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上課，劉景昀把運動後卷起的褲腿放下，白淨無毛的腿，羨煞旁邊的女生。

  正聊著，就見黎杜若走了過來。

  小臉微苦。

  劉景昀抬眸問她：“怎麽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好。”

  黎杜若坐回位置，似是遲疑了一下，說：“茉茉姐班裏有個女生做錯了事，她媽媽找到我，希望我能勸茉茉姐接受對方的道歉，不然她就要蹲少管所了。”

  “什麽事啊這麽嚴重？”誇劉景昀腿的女生問。

  黎杜若把生日會那天的事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劉景昀和那女生都嚇了一跳！

  “那女的有病吧？”女生下意識地說。

  劉景昀也道：“要我說，你就不要再理她了，她父母教育不好孩子，這個社會自然會有人收拾她！”

  “可是…畢竟最後沒出事，她也嚐到後果了，願意道歉，我實在不忍心看見一個母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黎杜若挺為難的。

  女生憐憫地看著她：“若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對她也太寬容了，她可是壞人啊！”

  黎杜若抿唇，眉心緊鎖著，清純帶水的眼眸楚楚動人，仿佛美好到人心裏去。

  可是，劉景昀這次卻沒有順著她的話，而是道：“黎茉她原不原諒，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要去幹涉她。”

  黎杜若眸光微閃，看了他一眼，仍是不死心地問：“你也覺得不原諒最好嗎？”

  劉景昀該說的都說了，但女生的心思更細膩，他也不希望她有負擔，便道：“你自己決定吧。”

  黎杜若隱約察覺到他態度疏離，每次扯到黎茉的事情，好像都是這樣。

  眸光漸漸淡了下去。

  當天晚上，黎杜若隻是跟黎茉提了一下。

  “巴黎聖母院缺個掃地的，我看你最合適。”黎茉沒頭沒尾來了一句，就進了房間。

  黎杜若怔怔地看著關門，眼中閃過一抹幽怨。

  可惜現在，她就算跟爸爸告狀也沒用。

  黎奕宏最近對黎茉的縱容，真是肉眼可見地增長，母親說什麽也沒用。

  不過宋媛也告訴她，股份的事她會想辦法，一定能幫她爭取到！

  想到這裏，她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

  —

  春遊當天。

  同學們早早來到教室，書包裏裝滿了零食，還有手機和相機。

  國際部三個班加起來不到50人，便被安排在同一輛大巴。

  大部分老師也都在這裏。

  學生們來的早，提前占據了後麵幾排位置，免得坐在前麵被老師們盯著。

  黎茉隨著班級上車。

  班長說，他們班的位置在中間的幾排。

  她正要挑位置，已經上來的高二學生中，有個短發女生朝她猛烈招手：“黎小茉，這裏！”

  黎茉望去，就見潘芷瑩指著過道另一邊的座位，十分熱情：“這裏有空位啊，你過來，我給你好吃的！”

  過道旁邊，被她指著的少年緩緩抬眸，輕微勾起的嘴角，在他慵懶的氣質中添了幾分玩世不恭。

  潘芷瑩偷瞄了一下，就被他嘴角的弧度蘇軟了腿。

  而黎茉就很淡定，還很不客氣。

  她快步走過去，“我來了！”

  說完就等著顧澤漆挪進去，把過道的位置讓給她，這樣方便一些，而且她還要吃潘芷瑩的零食。

  然而，顧澤漆收了一下腿。

  兩條優質的大長腿委屈地縮起來，空出座椅之間那麽一點可憐的縫隙。

  接著他說：“進去。”

  黎茉隻能聽話。

  她卸下書包，先丟進去，然後背對著座位，側身往裏。

  腿與腿摩擦的瞬間，顧澤漆隔著衣物都覺得發燙，忍不住動了一下腿。

  支起的膝蓋，猝不及防地頂到了窩。

  黎茉腿跟著軟了一下，再加上空間過分狹窄，她冷不丁地、就這麽坐了下去。

  “哦～”後排好一陣起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