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敗北
作者:焚書坑己      更新:2020-07-04 09:57      字數:4123
  第一眼看到這女孩,許墨秋便斷定,他倆絕對沒有血緣關係。

  為何?

  首先就膚色來看,大漢渾身漆黑,大晚上不開燈,他不穿衣服,不露出牙齒,你絕對不知道那裏有個人。

  而女孩兒膚色則是呈健康的小麥色,應該是長期接受日光洗禮的緣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長相。

  黑大漢長相實在不敢恭維,屬於扮鬼都不用化妝的那種類型。而女孩麵相清秀,嬌小的身材略顯單薄,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味道。

  不過在女孩兒身邊,黑大漢唯唯諾諾,一副受氣包的模樣,看得許墨秋想笑。心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在那兒!”剛走進餐廳,黑大漢便把許墨秋一指,跳腳大叫,“李魔球,你給我過來!”

  許墨秋已經不想去糾正他了,正要起身,便聽得那女孩子朝他喝道:“你閉嘴!不準說話。”

  “好好。”黑大漢抓了抓腦門,不再說話。

  女孩兒來到許墨秋身邊,很有禮貌地朝他鞠了個躬,一臉歉意地道:“你好,李魔球先生,我叫安妮莎。剛才我哥哥多有冒犯,還請不要介意。”

  “呃……沒事,沒事。”許墨秋抓了抓腦袋,“其實我叫許墨秋,不叫什麽李魔球,你哥哥,應該是聽差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是一個代號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啊!那真是不好意思。”安妮莎道歉時,狠狠瞪了黑大個一眼。

  “沒關係,沒關係。”

  安妮莎身上穿著菲亞國的戰鬥服,胸口的利劍標誌格外醒目。

  話題戛然而止,氣氛有些尷尬,許墨秋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那個,要不我們下次再聊?比賽馬上要開始了。”

  “啊!我還有比賽,那不好意思了,那我們下次再聊。再見!”女孩急急忙轉身跑開。黑大漢想要說什麽,被她拽著一起走了。

  擺脫了這纏人的家夥,許墨秋頓時鬆了口氣,蹲了個廁所,優哉遊哉的來到比賽場地,此刻台上已經打得火熱。

  秦夢嫣一臉怪異地看著許墨秋:“約會完了?”

  許墨秋挨著她坐下:“約什麽會?我和誰約會?”

  “哎喲?還跟我倆裝呢?”秦夢嫣挖苦道,“那黑大漢啊!這麽老半天才來,不會是去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去了吧?嘖嘖!看不出來,許老師這口味挺重的嘛!”

  “不好意思,本人那方麵的趨向再正常不過。”接著壓低聲音在秦夢嫣耳邊道,“要那啥也是和你啊!”

  秦夢嫣頓時臉蛋一紅,嘴裏喝道:“滾!你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

  “咳……”許墨秋正了正色:“好吧,不跟你鬧了,其實那黑大漢是想讓我給他當妹夫。不過你放心,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裏隻有……”

  “打住,後麵的話給我咽回肚子裏去。”秦夢嫣生怕被他惡心到,想起那黑大漢的尊榮,忽然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豔福還真是不淺啊!”

  許墨秋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你也知道,這世上覬覦我美色的女人多了去了,別人喜歡我,我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德行!”秦夢嫣翻了個白眼,把頭轉過去,“看比賽。”

  此刻台上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兩名女隊員打得前所未有過的慘烈,擂台上鮮紅一片,就連裁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她倆依然還在纏鬥。

  打法更是如出一轍,完全是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十來分鍾後,那名皮膚黝黑的長腿女子抓住機會,一聲大喝,竟使出一記凶殘無比的奪命剪刀腳,將對麵女神隊的隊員放倒在地。

  她的脖子和肩膀完全平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醫療隊急忙上前,一番檢查過後,帶頭那白大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

  這是這兩天以來,第一次發生比賽中嗝屁的事件,但因為參賽隊員來之前都簽了生死協議,官方倒也沒有多作追究,隻是口頭警告了一番,便不了了之。

  女神隊隊長都快氣瘋了!昨天隊伍裏主力之一金剛芭比,被一個小個子華夏女人玩得比狗還狼狽,本來就憋了一肚皮火,今天倒好,隊員直接嗝屁。於是直接給其他隊員直接下達了格殺令。

  或許是受到了前麵兩人的影響,接下來女子擂台上,戰況都格外慘烈。甚至女神隊的一名隊員當場折斷了對手的四肢,手段那叫一個殘忍。

  台上的戰鬥結束,大屏幕上顯現出星月的代號。她的對手是女神隊隊長食人鱷。

  星月站起身,揉了揉手腕:“呼,該我了。大家夥助我好運!”

  米琪爾在她身邊一臉凝重地道:“對手實力很強,一定不要掉以輕心。”

  星月捏了捏拳頭:“放心吧,米老師,我一定不會輸的。”

  “不要逞能!”許墨秋皺了皺眉,“女神隊的人已經殺紅了眼,一定要格外小心。”

  “明白。”星月點了點頭,“我先上去了。”

  星月膚白貌美,身材高挑,往擂台上一站,顯得冷豔而高雅。

  食人鱷皮膚呈小麥色,相貌出眾,三圍驚人,看上去性感而又潑辣。

  兩名美女的風格截然相反,站在台上給人一種觀看選美大賽的既視感,還沒有開打,台下便傳來一片驚呼和口哨聲。

  “美女,有男朋友嗎?加個微信吧!”

  “別理他,他先天不孕不育,加我!我這身體老棒了!”

  “你,不行,看看我這線條!”

  台上,食人鱷舔了舔性感的嘴唇,獰笑道:“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啊!大美人,想好怎麽死了嗎?”

  星月負手而立,淡淡地道:“或許你應該感到不幸才對。”

  “你還真是自信啊?”食人鱷扭了扭脖子,“那就讓作為東道主的姐姐,來好好招待招待你吧!”

  隨著裁判員一聲令下,兩女沒有一絲猶豫,同時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呯”拳頭相對,兩人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但很快便站直了身子,互相打量起對方來。

  第一波試探性的交手,兩人在心裏對對方的實力定位有了一個簡單了解。

  “再來!”

  兩人身體前傾,速度快得驚人。

  在到達中間地那一點時,食人鱷左手勾拳如同一顆炮彈,帶著一股勁風,直接轟向了星月的臉部,簡單、暴力,但速度極快,拳勁似有千斤。

  這一拳若是砸中,星月的這張臉肯定是毀了。

  見敵人來勢凶猛,她絲毫沒有慌張,腳尖輕點,借勢後仰,躲過勾拳的同時,身子一側,一條大長腿就勢而起,帶著一陣香風,直直地抽向食人鱷的腰肋。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食人鱷居然不避不閃,硬抗了她這一腳。嘴角揚起一絲奸計得逞的邪笑,拳頭瞬間化為利爪,唰一下,直接抓向星月琵琶骨。

  剛才那一腳踢得實在,不過卻給星月一種踢在鋼板上的感覺,這時候收招不迭,整個左肩都暴露在了利爪之下。

  台下的許墨秋搖了搖頭:“這丫頭,隻怕是要吃虧了。”

  米琪爾拖著下巴:“這一戰,可能有點麻煩。”

  貓兒在台下充當啦啦隊,揮舞著小拳頭:“星月姐姐加油!打死這條臭鱷魚!晚上煲湯。”

  兩個照麵就敗了?當然不可能!

  星月沒有讓場外的觀眾失望,盡管身體去勢已盡,但她卻在毫無借力點的情況下,一聲嬌喝,生生地將身體退開了幾公分。

  “呲啦”

  食人鱷的利爪直接將星月肩頭上的衣服撕裂開來,星月悶哼一聲,極速後退,穩住身形時,肩膀上已經鮮血淋漓,幾道爪印格外滲人。

  “嗬嗬,遊戲開始了!準備接受懲罰吧!”食人鱷邪笑著扔掉手上那站著血肉的布條。

  一擊失利,星月也不沮喪。淡淡地看了一眼還在冒血的傷口,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身形一閃撲了上去,食人鱷也不甘示弱快步上前。

  呯!

  兩人身體交錯而過,這一次,星月的胳臂上多了三道清晰的血痕,而食人鱷卻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食人鱷滿臉笑容地看著麵前的女人:“玩過網絡遊戲嗎?”

  “沒有。”星月冷著臉回答。

  “那可真實遺憾了。”食人鱷搖了搖頭,很是得意的說道,“你連我的防禦都破不了,必敗無疑!”

  星月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麵前耀武揚威的食人鱷。

  自己剛才的攻擊並不是沒有擊中她,而是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拳腳擊打之處,如同擊中鋼板,反而把自己硌得生疼。

  她應該是練了某種類似於橫練的功夫,這種功夫雖然厲害,但都有罩門所在。

  那麽她的罩門在——

  食人鱷可不會傻站著讓她慢慢分析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再度欺身上前,雙手化作利爪,帶著風雷之勢迅捷而至。

  星月已經吃過兩次虧,自然不會再去迎接,兩腿輕輕一點,往後撤開,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怎麽?不敢來了?”食人鱷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目光。

  和許墨秋在一起待了這麽長的時間,星月自然不會因為這麽一句話就喪失理智,大失方寸。此刻她的內心很是平靜,有可能是弱點的位置一一在她腦海裏閃過。

  “不說話是吧?那我就打到你求饒!”

  食人鱷的速度不算太快,但星月本來也不是敏捷性的選手,很快便被逼到了擂台角落。

  避無可避,隻得咬著牙迎向食人鱷的拳頭。

  很好,機會來了!食人鱷等的就是這個正麵交鋒的機會。

  右手有如從天而降的一顆隕石,帶著風雷之勢呼嘯著轟向了星月的左肩。

  與此同時,身形一移。左手格擋而出,硬生生地擋住了她的拳頭。讓她感到詫異的是,這個女人的力量著實驚人,盡管自己有內功護體,卻依然震得自己體內一陣血氣湧動。

  是個對手,不過可惜遇到的是自己!她注定要以失敗告終。

  星月的左肩如遭雷轟,“哢嚓”一聲脆響聲傳出,肩骨瞬間斷裂,隨即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但她依然咬著牙一記連環腿踢出,食人鱷“噔噔噔”往後退了幾步。

  而就在這一瞬間,星月終於發現了這個對手的弱點所在。

  右手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看向自己的製服口袋,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不過一直站在擂台下邊觀戰的許墨秋,卻朝她搖了搖頭。並做了一個隻有他們內部隊員才能看得懂的手勢。

  星月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氣:“我……認輸。”

  說罷,轉身跳下了擂台。

  認輸了?

  這個結局,完全出乎了食人鱷的意料。

  要知道做為一名特種戰士,她代表的不僅僅是一支隊伍,更是一個國度,一旦到了擂台上,還沒倒下,便一定要戰鬥下去。

  她們的字典裏是不容許有半途而廢這個詞的。

  就在剛才,自己明明感覺到了她身上那股強烈戰意,卻又在一瞬間消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轉過頭,台下一名長相帥氣的男子,嘴角斜叼著一根香煙,正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

  男人身上穿著和對手同樣顏色的製服,不過胸前卻多了一個盾牌的標誌。

  她們的教官?

  他臉上的笑容是什麽意思?嘲諷?

  他們都已經輸了,他有什麽資格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