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語瀾雖然身體瘦弱，但是個子卻不矮，雖然隻有十六歲，卻還是比鄭氏高了那麽一點兒，雖然高的不是很多，但也足以對鄭氏造成威脅。

  “當，當然。”看著曹語瀾眸底冰冷的光芒，鄭氏不甘不願地答道，心中卻是充滿了對曹語瀾的怨恨。

  “小姐，恭桶來了。”鄭氏剛一回答完曹語瀾的話，佟嬤嬤便提著一個木桶走了過來。

  恭桶是今天早上才換的，裏麵根本就沒有東西，看著空空如野的恭桶，鄭氏狠狠地鬆了口氣。

  曹愛國則是皺眉看著眼前的空恭桶。

  “嬤嬤，把我房裏的洗臉水倒進去。”因‘清荷院’沒有丫鬟，所以早上是曹語瀾自己打水洗漱的，而她今天早上又一心想著要去把佟嬤嬤接回來，洗完臉，匆匆吃了早餐後，便出門去找曹愛國，所以房間裏的洗臉水還沒來得及倒掉。

  “是，小姐。”佟嬤嬤看了曹語瀾一眼後，才轉身往她的房間走去。

  “逆女，她怎麽說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是你的長輩，你不要逼人太甚！”看著眼前的空恭桶，又聽到曹語瀾吩咐佟嬤嬤去拿洗臉水，曹愛國終於明白曹語瀾要做什麽了。

  剛才他聽到曹語瀾說要和鄭氏算帳時，還隻是以為曹語瀾最多也就是讓鄭氏跟她說聲‘對不起’就算兩清了，卻沒想到曹語瀾會做出如此侮辱人的事兒來。

  “逼人太甚？”聽到曹愛國的責罵，曹語瀾冷笑：“國相大人，你可知道，她當年是如何的狠心，把五歲的我扔進冬天的湖裏？要不是佟嬤嬤拚死相救，我早就已經死了，你可知道，當我從天一亮就開始幹活，一直幹到大晚上時，她卻對我說，太慢，不讓我吃飯，要不是佟嬤嬤將她的那一碗餿飯省出來一半，我也早就餓死了，你又知不知道，身為相國府大小姐的我，卻是做的比牛還累，過的卻連豬都不如的日子，你又知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國相府的當家主母，你的好妻子，加諸在我的身上的？當她在做著這些欺淩我，羞辱我的事情時，她，有沒有想過，她所做的這一切也都很過分？”

  聽著曹語瀾對鄭氏的控訴，站在一旁的佟嬤嬤隻能默默抹淚，小姐，她真的強硬起來了，知道跟鄭氏這個毒婦算帳了，也懂得向相爺告發了，雖然做法有些偏激，但是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姐像個主子一樣反抗，佟嬤嬤感到很欣慰。

  而曹愛國則是越聽，眉頭便皺的越緊。

  “老爺，你不要聽這個小賤人胡說，她剛才所說的事情，我一件都沒有做過。”看到曹愛國皺眉，鄭氏急急地喊道。

  “國相夫人，若我所說的事情，你一件都沒做過，你急什麽？國相大人身為朝庭重臣，自是有他的分辨能力，還用得著你說嗎？”曹語瀾眼神幽暗地看著滿臉著急的鄭氏冷聲道。

  “小賤人，你陷害我，我跟你拚了——”聽到曹語瀾的話，鄭氏氣急敗壞地吼道，衝著曹語瀾吼話的同時，鄭氏也開始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