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作者:清歌一片      更新:2022-05-09 15:58      字數:2593
  霍世鈞露出驚訝的表情,皺眉道:“你這是怎麽了?”

  善水誠摯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其實那天吵架的事,全是我的不對,我錯怪你在先,又放縱自己脾性在後。這幾天我都在自省。你當時教訓我的那些話,說得很對。女子是要守本分的。何況我還嫁了你這樣身份的一個丈夫。我既享了世子妃這名銜的榮,便也要承擔這名銜的責。這道理我本來也知道的。隻是那時腦子一時糊塗了,也不知怎麽回事,居然就衝你胡亂發脾氣。全是我的錯。往後我再也不會那樣了。”

  善水現在說的這些,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男人不就要一個聽話的乖巧妻子麽?她之前恃寵而驕,結果被他當頭來了個棒喝。痛定思痛之後,終於承認“守好本分”,這才是最正確的夫妻相處之道——她一早其實就知道該如何的,隻是對著是自己丈夫的這個男人,有時候舌頭跑得比腦子快了一步而已。而現在,她終於下定決心了。

  善水說完了,見他卻沒意料中的反應,眉頭反而漸漸擰了起來,立刻知道他不快了,趕緊又補一句:“我那天說的都是氣話,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反正我人都來了,來春走還是留,全由你決定,我都聽你的。”

  霍世鈞盯她半晌,哼了一聲,道:“你突然這麽聽話,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善水眨了下眼睛,朝他笑道:“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啦,我說的都是真的。”

  霍世鈞不再說話了。善水看得出來,他還是不高興。心裏禁不住也有點鬱悶。

  這男人,實在是難伺候。她跟他鬧,他大發雷霆。她現在決定順著他了,他還不痛快……

  善水暗歎口氣,起身光腳踩著地麵到了門口,稍稍開了條縫隙看出去,見雪已經下得如同扯絮,天色暗沉無比,刺骨的寒風似能鑽進骨頭縫裏去,趕緊裹緊身上他的那件大毛氅,關門上了閂,回頭看了下他的臉色,到他跟前小聲勸道:“這天一時半刻地也亮不了。你辛苦了大半夜沒合眼,還受了傷,要不躺下來睡一覺吧?我幫你守著添柴火。”

  霍世鈞看她一眼,道:“別裝賢良淑德了。你去睡吧。我不困。”

  善水被他頂得一陣胸悶,終於還是壓了下去,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猶豫了片刻,又覺得與他這樣相對幹坐著,時間更難熬,便側身背對著他,蜷縮著躺了下去。整個人很快被火堆烤得暖洋洋,正暈暈欲睡,忽然耳邊響起一聲柴火爆裂時的劈啪聲,猛地驚醒,扭頭看向對麵的霍世鈞,見他還靠坐在那堆柴火垛邊,雙眼合著,頭微微側向一邊,瞧著像是睡了過去。

  他那邊離火堆遠些,身上穿得也少。畢竟是救過自己的……善水猶豫了下,終於還是從地鋪上爬了起來,拿了蓋在身上的那件大氅,朝他躡手躡腳走過去。到了近前彎腰下去,輕輕將大氅蓋在了他身上,剛要直起身回自己的地鋪上去,忽然見他睜開眼。

  善水沒想到他竟還醒著。仿佛做了虧心事被人抓個正著似的,臉有些發熱,趕緊比劃著解釋:“我那邊被火烤得太熱,身上都出汗了……”

  她話沒說完,那隻比劃的手忽然被他拉住一扯,整個人便跌坐到了他腿上。

  “真出汗了?我摸摸……”

  一隻微涼的手掌靈巧地鑽進了她的衣襟裏,很快挑開裏頭那抹薄軟的衣料,掌心便貼在了她被火堆烤得炙熱的隆起肌膚之上。

  她被驟然襲來的涼意刺激得打了個顫,下意識地伸手去阻攔那隻手,低聲道:“你受傷了,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

  他的手改抓住她的衣襟,往肩兩邊一扯,她便城池失守,立刻**於他的眼前。

  “我記得你剛說過,往後全都聽我的。這麽快就忘了?嗯?”

  他的濃眉已經糾在一起,衣袍散開,全身肌繃肉賁,目光肆無忌憚梭巡過她的身體,絲毫沒有遮掩裏頭暗湧的情欲。

  善水嚇了一跳,心忽然怦怦跳了起來。

  她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不會讓她輕易過關。

  “你剛羅裏囉嗦說了一堆,意思就是說你要痛改前非,往後做個賢良的世子妃?”他的手搭到了她的腰後,將她重重壓向了自己的胸膛,兩人肌膚緊緊相貼,她聽見他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之聲。

  善水被他按住動彈不得,急忙點頭。忽然覺他弓起了腿,整個人便隨他高高坐了起來,胸口正落到他嘴前,被他張口一下含住……。

  善水難受得幾乎要哭了。撕扯他頭發,他不放。改成捶打他肩膀傷處,他仿佛早料到了,她手剛抬起來,就被他一把捏住。

  “疼死我了!滾開!別碰我!”

  善水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現在隻剩一張嘴還能動,立刻破口大罵。

  她一罵完,霍世鈞忽然就鬆開了她,哈哈大笑起來。

  善水掙紮著要起身,嘴裏嚷道:“你以前也說過的,不會勉強女人!”

  霍世鈞立刻跨坐到了她大腿上,沉重的身軀將她壓得死死,這才俯身看著她,笑道:“我自然不會勉強別的女人,但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夫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聽我的話嗎?怎麽一轉頭就忘了?還敢罵我?”

  善水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見他開始扯自己的裙和小褲,掙紮也是無用,三兩下便去了……。

  善水等了片刻,沒覺他逞凶。忽然身上一重,覺他壓了下來,那凶器緊緊頂著她,卻未強入,耳畔已聽他說道:“誰要你裝那種賢良淑德樣給我看?我霍世鈞難道還寵不起一個女人?我那天生氣,不是因為你誤會頂撞我。而是你說的那些話,實在叫我生氣。”

  善水驚訝地睜開眼,見他的臉就在自己臉上半肘之處,正略微擰眉看著自己。與他對視片刻,終於嘀咕一聲道:“你不是罵我不守本分嗎?再說了,反正你往後還要納側妃的,不是藍珍珠就是白珍珠黑珍珠。我現在起努力賢良淑德,怎麽又招惹你不高興了,非要這樣欺負我……”

  霍世鈞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想了下,忽然道:“你剛才說了句話,說明年春你是去是留,全由我定奪。老實說,我現在還沒主意。要不我和你立個約?到明年春,你要是能讓我舍不得趕你走,我往後就不納側妃。這樣的買賣,你做不做?”

  善水以為自己聽錯了,盯著他半晌,道:“你說真的?”

  霍世鈞哼了一聲,道:“我霍世鈞是什麽人?說到,自然就做到。當然你也必須要給我生出兒子。要是生不出兒子,那自當別論。”

  三個月的時間,迷倒他,讓他舍不得趕自己走,然後再生個兒子,換回來的就是……

  這樣的買賣,她要是不做,那腦門就是被驢踢了。

  “我做!我做!”

  善水急忙揉了下眼睛,一口應了下來。

  “好……”霍世鈞瞟了眼她的唇,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仰躺著,似笑非笑地道,“你那麽聰明,你猜下,我現在最想你做什麽?猜中了,咱們就開始。”

  關於霍世鈞其人,善水經過與他數次推擋回合之後,現在已經有了個比較深入的了解——人前,道貌岸然,端著一張臉,人後,到了床上,那就完全是隻不知節操與羞恥是何物的下半身動物了。所以現在見他仰身而臥、大叉雙腿,立時便覺得猜到了他的心思,頓時躊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