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反抗
作者:牧雲蘇      更新:2022-05-08 09:17      字數:2229
  一夜安然度過。

  …………

  早上七點,夏瑾瑜被人輕拍臉頰,“我的奴隸,你該起來服侍主人了。”

  溫致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因為睡眠不足和長期營養不良,夏瑾瑜眼底青黑很明顯,唇色很淡,頭發也有些毛躁,但即便是這樣,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少女身上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這女孩兒非常的美麗。

  每天早晨起來都能看到這樣的姑娘,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的。

  夏瑾瑜迷糊的睜開雙眼,水霧朦朧。

  “溫先生!”她驚呼,快速從沙發上起身,後退幾步。

  “小奴隸,看起來睡得還不錯,來,替我更衣。”溫致遠絲毫不介意夏瑾瑜麵對他時猶如麵對洪水猛獸。

  有時候害怕是好事,這種情緒會讓她變得更好把控。

  ‘更衣?’夏瑾瑜心裏已經在瘋狂的吐槽,他以為自己是皇帝還是王公貴族?貴族?

  是了,昨天晚上那個羅貝爾伯爵就是貴族,所以就連貴族對待溫致遠的時候都要這般的禮遇,而她現在,還有求於他。

  夏瑾瑜認命的低著頭,“溫先生,我不知道您要怎麽‘更衣’,‘更’哪些衣。”

  清冷又平淡,帶著疏離和抗拒。

  “嗬。”溫致遠看著狀似認命的少女,骨子裏帶著的高傲和倔強,卻讓她的言行出賣了內心,分明是低著頭,但是那個姿態,明晃晃的告訴別人,我這是在忍耐,我一點也不想這樣做。

  很快就有十幾個仆人從臥室外麵魚貫而入,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帶著白手套,手裏拿著各種托盤,托盤上有各樣衣物,細看下來,正是一整套。

  夏瑾瑜還未反應過來,溫致遠張開雙臂,嗓音淡淡,“來吧。”

  夏瑾瑜心裏不情願,這樣的場景,就像是平時看的宮鬥劇裏麵一模一樣。

  但是即便是不願意,她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索性心一橫大步走上前,將他身上銀色睡袍的帶子拉開,非常麻利的將睡袍從他身上扯下來。

  溫致遠沒有責怪她粗魯,溫潤的笑著,像是包容不懂事的小寵物。

  “看來我的小奴隸還要多做幾次才能熟練。”溫致遠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夏瑾瑜的鼻子,語氣十分寵溺。

  夏瑾瑜抬眼看他,覺得這個人真的就是變態。

  以前她在他身上從未看到對自己的任何感情,但是這一刻,似乎看到了親昵?

  但是這又有什麽意思呢?這種不平等關係下的親昵,對她而言,完全就是不需要的東西。

  轉身從一個仆人托盤裏拿來白襯衫,費力幫他穿在身上。

  一顆一顆的把扣子扣上,目不斜視。

  倒是溫致遠,平日裏淡漠的眼眸有了情緒流動。

  她的手,很柔軟,不經意劃過他的肌膚,讓他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情緒,心裏的某個位置被觸碰到了一般,渴望更多的深入了解。

  夏瑾瑜走向第二個托盤,她就難倒了。

  西褲……

  所以這個要怎麽穿???

  很生氣啊,真的很生氣。

  夏瑾瑜的怒火就這樣爆發了,“溫先生,我不會伺候人,先前拜托你的事情,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若是實在不願意幫忙,那就算了。”

  說完,夏瑾瑜轉身,衝出了臥室。

  她受夠了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小屋子了,然後再次醒來,見到溫致遠,雖然剛開始以為是幻覺,但是真實感受到他存在的時候,內心除了擔憂,還有很多的欣喜。

  終於看到了熟悉的人,以為自己可以脫離苦海,能夠回家,但是結果卻是非常的殘忍,直接宣布她是他的奴隸。

  如果是另一個人,不認識的陌生人這樣說,夏瑾瑜內心也不會這樣冰冷一片。

  昨夜一直讀書將近到天明,早早的又被叫醒,遭受這樣的侮辱,對於一個才十八九歲還未涉世的姑娘而言,已經是天大的磨難。

  換成任何一個社會人,被囚禁一個月,也會奔潰。

  夏瑾瑜挺到了現在,已經是了不起。

  ……

  “攔住她。”溫致遠將一件件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優雅又矜貴。

  “是,少爺。”

  夏瑾瑜沒能跑出多遠,就被人攔下。

  “讓開!”夏瑾瑜衝上前,猛地推攔住她不讓她前行的女仆,“你讓開。”

  女仆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但是看表情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

  很快,又有幾個仆人從附近趕來,架著夏瑾瑜就往溫致遠的臥室走。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夏瑾瑜用力的掙紮,拚命的抵抗,她受不了了,她盡力了,她承認自己做不到,她沒有辦法做到,沒有辦法救高以豪,她內心十分煎熬。

  惱羞成怒,無力反抗,最後隻能被人直接丟在臥室的地板上。

  ……

  “小奴隸,你的表現,我非常的不滿。”溫致遠彎腰,用力捏起她的小臉,看著她眼裏屈辱卻沒有留下來的眼淚,笑的愈發的溫和。

  “不要試圖逃跑,逃一次,回來就要接受懲罰。”

  溫致遠手上的力道加大,夏瑾瑜忍不住痛呼出聲,隨後溫致遠用力的將她甩開,夏瑾瑜嫩生生的小臉上多了幾道紅紅的指痕。

  “你就是個變態,變態…”

  夏瑾瑜抬起頭,直視溫致遠,“永遠帶著麵具生活,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永遠也不知道活著有什麽意義,哈,你活著,相當的空虛吧?”

  對於溫致遠,她沒有再用敬語,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尊敬。

  溫致遠還是微笑著,根本沒有被夏瑾瑜的話影響到心境,“小小奴隸,大放厥詞,你懂什麽?”

  毫不掩飾的蔑視,居高臨下的語氣,不可一世的姿態,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主宰著一切。

  夏瑾瑜絲毫不懼,同樣注視著他,一字一頓道:“每個人的境遇都不同,或許我是不懂你,但是像你這樣冷血的人,永遠也不會得到愛,永遠。”

  “愛?隻有弱者才需要。”溫致遠無所謂說著,手裏接過仆人遞來的麵巾,仔細的擦著剛才捏過夏瑾瑜的那隻手,搓的發紅,這才罷休。

  他再看一眼夏瑾瑜,眼裏的嫌棄和厭惡不加掩飾。

  剛才她是被幾個仆人抬進來的,還被丟在了地上,真是惡心啊。

  臥室裏伺候的仆人退下大半,助理走了進來。

  “少爺,王先生來了。”

  “讓他在客廳等著,把她帶下去,處理幹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