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應戰,無人敢要你解釋
作者:阿彩      更新:2022-05-13 12:03      字數:2202
  楚九歌掀了被子,隻著裏衣坐在床上,雙手抓著被角,杏眼怒瞪,渾身散發著我不高興的氣息。

  她臉上因缺氧而憋出來的紅暈還未消退,眼中還氤氳著剛睡醒的水霧,兩頰氣鼓鼓的,不僅沒有一點殺氣,反倒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情……

  北王見她這般,心中那團因應頤誤闖,壞了他抱美人午睡而生氣的怒火,瞬間消了大半。

  北王嘴角含笑,輕聲哄道:“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錯,本王這就給你賠罪。”

  北王低聲賠罪,卻沒讓楚九歌滿意,楚九歌一臉不高興地道:“本來沒什麽事,你這麽一折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做什麽。你看看你……”楚九歌伸出手指,戳在北王的胸膛上,“你就不能穿一件衣服嗎?光著身子就算了,身上還有痕跡,這叫我怎麽解釋?”

  楚九歌一想到,應頤和親衛剛剛看到的畫麵,就恨不得捂住臉。

  她沒臉見人了。

  就衝著北王把她埋被子裏,還有胸前的痕跡,就足夠讓那些人腦補出一百種妖精打架的戲碼。

  “需要解釋什麽?”北王抓住楚九歌的手,笑得寵溺,“你是本王的王妃,這天下……沒有你不能做的事,也沒有人敢問你要解釋!”

  “所以,我就可以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厚著臉皮出去?”楚九歌不高興的哼唧了兩聲。

  “本來就沒有發生什麽事,你要心虛什麽?而且錯在亂闖的應頤,與你何幹?”應頤這個混蛋,看樣子他最近還是太閑了,應該多給他尋些事情做,看他還沒有力氣亂闖。

  楚九歌想了想,發現……

  她竟是無法反駁北王的話。

  “算了,事已至此,也說不清楚了。”楚九歌肩膀一耷拉,不想再說話了。

  北王輕笑搖頭,手臂一身,將楚九歌摟到懷裏,“好了,不過是些許小事,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應頤他,不敢亂想。”

  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正鬱悶的楚九歌並沒有聽出來,她胡亂地點了點頭,“行了,應頤這麽著急,肯定是有急事找你,我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

  “嗯。”北王沒有挽留,都這樣了,也沒辦法繼續午睡,要強行把楚九歌留下來,她和應頤都會尷尬。

  楚九歌出去時,正好遇到在外麵等的應頤,呼了口氣,淡定自若地往前走,本想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可是……

  她從應頤身邊走過時,應頤突然開口,“楚姑娘,我什麽也沒有看到,你放心,我絕不會亂說。”

  “呃……”楚九歌腳步一頓,看了應頤一眼,牙根微咬,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什麽說,直接從應頤身邊走了過去。

  本來就沒有事,被這些人鬧的,真好像她和北王白日那啥一樣,真是渾身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滾進來!”楚九歌走出去時,聽到了北王充滿殺氣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一瞬間心情大好。

  她奈何不了應頤,北王一定會好好收拾應頤!

  楚九歌知道應頤要倒黴了,應頤自己肯定也知道。是以,他一進去就急著開口,完全不給北王說話的機會。

  “王爺,十萬火急!袁帥出兵了,北林的兵馬一個時辰後,就會至城下。十萬人,如若全力攻城的話,咱們最多隻能撐一個晚上。”

  “袁不敗出兵了?”北王背上有傷,可見應頤等人時,一直都是穿得整整齊齊,坐得板板正正,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但此刻……

  北王長發散在身後,隻披了一件外衣,甚到衣襟都是敞開的,胸前的紅痕若隱若現,透著一股放蕩不羈的氣息,與平時的嚴謹冷酷判若兩人。

  “是的,王爺。一個時辰前,北林出兵,直奔而來。”應頤看了一眼,就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這樣的北王,他從未曾見過,也不敢見。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感覺……他要倒黴了。

  他現在隻盼著北林那位袁帥多鬧點妖蛾子,轉移北王的注意力,別讓北王有精力找他麻煩。

  “視聖旨於無物,袁不敗……膽子還真不小。”私下不給皇上臉麵,和當眾抗旨不遵,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權勢足夠大,可說是小節,後者……

  當著天下人的麵,不給皇上顏麵,縱是皇上手中無權,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會放袁不敗。

  袁不敗此舉,掃的不是皇上的顏麵,而是的踐踏皇權。

  皇權至上!

  皇權的威嚴不容挑釁!

  袁不敗,此命休矣。

  “可惜了一個對手。”北王搖了搖頭,語氣淡然如風,眼神卻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王爺?”應頤聽的一頭霧水,不解地看了北王一眼,對上北王冰冷,充滿殺氣的眸子,又連忙低下頭。

  這位主,最近越發的殺氣衝天,氣勢迫人,如同出鞘開封的寶劍,光芒萬丈。

  “不必擔心,袁不敗……他不敢打!”北王擺了擺手,“你讓守城的將領如常看著便行。”

  “王爺,我知道北林下了聖旨,要召袁不敗回京,可袁不敗他殺了傳旨的人,他根本不會遵叢聖意回京。他此時急切的帶兵攻城,就是為了抵抗聖喻。隻要袁不敗在此戰中殺了您,他的抗旨不遵變會變成英明果決,便是北林朝臣也奈何不了袁不敗。”袁不敗能往城中派奸細,他們自然也能往北林軍中派探子。

  機密之事他們查不到,但袁帥當眾斬殺傳旨聖使的事,卻很好打聽。

  北王看了應頤一眼,搖了搖頭,道:“如此,本王就會會他。”應頤這般慌亂,想來底下的人隻會更不甚,他要不出麵,軍心就得散了。

  “王爺,您的傷……”應頤擔心地問道。

  “無妨,袁不敗還沒有資格與本王動手。”北王擺了擺手,示意應頤退下。

  應頤滿腹不解,可想到之前犯的錯,最終什麽也不敢問,老實的退了下去。

  一刻鍾後,北王換上親王蟒袍走了出來。

  “王爺。”應頤看到,快步上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換上親王蟒袍的北王,比平時多了一份尊貴,少了一份冷厲。

  他大步前行,一手背在身後,衣角隨著他的動作忽高忽低的飛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弧度。

  明明是簡陋至極的木質長廊,可北王往上一踏,卻給人一種走在皇宮禦宴的尊貴,讓人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