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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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紐扣 更新:2022-05-01 09:10 字數:7264
第44章
楚義上一秒還感歎看見許智銘好巧,下一秒就想起來秦以恒說那天晚上的飯局也有許智銘。
也並不是什麽巧合。
許智銘一隻手壓著西裝外套,稍稍彎腰伸出右手對秦以恒笑。
秦以恒隻是稍稍握了一下許智銘的手,然後馬上放開:“你好。”
許智銘恭恭敬敬地對秦以恒點頭,然後才轉頭看身側站著的人。
“楚義?”許智銘很驚訝:“你怎麽也來了?”
許智銘看了幾眼楚義,再看幾眼秦以恒。
楚義對許智銘笑笑,客氣:“學長。”
楚義話剛說完,手臂就被一拉,然後他的腰被搭了一下。
許智銘好像還想問什麽,但他身後的老師也走了過來。
楚義這才發現,他院裏的張老師也在老師堆裏。
“楚義?”張老師見到自己的學生很驚訝:“你怎麽也在?”
張老師笑著走上前,楚義禮貌地趕緊上去,兩人順勢握了一下右手,楚義笑著說:”張老師好,好久不見。“
張老師拍了一下楚義的肩膀:“是啊,很久不見了,”張老師看了眼楚義身後的秦以恒,疑惑:“你現在在秦總的公司工作?”
楚義搖頭:“不是。”
“楚義是我先生。”秦總突然走了過來,對張老師客氣地笑了笑,補上楚義的話,並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許智銘。
話音落,張老師愣住了,許智銘愣住了,身後的一群老師全愣住了。
“先生?”許智銘先走了過來,他站在張老師身邊,一臉的震驚,問楚義:“你和他結的婚?”
楚義點頭:“嗯。”
楚義嗯完,秦以恒宣布主權似的,又把手搭在楚義腰上。
五六個老師安靜了幾秒,突然一起熱鬧了起來。
“好啊好啊,秦總一表人材,楚義也是很優秀的學生,你們太合適了。”
“是啊,哈哈哈,恭喜啊秦總,上個月見麵老師們還操心你的終身大事呢。”
“真好真好,哎,你們都是我們學校的吧,很有緣分啊。”
“是我們學校啊,張老師和孫老師的學生呢。”
“哈哈哈,是嘛,恭喜恭喜,恭喜秦總也恭喜楚義。”
“楚義是你的學生吧張老師,秦總是孫老師的學生,你們倆可有福氣了。”
……
張老師和老師們嬉笑了一陣,很開心地轉頭,又拍了一下楚義的肩:“恭喜啊,才結的婚嗎?”
楚義點頭:“對,結了還不到一個月。”
張老師點頭,很欣慰:“恭喜恭喜。”
楚義:“謝謝老師。”
一群人一起往辦公樓裏走,楚義左邊是秦以恒,右邊是張老師。
像是聽到自己孩子的結婚消息,張老師可見的很開心。
張老師:“酒席還沒辦的吧?”
楚義搖頭:“沒有。”
張老師:“打算什麽時候辦?”
楚義:“明年吧,等他有空了抽個時間辦。”
張老師點頭:“是,秦總確實忙,”張老師說著又笑了:“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在學校就認識了嗎?那時秦總的名字我也就聽孫老師提一提,你們怎麽就走在一起了?”
啊哈哈哈。
怎麽每個知道他們結婚的人,都要問他和秦以恒是怎麽認識的呢。
真的實在是,難以啟齒啊。
楚義打哈哈:“今年剛認識的,感覺相處得不錯,就商量著結婚了。”
“挺好挺好,也到歲數了,”張老師沒有細究,欣慰地拍楚義的手臂:“我是真不知道你今天會來,也不提前給老師打個電話。”
楚義聳肩,腦袋歪了一下秦以恒的方向:“他早上才問我的,我想著下午沒什麽事,也很久沒回來了,就跟他過來。”
張老師笑:“感情挺好的。”
楚義點頭:“是啊,我們新婚。”
這邊不止張老師和楚義的聊天,其他老師也在一句一句地說著話,秦以恒也在搭其他老師的話。
他一邊搭著,一邊留意楚義這邊。
聽到楚義說相處不錯的時候笑了笑。
聽到楚義承認感情不錯的時候笑了笑。
聽到楚義說是新婚的時候,又笑了笑。
今天許敬和周瀟都沒有來,但因為楚義在,氣氛好像更舒服了一點,比上次還要自然。
聊著就到辦公樓門口。
門不大,一次隻能過個三四個人,這麽多人肯定是不能一起擠進去的。
幾位老師很自然很識趣地往後退了一點,想讓校長和秦以恒先進去,張老師見狀也退了退。
張老師這麽一退,楚義這才發現張老師身邊站的是許智銘。
所以這麽的,許智銘自然被擠到他的身邊。
楚義轉頭,正好撞上許智銘的目光。
他對許智銘笑笑。
明明昨天才見的麵,兩人卻好像很久沒見,陌生又尷尬。
主要是尷尬。
許智銘的表情很不好,大概是這群人裏,唯一一個笑不出來的人。
他看著大家熱鬧地討論秦以恒和楚義,說不出一句話,但想著自己的身份,隻能強硬地掛一個笑在嘴邊。
幾個人進去之後,許智銘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鄭老師看到許智銘和楚義站在一起,突然拍了一下許智銘的肩,像是想起了什麽:“智銘啊,我記得你和楚義的關係很好,你應該不是今天才知道你學弟結婚了吧?”
許智銘搖頭:“不是。”
鄭老師哎呀一聲:“你小子不厚道,怎麽不提前告訴我們。”
張老師笑著走過來:“這不是給我們一個驚喜嗎,多大的驚喜。”
鄭老師同意地點頭:“是挺驚喜的,是驚喜。”
許智銘幹幹陪笑兩聲。
鄭老師又哎了一聲:“上次吃飯,智銘還和我們聊到楚義呢,”好像是很想混入大家的聊天,但又不知道該聊什麽,鄭老師才記起這件事,就趕緊拿出來說:“是說什麽來著?”說著他還拉上身邊的人:“張老師你記得嗎?”
張老師當然記得說的是什麽,說的是楚義和許智銘的往事啊,還能是什麽。
張老師咬咬牙,一副鄭老師你莫挨老子的表情,笑道:“我哪記得什麽,沒有吧,哪有聊到。”
鄭老師不同意:“有的,肯定有的,我那時候聽到了,你們一直在那楚義楚義的。”
張老師繼續撇清:“不是楚義吧,是別人。”
鄭老師確定:“肯定是楚義!這個名字這麽特殊,我怎麽會記錯。”
張老師繼續否認:“你記錯了。”
被張老師這麽連續否認,鄭老師也有點懷疑自己記錯了,他見沒人跟他搭這個話,索性也不再說,默默往後退幾步。
退的不隻有鄭老師,楚義也在退。
昨天才和秦以恒討論了忠誠度,現在秦以恒在意的這個人就站在他身邊,怎麽的,他也得避個嫌吧。
不過他沒能退到哪裏去,因為秦以恒身邊前前後後都是人,導致他也寸步難行。
躊躇間,許智銘開口和他說話了。
“恭喜啊。”許智銘還靠近他一點:“昨天你走得太匆忙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原來你是和秦總結婚了。”
楚義點頭:“對,謝謝。”
許智銘:“新婚嗎?”
楚義:“嗯。”
許智銘聲音突然小了點:“之前的事,對不起。”
楚義沒反應過來:“什麽事對不起我?”
許智銘說:“不聯係的事。”
楚義不在意:“沒事,”他順便問了句:“你家還好吧?”
許智銘:“挺好的。”
楚義點頭:“那就好。”
許智銘其實還有很多話要問,但他張嘴半天,卻隻是默默地歎了一聲。
他怎麽會感受不到,楚義現在和他的關係已經遠到不行。
許智銘想了想,最後又說了一次:“恭喜你。”
楚義也再一次:“謝謝。”
這邊兩個人的互動,全被秦以恒的餘光看見了。
不像張老師和楚義,楚義和許智銘聊天的聲音小之又小,他幾乎一句都沒有聽到。
聊了很多。
還聊了挺久。
昨天不是剛見麵的嗎?
今天怎麽還這麽多話?
走著看著,秦以恒和楚義距離越來越遠,就快要超過半米時,秦以恒想伸手把楚義拉過來,但沒想到,兩人中間突然插進來了一個人。
“我想起來了,”找到存在感的鄭老師突然站在兩人中間,他顯示拍了一下前麵的張老師,再拍一下身邊的楚義:“我想起來那天晚上你們聊的是什麽了。”
張老師表演一個當場石化,側了一下身子,對鄭老師擠眉弄眼。
當然,因為大家心知肚明是什麽,所以這邊這一塊,並沒有人搭鄭老師的話。
但鄭老師可能太想表現了,他想啊,別人不說,他自己來。
鄭老師笑了笑:“那天晚上聊的不就是智銘和楚義大學的事嘛,張老師你還說智銘經常到你們院裏找楚義,是你說的吧?”
張老師不太願意承認的樣子:“哈哈哈,是有這回事,朋友嘛,找智銘打球什麽的,不是很正常。”
鄭老師笑起來:“是不是,你也想起來了是不是。”鄭老師繼續:“你們還說什麽來著?”
張老師一把抓住鄭老師,把他拉走:“沒有了。”
鄭老師一走,楚義和秦以恒中間又空了出來。
楚義很識趣地自己走到秦以恒身邊,而許智銘也很識趣地混到另一邊的老師堆裏。
秦以恒這才把剛才一直放在楚義身上的注意力收回來。
楚義和許智銘聊完,剛才張老師和鄭老師的話他也都聽到了,所以他現在正在認真思考剛才的度。
可沒想多久,他就釋然了。
應該沒什麽吧,就聊了幾句有的沒的,無關痛癢。
而且張老師也說了,他們那天晚上沒說他們什麽。
楚義轉頭看了一下秦以恒,見秦以恒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也放心下來。
並覺得自己沒必要想這麽多。
秦以恒昨天能找他聊忠誠度是因為誤會了。
現在沒有誤會,秦以恒應該不會介意的。
第 45 章
楚義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
會議廳裏有攝像機,有記者,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人。
來之前秦以恒沒有告訴他是這麽嚴肅的場合,他以為就隻是來聊聊天的呢。
所以剛進門,楚義就靠著秦以恒,小聲問:“我一會兒坐哪?”
秦以恒也小聲回答他:“坐我身邊。”
楚義看過去,桌上有許多姓名牌,秦以恒的在最中間,而他旁邊的位置沒有放牌子,卻放了凳子。
楚義大概知道自己應該坐在哪了。
楚義跟著秦以恒走了一小段,想了想,還是問:“我在會不會不太合適?要不我去學校逛逛吧,你結束了給我電話。”
秦以恒轉頭看他:“為什麽不合適?”
楚義小聲:“你捐樓和我沒什麽關係啊。”
秦以恒不太同意:“你是我丈夫,我捐的就是你捐的。”
楚義心裏笑起來,立馬接受:“好。”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大家都在這個會議廳裏度過。
本著言多必失的想法,楚義接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端端正正坐著。
但這個會議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正經,大概因為來的人都是自己人的緣故,整個過程還算輕鬆。
就是程序化了一點。
還有,形式化了一點。
這大半的時間,都花在了拍照上。
簽字拍照,握手拍照,端茶拍照,介紹大樓拍照……
而且一到這種場合,這些大人物說話,就變得十分慢吞吞,明明手上有稿,還是一句話停頓好幾次,緩慢地念完。
拖拖拉拉,非常催眠。
楚義在秦以恒身邊已經困到不行,但想著要幫秦以恒做門麵,還是堅持著保持笑容,從頭禮貌到尾。
最後終於結束,楚義和大家一起站起來,掌鼓得比誰都大聲。
大家笑著一起出門,楚義和秦以恒走在最前麵,這麽的他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伸懶腰。
隻能低著頭,偷偷握拳,偷偷活動自己的肩膀和全身肌肉。
“累了?”身邊的秦以恒突然問他。
楚義點頭:“有點困。”
秦以恒說:“我也困。”
楚義被秦以恒這話逗得笑了起來。
誰還不是表麵看起來一本正經,其實已經神遊物外困得要死。
楚義想了想,趁機再抱怨一句:“腰好酸啊。”
他說完這話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這種近似撒嬌的話,他第一次說,還因為後麵跟著一票人,他說得很低,聽起來軟的很。
說完他心裏立馬默念。
秦以恒理我理我理我理我。
“哪兒?這兒嗎?”秦以恒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後腰。
楚義頓時不困了,點頭:“嗯。”
秦以恒再用力按一下:“我有時坐久了,這兒也酸。”
楚義也問他:“那你酸嗎?”
秦以恒搖頭:“不酸。”
秦以恒說話間,一直用大拇指壓楚義的腰,一下一下,時而重,時而輕。
楚義心裏身體都在舒服。
“秦總,”剛出門口,校長就走了過來,笑著問:“接下來有安排嗎?要不我們逛逛學校,晚上再一起吃個飯?”
秦以恒謝絕:“不好意思校長,晚飯我有安排了。”
校長:“那我們走走,秦總很久沒回來了吧。”
秦以恒點頭:“是很久沒回來了。”秦以恒轉頭問楚義:“急著走嗎?”
楚義搖頭:“不急。”
秦以恒再問:“逛逛?”
楚義想了想,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突然對秦以恒笑了一下。
其實楚義內心的想法,是隻想和秦以恒兩個人一起逛的,這麽多老師跟在後麵,他不自在。
可他覺得自己算個屁,這裏哪裏又輪到他說話了。
但他這個好,怎麽也答應不下來,隻能用笑笑回應。
當然,秦以恒能看出他的意圖,最好不過了。
“我和楚義自己逛吧,”秦以恒轉頭對校長笑笑,客氣道:“老師們應該都很忙,就不用陪我們了。”
秦以恒說完這話,轉頭對上楚義的目光,很短暫地對他笑了笑。
楚義心裏耶了一聲,很快露出了彎彎的小鹿眼睛。
秦以恒意會到他意思了。
校長不強求:“好。”
秦以恒點頭,和校長握了一下手:“以後常聯係。”
校長點頭正想再說句客套的話,他身邊的許智銘突然站了出來。
“楚義,”許智銘看著楚義的後肩:“等一下。”
楚義聳了一下肩,但視線盲區,他看不見是什麽。
楚義沒看見,秦以恒看見了,一隻很小的蜘蛛,趴在那。
楚義問:“什麽東西?”
秦以恒站在楚義身後:“沒什麽。”
秦以恒抬手拍蜘蛛周圍的衣服,試圖將它拍走,但怎麽拍,蜘蛛都不動。
楚義又想轉頭看,秦以恒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別看,我很快弄好。”
秦以恒說完轉頭問:“有人帶紙巾了嗎?”
人群裏一個女老師忙站了出來,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秦以恒。
秦以恒說完謝謝,就把紙壓在了蜘蛛上,輕輕一抓,包了起來。
楚義還是疑惑,拽了一下衣服:“弄我衣服上了嗎?”
秦以恒搖頭:“沒有,可以了。”
楚義又問:“是什麽啊?”
秦以恒的沒什麽還在嘴裏,一邊站著的許智銘突然說:“一隻小蜘蛛而已。”
楚義聽到蜘蛛兩個字,寒毛都豎了起來,又想著剛才那玩意兒就趴在他衣服上,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蜘蛛!”楚義聲音很高,很不得體地跳了一下,跳到了秦以恒身後。
秦以恒冷淡地看了一眼許智銘,許智銘頓時怵了。
秦以恒拍了一下楚義的手:“沒事了,我去扔。”
楚義表情很難受,他看著秦以恒拿著那一團紙走過去,再把紙丟進垃圾桶,才好受一點。
秦以恒回來,拍了一下楚義的腦袋:“這麽怕啊?”
楚義被這麽一問,又想了起來,露出嫌棄的表情,點頭。
這邊沒什麽事了。
秦以恒最後帶著楚義,和幾個老師握了握手,就散了。
等所有老師都散了,秦以恒和楚義也走上了另一條路,楚義終於放鬆地仰頭,張開手,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秦以恒問:“腰還酸嗎?”
楚義扶著腰:“不酸了,”他看著秦以恒笑:“秦老師手法真好。”
秦以恒搖頭,正經道:“我手法不好,你要是經常這樣,我帶你找個專門的老師按一按。”
楚義笑起來。
還是撩不動啊撩不動。
“不用了,不經常這樣。”楚義說完問:“聽起來你經常這樣?”
秦以恒沒否認沒承認:“偶爾會,我有專門的按摩師。”
楚義哦了聲,突然改變主意了:“有機會帶我體驗一下。”
秦以恒點頭:“可以。”
楚義問:“按摩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秦以恒:“男的。”
楚義點頭。
秦以恒問:“怎麽了?”
楚義搖頭:“沒什麽,就是想著,男按摩師的力道應該會大一點。”
秦以恒問:“你喜歡力道大的還是力道小的?”
楚義:“大的,用力一點更舒服,我喜歡用力。”
秦以恒點頭:“我也喜歡用力。”
楚義:“你那樣就很好,一下一下地用力。”
秦以恒:“舒服嗎?”
楚義:“舒服。”
楚義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這,他們,在聊什麽?
什麽汙言穢語。
楚義小心瞥了一眼秦以恒,見他表情正常。
好吧,隻是他想多了而已。
又走了幾步,楚義突然笑了起來。
剛才他腦子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楚義咳了咳,不自然地把手放進了口袋裏。
又走了幾步,他思緒突然飄到了昨天下午和秦以恒談忠誠度的事上。
因為時間關係,昨天他們並沒有聊多少。
今天剛好又遇到了許智銘,楚義想著,索性再補充一點。
結婚這麽久,他一直被秦以恒牽著鼻子,也一直是秦以恒在主動認真對待,而他被動配合。
所以這會兒他覺得,他應該也要表一下態。
先來個引言。
楚義:“我和許智銘學長現在完全是陌生的兩個人啊。”
秦以恒轉頭看他。
楚義繼續:“也不怪你誤會,當初在大學的時候,確實是有一些人在開我們玩笑,不過現在我都畢業四年了,這事不特意提起來,其實根本想不到。”
秦以恒輕輕嗯了一聲。
好,進入正題。
“還好你說了,”楚義轉頭對秦以恒笑:“所以以後,你要是再聽到這種關於我的,亂七八糟的話,也一定要立馬問我,不能藏在心裏。”
秦以恒因為自己確實藏過不問,頓了幾秒,才點頭:“好。”
楚義繼續:“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的,我們之間就不要有那些沒必要的誤會了。”
秦以恒笑起來:“好。”
楚義聲音小了點:“那,你呢?”
秦以恒把手搭在楚義軟軟的頭發上:“我也一樣,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不必要的誤會。”
楚義笑著點頭點頭。
秦以恒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楚義用這麽好看的小鹿眼睛對他笑,好像有什麽漂亮的東西撞進他的眼睛裏,又好像有什麽漂亮的東西撞進了他的心裏。
他不知道的,他的心髒在這一瞬間,多跳了好幾下。
秦以恒的手沒有放開,而是順著楚義的腦袋滑下,然後輕輕捏住了楚義的下巴,輕輕一抬。
秦以恒:“你怎麽會這麽乖。”
楚義本來已經掉下去的笑,因為秦以恒這麽一說,又浮了上來。
秦以恒又問:“還有別人說你乖嗎?”
楚義點頭:“有的,挺多人說我乖的。”
秦以恒淡淡地哦了一聲:“誰?”
楚義:“我媽媽的朋友,一些叔叔阿姨,還有外婆姨姨她們。”
秦以恒把手放下,點頭:“誇的很正確。”
楚義笑起來:“正確包括秦老師。”
秦以恒:“對。”
楚義總覺得,秦以恒有別樣的幽默。
總會一本正經地說一些讓人覺得好笑的話。
這種幽默秦以恒自己可能意識不到,但楚義經常默默地被他逗樂。
這事說通了之後,楚義一身輕鬆了起來。
和秦以恒結婚太好了。
一身輕鬆的楚義心情大好,開始欣賞路邊的花花草草。
算來,楚義確實畢業之後就沒有再回學校,當初把工作室弄好了之後,和張老師打了一通電話,也再沒聯係學校的老師。
所以這麽的,楚義問秦以恒:“除了今年,你畢業之後有再回學校嗎?”
秦以恒點頭:“回來過一次,飛雲剛成立一年,校長邀我來開了個講座。”
楚義驚訝:“你還開過講座啊。”
秦以恒:“嗯。”
成功人士就是不一樣,像當初他建成工作室,張老師聽著很高興,也隻是說有空回來,給學弟學妹們傳授傳授經驗。
他這種傳授經驗也隻是在教室裏和大家見見麵,或者找幾個有前途的一起吃飯。
開講座。
楚義感歎了一聲:“你好厲害啊秦以恒。”
大概是聽慣了誇獎,秦以恒十分淡定:“嗯。”
楚義算了算:“你比我大四屆,剛好我來學校你畢業,不然我可能還會在學校碰到你呢。”
秦以恒認真想了想:“是有機會,我們兩個學院正好是隔壁。”
楚義突然笑起來。
碰到也應該不會發生什麽。
即使秦以恒當初畢業了,但他高嶺之花的名號還一直流傳。
走著眼看就要到樹蔭下,楚義想起剛才身上的那隻蜘蛛,拉了一下秦以恒的袖子:“我們去對麵吧。”
秦以恒疑惑:“怎麽了?”
楚義指著頭上的樹:“我怕掉蜘蛛下來。”
對麵旁邊是草叢,應該沒事。
秦以恒沒意見,兩人看了眼來往車輛,一起走到路的對麵。
秦以恒問:“從小就怕蜘蛛嗎?”
楚義點頭:“怕,小時候有天午睡醒來,一隻蜘蛛趴在我的枕頭邊,”楚義笑起來:“有陰影了。”
秦以恒又問:“可以提蜘蛛嗎?”
楚義:“可以的,沒那麽誇張。”
秦以恒想了想,再問:“都有誰知道你怕蜘蛛?”
楚義想了想:“沒有誰,隻有你和我媽媽。”
秦以恒很小地仰一下頭,笑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