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活春宮
作者:淺溪裳      更新:2020-03-30 00:05      字數:2183
  鳳嬌嬌也是個沒腦子的,不顧身份當眾怒罵白沫沫。

  這麽多人都瞧見了,究竟是誰勾引誰,不言而喻。

  白沫沫雙手交疊至小腹,臨危不亂,麵帶微笑道,“公主此言差矣,剛才蘇公子已經說了,樂陽不過是與蘇公子遊河賞月而已。再者,三天前蘇公子便已經與樂陽約好了今夜要一道遊河,蘇公子為了今夜之事前前後後忙碌,樂陽實在是不能辜負蘇公子一片苦心。”

  都是他的錯!

  要不是他沒有提前說清楚,如何會有今夜之誤會。

  鳳嬌嬌、柳阮阮二人齊刷刷的看向蘇琛城,讓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蘇琛城也是兩頭都不想得罪,兩頭都想要,“樂陽公主所言不差,我的確是與樂陽公主約好了的,也是為了相爺的交代,讓我多了解了解柔然。所以我才會請公主遊河,”故意壓低聲音,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柳阮阮耳邊說道,“這都是相爺的吩咐,你要顧全大局不能讓我難堪,要不然你我的事,定會受阻。”

  白沫沫想要聽清楚他說什麽悄悄話,怎奈聲音太小聲。

  為了以後,柳阮阮心裏有怨恨,卻舍不得蘇琛城。

  不多時。蘇琛城取來外衣給她披上,將她攙扶起身,“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樂陽公主你我改日再約,下官先行告辭。”說著施禮而去。

  白沫沫在心裏罵了千萬遍,可恨蘇琛城太過於狡猾,讓計劃隻成功了一半。

  毀了柳阮阮和蘇琛城的名聲,讓她再一次成為人們的笑柄。

  這才是她最為痛快的,熱鬧看完了,白沫沫與柳兒雙雙回到驛站。

  今夜是她最為痛快的一次,也是她獨自一人完成的報複,讓蘇琛城和柳阮阮嚐到了苦頭,這樣的折磨,方能抵得一家四十六口人的慘死。

  一刀結果了他們,太便宜了!

  “原來公主是有這樣的打算,實在是太痛快了。”柳兒與她坐在馬車上,眉飛色舞,“剛才柳阮阮的那張臉,可比苦瓜還要苦,她還敢在您的麵前耀武揚威,這一次可真是便宜她了,應該將她沉河才是!”

  “等著吧,我不會讓他們好受!”

  白沫沫眸子一沉,麵若寒冰。

  蘇琛城挽著柳阮阮回到了相府,再三謝過鳳嬌嬌之後兩人回到房間算總賬。

  晚上的事,要不是柳阮阮服了軟怕是要鬧到天明。

  柳阮阮一回到房間便抱頭痛哭,聲淚俱下,“你就知道你的前程,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為了你我願意吃苦,可是你不該這樣對我,讓我當眾出糗,這就是你想要的?!”

  “好阮阮,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再說了,我對你的真心可昭日月,就是到死也不會變。”蘇琛城摟著她,將她的腦袋塞在懷裏,不停的安慰,“今夜之事也怪我不曾提前告知與你,若是早一刻與你說了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這樣的誤會,還是第一次發生。

  柳阮阮最是抵不住他的甜言蜜語,可心裏又有些委屈。

  剛才白沫沫在他懷裏的那一刻,記憶猶新,一遍又一遍的逼迫她回憶起來,充斥著她的大腦。

  蘇琛城可是她的心上人,也是渴望成為蘇琛城妻子的。

  為了蘇琛城她鬥敗了以前的白沫沫,為了蘇琛城她一次又一次的服軟。

  “你到底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的,如果是真心的,你現在就去跟相爺說,要娶我……”

  除了成婚,柳阮阮還是不放心。

  蘇琛城摟著她,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口,“傻瓜,你我成婚這是遲早的事。隻是不是現在,我答應過你會給你一個很好的生活,會讓你成為貴夫人,成為誥命夫人。可是現在我還沒有能力,不過快了,等太子殿下與相爺都信任了我,等我成了高官,我一定八抬大轎迎娶你過門。我的心裏隻有你一人,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我不想要誥命夫人,我隻要你……”

  柳阮阮聽著他說的那些感動的話,兩行清淚似滾瓜落下。

  這些話,如果她記得,已經說了不下十遍。

  那時候蘇琛城還寄身在白家,是白沫沫給他請了最有名的先生,是白沫沫讓他成為文武全才。可是到頭來他卻看上了同樣寄身在白家的柳阮阮,兩人一來二去有了夫妻之實,最後將他們的恩人給殺了,將給他們飯吃、衣穿的恩人給抄家滅門。

  蘇琛城因此換的了慕淵的信任,名動天下。

  蘇琛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來到了床沿溫柔的將懷中的女人放下。

  “我是個男人,說要給你的就一定會給你。”蘇琛城放下簾子,吻上她的唇,不停的索取,看著柳阮阮麵色潮紅,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今後不許你再這樣,你要成為我的賢內助,知道嗎?”

  柳阮阮最後一道防線也被他給摧毀了,雙腿如水蛇一般纏上他的腰,乖巧的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兩人上演了一場活春宮,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還要激烈。

  床板搖晃得十分厲害,聲音更是極大。

  好在蘇琛城一開始便將下人屏退,要不然這件事傳出去可是要再次讓他名動天下,要想再做什麽,隻怕是不能的。

  原始的恩愛,讓柳阮阮得到了滿足。

  蘇琛城一身疲憊的起身,抓起衣物胡亂的往身上套,“現在你我關係還是不宜暴露出來,你跟太平公主好好說說,莫要讓她因為今夜之事對我有了隔閡。一切為了咱們以後,明白嗎?”

  “你要走?你已經有許久不曾在我這裏過夜了,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蘇琛城找了一個借口,說什麽現在是在相府,要小心謹慎不能讓人知道,把柳阮阮說得一愣一愣的。

  哪知此人一結束了這裏的“戰鬥”,飛快的從後門出去,借著月色輾轉間蘇琛城行色慌張,就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此時已經接近子時,夜深人靜。

  街道上也漸漸恢複了寧靜,隻有一個更夫來來往往的敲著竹筒,提醒人們小心火燭。

  蘇琛城急匆匆走著,盡可能的躲過街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