比起心尖蕩起的濃濃憂傷,最痛的是你看到愛的人在別人的身下承歡,即使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迫的。

  淩鞭掀起,驟然間狠狠的朝夏侯清之甩去,因為清醒的原因夏侯清之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銀月甩過來的鞭子,但也因為這樣,這一鞭落在了夏侯丞的身上,緊接著是撕裂心扉的叫喊聲,充斥在這個充滿冷氣的灰暗房間。

  因為撕痛的原因,夏侯丞的理智也短暫性的回來了,滲出鮮血的鞭痕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他的麵前。

  四目相對,鞭痕滲痛,夏侯丞低垂的眸眼深凝胸口露出新鮮血肉的痕跡,他的眼神是迷惘的,他的心比這道傷更痛。

  但是,銀月卻無動於衷的再次輕甩鞭子將裸.身的夏侯丞卷下了床,狠戾摔在冰冷的地上:“本尊的眼裏從容不得一粒沙子,如果你覺得本尊對你不夠好,你大可以放手,沒必要去尋求這種額外的刺激,惡心。”

  ‘惡心’兩個字在銀月的口中額外的加重了很多,夏侯丞狼狽的趴在地上,涼冰冰刺骨的地麵不是傾透了他的身,而是刺傷了他的心。

  到底是怎麽回事夏侯丞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就這樣的被對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