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還是為標題頭痛
作者:地效飛行      更新:2022-05-09 15:12      字數:2772
  (寫到鬆潘戰役了,大家知道地效在這方麵是弱項,需要時間查閱資料,而鬆潘戰役……昨天好不容易憋出來兩千字,回頭一看,又必須完全推倒重來,大家多見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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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疑問的是,這一次魏承恭穿越過去的時候,中央等他等得有些心焦了。因為“營救”顧作霖的關係,他這一次的穿越比“預料”時間,遲了一天。

  “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看到魏承恭終於帶著十多噸大米出現在身邊,主席和總理他們如釋重負。

  “嗯,上次去陳老總他們那邊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情,所以這一次穿越時間‘順延’了。”魏承恭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有些納悶:“這個……我們現在是在草地中嗎?”

  這一天是1935年5月12日,母親節,農曆四月初十。已經半圓的月亮高高掛在天空,為營地提供了足夠的照明。放眼望去,能看到地方很寬廣,顯然,這裏是一片平原或者高原。星星點點的篝火還在燃燒,一直排到地平線,間或有幾個挺拔的身影在空處,警惕地關注著四麵的情況。

  “嗯,我們這裏是先頭部隊,後麵還跟著三軍團大部,四方麵軍一部。總共有近五萬人的部隊。”總理繞著那堆得滿滿大米堆繞了一圈兒,伸手摸了一把,“你不是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才給我們送這東西過來麽?”

  “五萬人?”魏承恭愣了一下,“五萬人過草地?怎麽回事?不對,應該要問,怎麽還要過草地?”

  總理沒有理會他,而是招手叫了幾個警衛過來,吩咐他們看好這兩萬多斤大米,之後才拉著魏承恭來到了帳篷裏。

  “能跟我說說嗎?眼下的形勢。張國燾那個家夥抓起來沒有?”魏承恭道。

  隻要能夠真正完成一、四方麵軍的整合,中國革命無疑就會大大地上一個新台階。

  “這個先不提,你今次怎麽遲了一天?害我們這邊擔心死了。今天上午後邊主席他們還派人過來問過,你有沒有過來。”

  “有什麽事情很急嗎?”魏承恭又愣了一下,“急也沒用啊,我一次來回最少需要兩個星期,這個雷都打不動啊。”

  “沒有什麽急事,就是擔心。”總理坦然道,“擔心這條交通線,也擔心你——話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能說說麽?”

  “也沒什麽……”魏承恭把自己這一次在江南的經曆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嘻嘻,感覺就跟諜戰片兒一樣,真刺激。”

  忽然又覺得這樣說好像對小梁,還有那些犧牲的前輩們有些不尊重(沒心沒肺),急忙又道:“我的意思是……那個……”

  “不用多解釋,我明白。”總理擺擺手,製止了魏承恭,“這種事……這一次就算了,以後少做為好——最好一點都別沾。”

  “……我沒想做啊,”魏承恭笑了一聲,“我懂得輕重,幹革命、搞地下工作,這些事情我是個外行,外行就應該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是外行,不要瞎充內行,把事情越搞越亂。就像這一次,陳老總他本來是安排我到連城縣躲一躲的,當時我顆沒有反對,也沒有跳出來顯能耐什麽的。隻是半路上落到肖環山手裏,這才不得不跟著他去到長汀,然後又陰差陽錯,這才能帶著老顧去了我那邊。”

  總理點頭:“你能這麽想,我們就放心了。危險的事盡量少做,我們還等著你帶來一個更強盛的新中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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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我可不敢當,我有幾斤分量,我心裏還是清楚的。”魏承恭急忙遜謝,同時對會師後的問題還念念不忘,“我那邊的事情說完了,你們這邊呢?怎麽會鬧到隻剩五萬人過草地的?打敗仗了?”

  魏承恭對這一段的曆史知道的不詳細,他知道的內容大致上可以總結成:1,紅軍全軍分成左右兩路,兩路實力大致相當;2,中央和徐向前,陳昌浩率左路軍穿越草地,繼續北進;3,張國燾率領右路軍拒不執行中央命令;4,左路軍在穿越草地之後,徐、陳兩人又因為執行張的命令,率四方麵軍所部二次穿越草地,南下與張會師;5張率部南下川中,幾乎全軍覆沒。

  這些認識當然錯得很離譜。目前可知的較為可信的史料顯示,一四方麵軍於6月12日會師,6月28日作出鬆潘戰役部署,規定一、四方麵軍兵分左、中、右三路。左路軍共16個團,由林彪率領,“經卓克基、壤口(或大藏寺)、噶曲河、色既壩,向兩河口前進”;中路軍10個團,由徐向前率領,“經馬塘、壤口、墨窪、洞埡,向黃勝關前進”;右路軍12個團,由陳昌浩率領,“主力經黑水、蘆花,支隊(4個團)經小姓溝,均向鬆潘城前進”。另由8個團,組成岷江支隊,由王樹聲率領,其中4個團於岷江東岸控製北川至茂縣一線陣地,繼續阻擊和牽製川軍,並吸引胡宗南部南向。由4個團組成懋功支隊,由何畏率領,掩護北進作戰和鞏固後方。

  可見,這時候的紅軍嚴格來說,是分成三路在四個或者說五個方向作戰。

  魏承恭之所以會有這樣錯誤的認識,倒也不能怪他。主要還是因為無論是黨史還是軍史,對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語焉不詳,疑竇叢生,至於教材更是一筆帶過。所有的鍋都讓張國燾背了,至於說張國燾是不是應該背這全部的鍋……

  (筆者無意給張平凡。無論如何,鬧分裂,搞獨立的鍋他是甩不掉的)

  到了魏承恭這裏,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對於長征中的相關曆史已經惡補了不少,在一般人中間堪稱專業;不過同樣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主要是太忙),對於這一段曆史的了解依然是淺嚐輒止、不求甚解,有錯也就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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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個錯誤讓他認為形勢很“嚴峻”:左路軍五萬人,右路軍算他還有五萬好了,也就是說一四方麵軍會師以後,損失四萬人了?這仗怎麽打的?特別是不走大路走草地,這說明是被人家逼的沒辦法了。形勢真有這麽險惡?

  “沒有你想得那麽差。”總理擺擺手,很輕鬆,“鬆潘戰役才剛剛開始,會打成什麽樣子誰也說不準——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很差。”

  “???”

  “這麽說吧,曆史跟你帶來的資料有了些區別。目前胡宗南所部僅僅隻有先頭部隊趕到了鬆潘,應該還來不及布置一條堅固的防線,攔阻我們北上。而我們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主力離著鬆潘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敵我雙方目前爭奪鬆潘。”

  總理一邊說著,一邊就著微弱的燈光在地麵上畫出大略的形勢圖:“胡宗南能夠搶占鬆潘,他就能攔住我們的去路;我們能搶占鬆潘,主力就可以順利北上。

  不過常凱申大約也知道他手裏的部隊是個什麽德行。根據截獲的電報,他雖然一再嚴令胡部加緊趕路,想要在鬆潘攔住我們,但同時又命令其分出一部,搶占天險臘子口。說是要在臘子口,聚殲我們紅軍。”

  “……”

  “這方麵我們倒是跟常凱申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這支部隊,就是搶占臘子口的偏師。”總理說著話,手裏的樹枝——指揮棒——狠狠插到了“地圖”的點兒上。

  “全軍三分之一的兵力搶占一個臘子口?”魏承恭吃驚,“這完全犯不著吧?”

  “當然不隻是搶占臘子口,主要的任務,還是從敵人料想不到的方向插入戰場,到時候無論是前後夾擊鬆潘,還是伏擊截擊胡部後續部隊,都好使。我們籌劃著,要讓胡宗南大大的跌一個跟鬥。

  再說,我們目前的兵力還算充裕,正麵戰場擺不開這麽多部隊,所以偏師的數量就稍微多了一些。”

  魏承恭這才釋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緊跟著立刻又想起來一個問題:“那麽,張國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