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官身(2/2)
作者:雨落未敢愁      更新:2020-03-02 08:21      字數:2417
  王生在這彤女的侍奉之下,很快就穿戴整齊出門了。

  出門沒多久,王生便見到了王導。

  “茂弘兄。”

  王生笑著對王導行了一禮。

  “小郎君。”

  王導臉上亦是點綴著笑容。

  “小郎君看起來氣色不錯。”

  “還好還好。”

  王生敷衍一句。

  “處仲兄呢?”

  王生看著王導身後,也不見王敦的身影。

  “兄長,他早就到承香殿去了。”

  “哦?”

  王生輕輕點頭。

  “原是我起晚了。”

  “不晚不晚。”

  王導輕輕擺手。

  “殿下都不是在這個點起身的,我那兄長去了承香殿,不過是幹等著的罷了。”

  “話雖如此,但哪又讓主君等著臣屬的道理,你我還是快些去承香殿罷了。”

  “極是。”

  王導也是點了點頭。

  “那你我一同去罷。”

  王導將手上的羽扇交給身後的書童,便上前拉起王生的手,朝著門外走去了。

  承香殿客房小院,說實話是有一段距離的。

  畢竟一個是在內宮,一個是在外宮。

  “茂弘兄,處仲兄不會還在生我的氣罷?”

  王導轉頭看向王導,搖頭說道:“兄長隻是氣一氣罷了,他心胸廣闊,定然不會因為一件小事便怨恨與你的。”

  “但願如此。”

  王生臉上卻是露出一副我很擔憂的表情。

  “昨夜...”

  “我懂。”

  王導卻是止住了王生繼續說下去的話。

  “男人嘛,做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況且郎君並沒有家室,便就是有家室,隻要不給家裏的正室添亂,也不算什麽。”

  “不是這個事情,或者說事情沒那般簡單。”

  “哦?”

  “莫非...郎君不舉?”

  “嗬嗬。”

  王生都被這王導給逗笑了。

  “並非如此。”

  “那還能是什麽事情?”

  “下藥...”

  王生將事情的大概與王導說了一遍。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王導側目瞄了王生一眼,戰術後仰,問道:“一個投懷送抱的女子要用下藥來接近郎君,那小郎君可算是聖人了。”

  “哈哈哈,我算哪門子的聖人,罷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走吧。”

  王生眼神微閃,在路上也不再與王導多說話了。

  與王導的這番對話,並非是王生無意之舉。

  實際上,這是王生的有意之舉。

  王敦王導兩人是兄弟,但並非是親兄弟。

  在世家之中,即便是親兄弟,也不見得有多親,不是親兄弟,那便更是如此了。

  王敦王導可能一條心。

  也可能不是。

  或許...

  還真的不是。

  .................

  承香殿近在眼前,王生手上有太子宮通行的印信,也不怕宮中侍衛阻攔,守在門口的宮衛自然也不敢為難王生,馬上便放王生王導二人進去了。

  承香殿巨大無比,殿中有幽幽的清香味,這是殿中香爐散發出來的醒人香味。

  這偌大的宮殿中,現在隻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王生很巧的認識了。

  坐在上首座的,是太子友人司馬略。

  在司馬略下首的是王敦。

  在王敦下首的是太子舍人杜錫。

  司馬略是晉宣帝司馬懿四弟東武城侯司馬馗之孫,高密文獻王司馬泰第三子,東海王司馬越之弟,西晉宗室。

  如果劇情不錯的話,他明年便要分封出去,做他的高密王去了。

  至於這個在王敦下首的杜錫,自然就是被司馬遹搞得灰頭土臉的杜錫了。

  沒想到他倒是因禍得福,反而是得到了太子司馬遹的信任。

  “哦?這便是琅琊王氏的王茂弘?還有洛陽王生?”

  王生現在的名頭基本沒有,但司馬略也是人精,說好話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見過世子。”

  王生也有樣學樣。

  “見過世子。”

  “這位,便是太子宮中鼎鼎有名的太子舍人杜錫了罷,我聽說你諫言殿下,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杜錫笑了笑,說道:“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苦肉計,做給別人看的。”

  “諸位入座罷。”

  一向沉默的王敦,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入座,王生無官爵,也無官身,自然是作為末座的。

  入座了之後,五人都是老神常在,並沒有說話。

  一時間承香殿有些沉默。

  好在這個時候,太子司馬遹是終於來了。

  “讓諸位久等了,孤倒是過意不去了。”

  司馬遹笑著緩步走入,在他身後,有兩個內監,其中一個內監手上握著一把寶劍,另外一個內監手上則是捧著一個盤子。

  盤子上麵,用紅布阻絕。

  “臣等見過殿下,殿下千年。”

  司馬略,王敦等人對著司馬遹行了一禮。

  “諸位皆是孤之肱骨,此等俗禮,不理也罷。”

  當然...

  司馬遹的話是這樣說的,王生等人卻是不敢真的當真。

  “咳咳。”

  司馬遹咳嗽兩聲,說道:“今日召見你們五人過來,是有要事相商。另外的,還有一些事情。”

  王生麵不改色,臉上依稀有些想法了。

  “要事先放一邊,孤讓爾等為孤做事,孤定然是賞罰分明的,而且不吝惜財物爵位官位,隻要諸位勠力同心,莫說是太子宮的官爵,便是三公九卿,諸位也坐得。”

  這話雖然有些俗氣,但無疑是最激勵士氣的。

  殿中,不少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了。

  王生雖然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但是此時呼吸不自覺得還是沉重了一些。

  “太子舍人杜錫何在?”

  “臣在。”

  杜錫出列,跪伏在殿中。

  “你最善諫言,也最敢諫言,孤便賜你一劍。”

  言罷,司馬遹接過身後內監的寶劍。

  “此劍乃孤親命鑄劍師打造,最是鋒利,孤便賜你,若孤有頭昏之時,你便可用此劍警醒孤。”

  “臣,謝家上。”

  杜錫感恩涕零,直接跪伏下去,司馬遹走下場去,輕輕的將杜錫扶了起來。

  “此劍,你定要珍惜再三。”

  “臣下定然懸掛高堂,日日焚香祭之。”

  杜錫臉上眼淚鼻涕一大堆,司馬遹說了好些話,杜錫這才走下去。

  杜錫下場之後,司馬遹很快便將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洛陽王生。”

  “臣下在。”

  “你聰慧非常,在洛陽,亦是聲名鵲起,雖然你尚未定品,但想來品階之高,亦是常人所能及,今日便破例賜你官身,也好你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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