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西弗勒斯·斯內普
作者:
一縷斜陽 更新:2020-03-30 06:05 字數:2302
HP走近魔法世界最新章節
從很多年之前開始,斯內普就把自己變成了一把刀子。
不管是在伏地魔手下還是在鄧布利多手下,他都是這樣的一把刀,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前者是因為理想,後者是因為……愛情。
說起來有些可笑。
一把刀子可以不夠鋒利,不夠堅固,但是唯獨不能擁有感情。
何況還是愛情這麽要命的東西。
但是誰又能控製自己沒有情感呢?
斯內普失敗了,所以他成為了被鄧布利多擺布的工具。
居然隻是為了能夠保護那個孩子。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哢嗒。”
門鎖輕輕打開,斯內普拎著手上的人走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昏迷的拜爾沉得像是一具死屍,即使是有魔法輔助,斯內普也不想繼續拎著這個黑巫師。
身上一股來自美洲的臭味。
斯內普皺了皺眉頭,把人甩在地上,施加了捆縛咒和沉默咒,然後拿走了拜爾的魔杖,走進了盥洗室。
他得稍微清理一下自己先。
盥洗室不大,洗手台上麵掛著一麵鏡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斯內普不喜歡照鏡子。
因為他一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就會覺得不開心。
這張臉太滄桑了。
洗了一把臉的斯內普看著鏡子裏麵那張和從前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的麵孔,搖了搖頭。
是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斯內普已經記不清是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在她死去之後,這些年他就這麽一個人過著,甚至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除了工作和上課,就是幫著鄧布利多處理這些事情。
沒有什麽不好,當然。
斯內普擦幹臉上的水,走出來,坐到書桌前。
桌子上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角落裏,擺著兩張照片。
一張是個年輕可愛的女孩子。
她早已死去了。
另一張看起來就新很多,是個在小花園裏麵種花的老太太。
她,是一位母親。
普林斯夫人。
斯內普的母親。
隻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麵了。
不是被拋棄,而是斯內普的主動放棄。
在離開了父親,成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之後,他又近乎主動地“拋棄”了自己的母親。
為什麽呢?
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做下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貧窮,或許是因為氣惱母親的懦弱,
總之,他離開了自己的母親,並且再也沒有回去過。
這些年他當然是後悔的,隻不過,他已經沒有了去打擾自己母親生活的想法。
從前作為黑巫師的時候沒有去打擾的,現在他也沒有在見麵的打算。
隻是從暗中悄悄看一看,也就好了。
從前他是黑巫師,尚且不能和自己的母親扯上什麽關係,現在他背離了黑魔王來到了霍格沃茨,反而要更加顧忌著那些藏在暗中的黑魔王信徒。
那些無所顧忌的瘋子,才是真的值得害怕的人。
因為他們會僅僅因為覺得快樂,就殺掉他的親人。
他就剩下這一個親人了,
所以他希望普林斯夫人是安全的,
哪怕,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安全的。
斯內普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照片,最終還是把兩張照片都收了起來。
明年就是那個孩子入學了。
他得提前準備準備,到時候才能更快地進入角色。
但其實,也不太用刻意進入。
聽說那孩子,長得和混蛋波特很像。
那一點都不需要刻意調動情緒了。
斯內普冷冷地笑了一下,把桌子上麵的東西收拾幹淨,然後看向腳邊上躺著的人。
已經醒了。
……
拜爾掙紮著清醒過來。
他躺著的地方,冰涼堅硬,肯定不是自己平時睡得那張柔軟的床。
腦子裏麵停不下來的抽痛,根本讓他沒辦法集中精神。
當初為了盡快殺掉那個學生,才在懷表裏麵附加了大量的精神力量,而他也記得,前兩天儲存在懷表之中的黑魔法已經成功了。
為什麽一定要殺掉那個學生呢?
他聽到腦海中有個聲音這麽問,他想回答,卻又張不開嘴。
他心裏覺得好憋屈。
其實他也沒有非要殺掉那個學生,隻是師弟死在了這裏,老師又預言到了師弟的死和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有關,他沒辦法才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查出了是誰幹擾了整個計劃。
不把那個學生殺掉,他自己回去沒法交待啊!
再說了,就為了一個死掉的學生,至於嗎?
“誰告訴你,那個學生死掉了的?”
斯內普稍稍放鬆了一些對於拜爾的折磨,讓他能夠聽清楚自己的話:
“何況,霍格沃茨也是你們這些美洲黑巫師能隨便來撒野的地方?”
看著這個黑巫師的無知,斯內普都覺得好笑——
隻不過他並沒有真正笑出來,而是加強了對拜爾的折磨。
對付這些黑巫師,簡單的攝神取念和吐真劑是沒有用的,黑巫師都有一定的防備手段,牙齒裏麵藏著糖囊都是過時的方法了,稍微厲害一點的黑巫師,基本都會準備一份虛假的記憶。
除了自己的專長魔藥學之外,斯內普最擅長的,就是這些東西了。
拜爾又被突然詠起來的痛苦吞沒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霍格沃茨這個號稱英國最幹淨的地方,也會有這麽擅長這些黑魔法的手段呢?
可惜,能為他解答這一切的凱莉已經死了,而斯內普也並沒有給他解釋這些的。
他現在隻想要趕緊把話都掏出來,然後把人送走。
鄧布利多要人活著不知道要幹什麽,他也不會過問。
那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身為一把刀,就要有一把刀的自覺。
隻不過,就算是一把刀,也不是什麽東西都能看入眼的。
再度從疼痛中緩過來的拜爾,驚恐地看著站在自己上邊的男人,生怕他再給自己來一下。
那個男人臉上都是嫌惡,他甚至能從男人的眼睛裏,看到在地上癱著的、被魔法困著又說不出話來、所以不斷扭動的自己的倒影,
而男人的聲音,也冷漠的像是一塊冰一樣。
“走吧,我帶你去見鄧布利多。”
然後,他又被人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