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女人不容易啊(上)
作者:焚書坑己      更新:2020-08-22 10:31      字數:4029
  我的個天啊,怎麽又是痔瘡!

  旁邊的許墨秋簡直無語,心道你這是有多希望我長那玩意兒?你就不能編個別的病麽?哪怕是胃穿孔都能接受的啊!

  劉明光一臉不滿“那他怎麽也該請個假啊!太沒有紀律性了,我看他是又想寫檢討書了。夢嫣,你要好好管教管教,這家夥從來都是這樣。”

  “咳……”許墨秋趕緊咳嗽一聲,朝秦夢嫣使了個眼色。

  “我會說他的。”說著一把拉過許墨秋,對劉明光道,“劉老師,這位是許墨秋找來給他代課的秋墨老師,名牌大學畢業生。”

  “哦?秋墨?墨秋?”劉明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狐疑道,“你倆什麽關係?”

  許墨秋連忙回答“同學,同學。你一定就是劉明光劉老師吧?早就聽墨秋說您德高望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簡直就是我們教師界的典範啊!”

  “這能看得出來?”劉明光越看這女人越覺得熟悉,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和許墨秋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胸前那兩座山和聲音,他甚至懷疑是許墨秋男扮女裝扮的。畢竟那個家夥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許墨秋老臉一紅“咳,就是感覺……感覺……”

  “叮鈴鈴”預備鈴聲響起,劉明光本來還想說什麽,看了一眼桌上的課程表,這節課正是語文課。

  於是不再耽擱,朝他點了點頭“快去給孩子們上課吧。三班教室就在出門左轉的盡頭,算了,我帶你過去。”

  秦夢嫣站起身來“老師,您忙您的,這節沒課,我帶他去好了。”

  “也行。”劉明光不再多說什麽,轉身走出了教室。臨走時還不忘多看了他兩眼。

  許墨秋拉了拉裙子,一臉擔憂道“他好像發現了什麽,怎麽辦?”

  秦夢嫣不以為意道“怕什麽?你現在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大不了把褲子脫了給他看唄。”

  這叫說的什麽話?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個女人,還叫我脫給別人看?你不怕把他心髒病整發作嗎?真是……搖了搖頭,拿起課本,跟著秦夢嫣走進那間熟悉的教室。

  “咳~”秦夢嫣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道,“你們的許老師,痔……呃,他生病了,這位是替他來給你們上課的秋墨老師,大家鼓掌歡迎。”

  “哇……秋墨老師好高!好、性感!咱們的校園女神要易主了嗎?”

  “切,我還是覺得秦老師盤順條靚,我對秦老師的心,是絕對不會動搖滴。”

  “一會兒問她要個微信……”

  下麵鬧成一片,更有人大著膽子舉起手機拍照,秦夢嫣拍了拍桌子“大家都安靜,把和學習無關的東西都收起來,下麵由秋墨老師來給你們上課。”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了過來。

  “咳……”許墨秋一聲長咳,朝下麵掃了一眼,“這節課我們學習《項脊軒誌》,這篇課文呢,相信大家已經預習過了,好,下麵先請幾位同學來朗讀一下。”

  接著把臉看向小舅子“陸喆同學,來,第一段你來給大家讀一下。”

  陸喆站起身,一臉納悶地看著許墨秋“老師,你認識我?”

  對啊!我現在是秋墨,都沒見過他,怎麽可能認識?

  許墨秋心裏一驚,麵不改色心不跳“我怎麽可能認識你?我照著講台上的座位表念的。”

  這個理由完美,應該不會有人懷疑。

  “可是我怎麽覺得……”

  許墨秋趕緊沉臉打斷“這位同學,你好像話很多啊?我讓你念課文,不是讓你提問,你會不會?不會就站著上課,廢話給我斷了。”

  “項脊軒,舊南閣子也。室僅方丈,可容一人居……”陸喆不敢再多嘴,拿起課本念了起來。

  表情木訥,聲調生硬平板,不帶一絲感情,其中還夾雜著一大堆錯別字,宛如唐僧在給一群孫猴兒念著緊箍魔咒。

  果然還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不等他念完,許墨秋便忍不住了,強行打斷道“好了,你坐下吧。在講解意思之前呢,我們先來了解一下作者歸有光,大家一定要看清楚了,是歸有光,不是田伯光,這一點一定不要弄混了……”

  許墨秋逐漸進入狀態,不過下麵的陸寶兒根本沒聽他在講些什麽,從他走進教室的那一刻,陸寶兒便覺得這個人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尤其是眼神,像極了死煤球!

  難道說,是那個家夥男扮女裝?不過看胸前那兩坨,似乎又不太像,還有聲音也完全不一樣。

  陸寶兒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那灼熱的眼神,讓許墨秋有些慌亂。

  這死孩子聰明得有些過頭,唯恐她看出什麽來,長咳一聲“那位女同學,不要老是盯著我看,雖然老師長得很……漂亮,但不要太迷戀,看著你的課本。”

  陸寶兒撇了撇嘴趴在了桌子上,暗自琢磨一會兒一定要找個機會去捏一把,就真相大白了,現在還是睡覺要緊,這家夥講課和死煤球一個檔次,完全提不起興趣。

  打了個嗬欠,把書立起來擋在麵前,便開始補充睡眠,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台下的小九單手撐腮,麵帶微笑地看著許墨秋,心道不愧是夫君,變成了女人都這麽耀眼。

  為了表現得和平時不一樣,許墨秋愣是講滿了四十分鍾,還故意拖一會兒堂,這才收拾好課本離開。

  早上喝了一大杯豆漿,膀胱仿佛要炸了似的,踩著高跟鞋火急燎原地朝廁所走去。

  剛到男女廁所中間,便被一隻手拽進了女廁所,頓時花容失色,還以為是遇到了流氓,下意識地捂住了胸,結果發現是秦大美女。

  秦夢嫣掐了她一把,低聲訓斥道“你要死啊!你去男廁所幹什麽?耍流氓呢?”

  “臥槽!”許墨秋一驚,“平時習慣了,差點忘了!多謝秦寶貝出手相救。”

  “這都能忘?”秦夢嫣推了他一把,沒好氣道,“趕緊去,一會兒尿褲子了可別來找我!”

  第一次這麽光明正大的上女廁所,許墨秋還是有點心虛。

  閃進一個沒人的隔間,接下來又遇到了一個問題。

  話說這裙子是撩呢,還是脫呢?

  想了想,還是決定撩,結果這短裙貌似有些緊,完全撩不上來,隻得脫掉放在一邊,然後又脫下安全褲,這還不算完,連褲襪貌似也不得不脫,忙活了好半天,腦門都整出汗了這才搞定。

  心中長歎一聲做女人還真踏馬難!哪像男人,拉鏈一拉就完事。

  秦夢嫣回到辦公室,見許墨秋半天沒出來,正打算打電話問他是不是掉廁所裏了,微信消息聲音響起。打開一看,差點沒笑岔氣。

  “秦寶貝,快,給我送衛生巾來,我來大姨媽了!〒▽〒,對了,要是有條件,再弄一條裏麵穿的,剛才沾上了不少……”

  “叫姐姐,我就幫你。”

  “秦姐姐,好姐姐,我的親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還真是沒節操啊!”

  “節操值幾個錢?你要是願意,我叫你媽都可以……”

  米琪爾端著水杯走到她旁邊“秦老師笑得這麽開心,不會是懷孕了吧?”

  牛比!這都猜到了!秦夢嫣心中暗自佩服,嘴上卻道“米老師說笑了,隻是忽然想起一些開心的事情而已。”

  米琪爾拉著一張空閑的椅子,挨著她坐下“哦,什麽事情,介意說來聽聽不?”

  “呃……一群老母豬排隊跳進河裏,你說好不好笑?哈哈哈……”

  “嗬嗬……”敷衍的笑了笑,米琪爾便轉身離開,她明顯是在騙人。

  接著看她鬼鬼祟祟地下樓,不知道是不是和她相處久了被感染上了八卦,米琪爾放下杯子,悄悄跟了上去。

  見秦夢嫣在小賣部買了些什麽,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裝著,然後便朝廁所走去。來到那個隔間,敲了敲門“許大美女,快把門打開。”

  “你從上麵遞給我就行了。”

  “廢什麽話?趕緊的,不然我走了啊。”

  “啪”一聲,門開了,看著脫得光溜溜的許墨秋,秦夢嫣一臉愕然“你……這是打算在廁所裏遊泳呢?”

  許墨秋一臉鬱悶“你就別調侃我了,真是……哎,做女人麻煩死了,快給我吧!”

  “知道我們的不容易了吧?”秦夢嫣靠在門邊,將買來的東西遞了過去,一臉戲謔道,“你會用不?要不要姐姐我教你?”

  這就有點看不起人了,許墨秋自尊心作祟,揮了揮手“開什麽玩笑,就這種東西我還要你教?你快出去,一會兒別人看見了。”

  “切~說得誰想看你醜態似的。”秦夢嫣翻了個白眼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便見許墨秋皺著眉頭,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

  “怎麽樣,爽不爽?”秦夢嫣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許墨秋拉了拉背後有些緊的帶子“我覺得,我的表情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吧。”

  秦夢嫣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啦,以後記得對女同胞要好點,我們很不容易的。”

  “平心而論,我對你還不夠好麽?昨晚那麽大一個黑鍋,你看我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睛沒有?你倒好,不僅不幫我,還落井下石……哎……”想起昨晚的事情,許墨秋就直搖頭。

  “怎麽?你不願意啊?我不開心了!”

  “別!”許墨秋連忙道,“隻要你高興,我做什麽都可以,這段時間,千萬別生氣。”

  “哼哼!我怎麽感覺你不是在關心我,而是在關心肚子裏的小家夥呢?死沒良心。”秦夢嫣轉身離去。

  許墨秋趕緊跟上,一臉討好道“一個意思,一個意思。那什麽,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中午吃什麽?我讓死胖子提前準備。”

  “你自己安排好了,我懶得去想,我要去眯一會兒。放學了叫我。”

  “好叻!”

  兩人走進辦公室,米琪爾從身後閃出,看著親密得不像話的兩人,暗忖這倆人一定有問題!但具體問題在哪兒,她又說不出來。

  放學的鈴聲終於響起,許墨秋這四十分鍾難受得要死,趕緊叫醒秦夢嫣,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詢問“你們平時那個來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秦夢嫣揉了揉眼睛,打著嗬欠道“是啊,你不是正在體驗嗎?還問我幹嘛?”

  “不是,我是說那玩意兒粘在身上……不難受?”

  秦夢嫣一頭霧水“什麽粘在身上?你到底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就是……”許墨秋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噗呲!”秦夢嫣瞬間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桌子,“許……呃,你,你要笑死我肯罷休嗎?哈哈哈……”

  許墨秋一臉不解“你笑什麽?”

  “我笑……算了,還是不笑你了,省得你說我幸災樂禍。跟我來,姐姐教你怎麽用的。”秦夢嫣扶著腰,帶著他來到廁所。

  幾分鍾後,許墨秋終於明白她為什麽會笑得這麽開心了,感情那玩意兒是粘在褲子上的啊!我就說粘在身上別扭得要死,怎麽可能受得了。

  不過在撕那玩意兒的時候,許墨秋再一次領略到了什麽叫做痛苦!毛發被硬生生扯斷的酸爽,那滋味……怕是終生都難忘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