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製裁
作者:終晚夏      更新:2022-04-23 19:07      字數:7838
  第51章 製裁

    現在是晚上九點, 嚴淮的上一條消息是六點半發來的。

    宋稚還沒來得及回複,便先接到嚴淮的電話。

    他扯了扯勒在胸口的安全帶,深吸一口氣, 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你在哪?”嚴淮聲音低沉,無法推測心情。

    “外、外麵。”宋稚撐住椅背往上坐。

    “需要我接麽?”嚴淮的口氣絕對算不上愉悅,但似乎也沒打算批評他。

    宋稚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 “不、不用。”

    “吃飯了麽?”

    “沒。”

    “我給你煲了湯。”嚴淮嗓音變得溫柔,“等你回來。”

    宋稚心頭生出團火, 忽而體會到歸心似箭的深刻含義,“馬、馬上。”

    *

    半小時後,宋稚把車停在別墅後院。透過半透明玻璃窗往裏看,一樓客廳點著燈,在夜色下映著微光,原來真的會有人等他回家。

    宋稚解開安全帶下車。

    入門客廳內空蕩蕩的, 宋沿著香氣飄散的源頭往裏走, 在廚房門口停住腳步。嚴淮正係著圍裙,背對他在灶台邊忙碌。

    宋稚鼻腔發酸,廚房開著強力排風,對方並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他沒出聲,轉身坐在餐廳固定位置上,雙手撐著座椅低頭看原木色的桌板。直到排風扇的聲響消失, 眼前燈的光被遮擋, 宋稚順著陰影抬頭。

    湯碗在桌上磕出聲響,嚴淮挑起他的下巴,指尖在他嘴角輕蹭, “打架了?”

    那裏是和韓鬆打鬥時意外留下的痕跡。

    他避開嚴淮的眼睛抽了下嘴角,輕微的酸痛感, 應該並不嚴重。

    “誰弄的?”見宋稚不答,嚴淮態度轉冷。

    “沒、沒事……”

    “我問你,誰弄的。”顯然嚴淮並不打算讓他蒙混過去。

    宋稚磕磕絆絆向他解釋今天的來來龍去脈,嚴淮的怒氣雖沒有攀升,但也並未緩解多少。

    “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

    “對、對不起。”宋稚努力壓低頭,像個犯錯等待被批評教育的孩子。

    “先去處理一下。”嚴淮扣住他的手腕往外拉。

    “不、用。”宋稚從嚴淮的手心脫出,在他看來,這點小傷根本不需要處理,“不、不疼。”

    嚴淮沒再堅持,他坐回宋稚身旁,再次挑起他的下巴,借著日光燈看嘴角淡青色的淤痕。

    隻要被嚴淮觸碰過的地方,不論何時何地,宋稚永遠控製不住緊張。

    柔軟的指肚在嘴角周圍滑動,傷口並未因對方的輕撫而緩解多少。傷痕周圍的毛細血管反而拚命擴張,刺激嘴角和相連的皮膚組織被迫繃緊。

    為了不被察覺,宋稚轉頭,將視線向其它位置偏移。

    嚴淮並不罷休,把下巴往自己正前方掰,“看著我。”

    哪怕他們曾有過更親密的行為,可每一次視線相接,宋稚都會惶惶不安,他深知自己演技有多差,也明白自己有多不會偽裝。

    即便如此,卻還想拚命隱藏自己的喜歡。

    嚴淮的眼睛帶著吸引人的魔力,宋稚被蠱惑的靈魂和□□分離,理智告訴他不要去看,眼神卻早已無法逃離。

    對方捏他下巴的手又緊了一分,嚴淮的軌跡逐漸向他嘴角靠近。近到可以感受到鼻息間的呼出的熱氣,宋稚卻在精神崩塌前選擇了逃避。

    宋稚從他指尖中脫離,拒絕了他的吻。

    “我、我餓了。”

    胸腔被灌入冬月冷風,幹裂刀刮的疼痛,每一下都正中心頭。

    垂眸的宋稚看不到嚴淮的眼睛,卻也能從他緊繃的拳頭中察覺憤怒。

    嚴淮放鬆手掌,把湯碗推到他麵前,一句話都舍不得留。他起身離開,消失在宋稚的視線範圍內。

    心情會對食欲有決定性的影響,宋稚沒吃兩口也草草上樓。

    宋稚坐在床頭,伸手拉開抽屜,拿出那份保存完好的婚前協議書,翻開最後一頁。

    「該協議於結婚當日起生效,並於兩年後,即2022年6月12日終止。」

    今天剛好是六月十二,理論上,過了今晚十二點,彼此將不再履行任何夫夫義務。

    宋稚從抽屜底層拿出結婚證翻開。證件是楊助理委托辦理的,就連照片也是人工合成的。

    宋稚指尖停在嚴淮的眼睛上,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它很亮,帶著深邃沉穩的眼神,生氣時會讓人害怕,更多時候卻給他安全感。

    宋稚掏出手機,把結婚證上的合影拍進相冊中。就算是假的,也至少曾經擁有過,人生不算遺憾。

    宋稚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把結婚證放回抽屜,拿著那本婚前協議書往樓下走。

    可鼓足所有的勇氣,剛來到嚴淮書房門口就逃得無影無蹤,一丁點都找不見。

    宋稚靠在門邊,偷瞄縫隙傳來的燈光猶豫不決。一旦開口,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

    可該來的總要來。

    宋稚深呼吸,放空的大腦片刻也不想猶豫。他閉上眼,幹脆利落敲響書房的門。

    *

    嚴淮坐在皮質辦公椅內,正擺弄手心的精致方盒,他聽到了敲門聲。

    以他對宋稚的了解,剛拒絕他親吻的小傻瓜,通常不會在這時候主動找他。

    “進。”嚴淮微不可見地彎起嘴角,拇指沿著方盒邊緣滑動。

    宋稚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怯生生探出半個頭。他偷瞄了嚴淮一眼,又趕緊收回目光。

    宋稚一點一點從半開的門縫往外移,直到身體全部鑽出,被在身後的手還攥著一疊白紙。

    站在門邊的宋稚不敢抬頭,他想等著嚴淮先開口。但呆了兩三分鍾,對方就這麽直勾勾看他,毫無主動的意思。

    宋稚被看得渾身發毛,他腦袋一熱,咬牙脫口而出,“我、我要離、婚。”

    一周前就倒背如流的台詞,此刻徹底亂成幾團漿糊,宋稚幹脆一股腦全丟出來。

    他把婚前協議書舉在半空,“合同、今、今天,就今天……離。”

    琳達說得對,如果本就是一場不該開始的感情,早點結束對誰都好。

    與其每天患得患失,倒不如先斬後奏,至少在分開錢還能挽留些顏麵,換得一個瀟灑的背影,宋稚不想讓自己走得難堪。

    他聽到“嘭”的一聲,是蓋子合攏的聲音,嚴淮拉開抽屜,把那枚精致的方盒塞進去。

    嚴淮十指交叉,後背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臉色冷得令人發抖。

    他毫無感情道:“撕了。”

    “?”

    對方的態度令宋稚不知所措,難道是他主動提離婚,讓嚴淮哥哥沒麵子了?

    他這兩天光想著自己的事,根本無暇顧及對方的感受,大不了公開時,讓媒體記者寫是他被甩還不行?

    但是,就算不高興也不至於撕合同吧,一旦被撕就沒法律效力了啊。

    “宋稚。”嚴淮的冰冷氣息順著空氣往他這邊傳,“別讓我說第二遍。”

    都說老板壓力大,賺錢辛苦,嚴淮哥哥難道是工作不順,在找他撒氣?

    宋稚雙手捏著那疊婚前協議,順著中間上下撕成兩半,又把兩遝紙並在一起再撕,連續重複這個動作幾次後,A4大小的紙張變成半個巴掌大小的毛邊紙片。

    “繼續,撕碎。”嚴淮命令道。

    宋稚依言把紙片撕成指甲蓋大小,在確定對方的眼神後,才敢丟進腳邊的垃圾桶。

    嚴淮拉開下層抽屜,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甩在辦公桌上,“這份也撕了。”

    宋稚踱著步子往前兩步拿起文件,是當初簽合同時,嚴淮哥哥手裏的那份協議書。

    宋稚按照剛才的方法繼續撕紙片,邊撕還邊看辦公桌旁邊的碎紙機。既然有那個東西,為什麽還要讓他手撕魚希"櫝_伽。

    撕完紙後的宋稚才意識到,現在這種尷尬情況還不如撕慢點呢。

    嚴淮哥哥滿臉怒火,看樣子在爆發的邊緣。

    宋稚把兩隻手背到身後,搓了搓撕得酸痛的拇指。本著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自然不敢開口。可這麽站下去,到底要熬多久,他不想一輩子待在這裏當碎紙機。

    嚴淮從辦公椅上起身,察覺敏銳的宋稚幹脆利落閉上眼,隻要看不到就能假裝不知道。

    看嚴淮哥哥的氣勢和動作,今天這頓打估計少不了。即便宋稚自認為罪不至死,也搞不懂對方如此生氣的原因,可人都站在這裏了,後悔顯然無濟於事。

    宋稚蜷縮身體等著挨揍,驀地他身體懸空,直接被嚴淮抱住腿扛上肩膀。

    “幹、幹嘛!”宋稚頭部懸空向下,失重的感覺驚得他抓住嚴淮的衣擺,還不忘拚命掙紮。

    嚴淮根本不理他,強行把人扛進另一間屋子,撒手丟進床麵。

    下身的柔軟觸感並沒有帶來撞擊的疼痛,純色床單幹淨整潔。

    宋稚環顧四周,這裏隻有一張床和簡單家居陳設,房內是簡約的黑白灰三色風格。

    這是嚴淮哥哥的房間。

    不明所以得宋稚將視線追尋到另一人。

    等他留意過來時,嚴淮已經扯掉皮帶,解開了一半的襯衫紐扣。

    宋稚撐著胳膊往床裏側退,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幹、幹嘛?”

    襯衫從嚴淮肩膀滑落,被他隨手丟在地上,緊實的胸膛和腹肌刺得宋稚心髒狂跳。

    對方膝蓋抵在床麵,拽住宋稚的一隻腳踝,毫不留情往下扯。

    身型纖瘦的宋稚根本扛不住這種拉扯,他整個身體貼住床麵往下蹭,單薄棉質上衣也被迫被摩擦卷起,露出一截腰腹皮膚。

    宋稚視線範圍內是個眼底發紅,滿目憤怒的男人,前者還拚命掙紮,妄想從他手中逃離。

    “唔一!”

    嚴淮的舌尖停在宋稚受傷的嘴角,卻吻得不輕。

    早知道最終還是會被吻那裏,他剛才又有什麽好躲的。

    拚命掙紮的後果就是被人壓製得更狠,根本不給一絲反抗的機會。宋稚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會讓對方如此失去理智。

    窗外的熱風揚起床擺,掠奪性的吻持續了幾分鍾,嚴淮終於停下來,他看著眼眶微紅、殫精發抖的宋稚。

    嚴淮拇指在他嘴角滑動,動作是輕的,但口氣卻一如既往得冷,“現在知道怕了?”

    “兩年前爬我的床的時候,怎麽沒見你怕?”

    嚴淮根本不給宋稚回答或者解釋的機會。

    宋稚聽到衣服被瘋狂撕裂的聲音,嚴淮的手順著他的貼身褲往下扒,就連內褲被毫不猶豫扯下。

    嚴淮幹燥卻滾燙的胸膛貼在宋稚被撕得七零八碎的T恤衫上。掠奪性的吻順著受傷的唇角一路強硬向下蔓延。

    “別……你唔,你放開我。”拚命掙紮的宋稚抵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推。

    可幹瘦的宋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前者雙臂被人控製住,一並按過頭頂。

    嚴淮膝蓋在他敏感的下身摩擦,每一寸皮膚都被迫泛起粉紅色的透明光澤。

    嚴淮在他胸口和乳暈周圍留下得吻,激得宋稚渾身發抖。

    “別、疼…唔。”宋稚緊張,卻又無法克製在喜歡人麵前的生理反應。

    嚴淮把怒火留在他耳邊,含住發燙的耳垂,牙齒輕抵在上麵廝磨,“疼就忍著。”

    宋稚身體反應比任何時候都要誠實,他擺弄下身,想要緩解發癢的感受,可理智仍妄想掙紮,“別、別弄、嗯別”

    嚴淮的舌尖從耳根滑至胸口,在乳暈周圍舔抵幾下後。鬆開他的手從床上起身。

    宋稚長出一口氣,以為自己安全的同時,卻見嚴淮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掏出兩瓶潤滑劑和安全套丟在床上。

    宋稚頭皮發麻,混沌的他根本算不清兩盒到底有多少個,但他卻能提前預支等下要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張皇失措的他急忙從床上爬起,抱著羽毛枕瘋狂往遠離嚴淮的那頭退。

    可所有的退避和掙紮隻會越發激怒嚴淮,直到宋稚的雙手被領帶捆住,侵略者的牙齒咬痛了他的嘴唇。

    宋稚被人掰開腿平躺在床麵,他聽到塑料瓶蓋被打開和液體擠壓的聲音。

    “唔嗯…啊……”宋稚全身過電,下身冰涼卻滑膩的感受隨著嚴淮的手指一湧而來,甚至沒有準備,便在他的穴口肆意攪動妄為。

    嚴淮抽動的幅度遠不及之前那次溫柔,但宋稚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小心,似乎還是擔心會弄疼他。

    嚴淮又擠出少量潤滑劑,緊實的穴口被人兩根手指撐開。

    “啊啊嗯…嗯”宋稚拚命咬住嘴唇,控製自己盡量不發出令他羞恥的聲音。

    經曆過之前兩次的親密接觸,嚴淮他了解他的喜好,指尖每一次都按在他最敏感的區域。

    伴著潤滑和宋稚自身分泌出的液體,他聽到了手指和穴口摩擦留下的聲音。

    此時的宋稚深知掙紮沒用,他緊摟住羽毛枕,企圖把難以啟齒的喘息聲淹沒進去。

    在宋稚以為嚴淮要頂入第三根手指時,卻迎來了嚴淮的分身。

    毫無預告的驚人尺寸,連著緊張收縮的穴口整根沒入,直達宋稚的花心。

    “啊啊嗯嗯…嗯……”

    宋稚被頂撞得拚命晃動,拉扯的痛感和飄飄欲仙的感覺一並襲來,他拚命全力把自己埋進枕頭裏,每一次的喘息都在促進對方的亢奮。

    可宋稚隻想讓他趕緊停下來。

    直到唯一遮羞的枕頭被人扯開,嚴淮咬住他的下巴,對方的胸膛和他的心口緊緊相貼,宋稚能感受到嚴淮心髒猛烈的跳動頻率。

    再沒有人會比嚴淮懂得他的喜好,每一次的抽動和撞擊都能停在他最喜歡的區域。

    “唔…嗯啊……”

    宋稚緊抿的嘴唇被人撬開,舌尖如同下身一般,頂入他的口腔肆意攪動。

    “叫我…”嚴淮低沉的嗓音落在宋稚唇邊,“宋稚,叫我。”

    此時的宋稚除了無條件服從,根本找不到第二種方法,他摟住對方的肩膀,指尖在後背劃出一道一道鋒利的血痕,從牙齒間逼出,“嚴…淮…”

    “換一個。”命令性的口氣,伴隨熾熱吐息噴在宋稚嘴唇。

    不滿意的稱呼隻會讓另一位當事人越發憤怒,下身高頻率的頂撞聲回蕩在夜深人靜的臥室。

    “嗯嗯…哥…哥…嗯唔…”宋稚隻有在對方頂撞停歇的間隔才能說出喘息以外的聲音。

    “再換。”嚴淮的手掌順著他的胸膛往下,在他的乳尖揉捏兩下後,握住了他堅挺滾燙的分身,指尖在敏感的頭部循環滑動。

    宋稚被揉得全身發抖,穴口和莖身的雙重刺激讓他缺氧室息,卻害他喜歡到欲罷不能。

    宋稚想滿足對方,好換得哪怕一星半點的停歇。與YU夕XI補拳。

    “老…嗯唔…老公…”

    嚴淮吻他的力逐漸變得溫柔,可下身的抽動卻分毫沒有減弱,“記住,我是你老公。”

    “嗯嗯唔…”宋稚被捏住下巴,在對方一輪又一輪的進攻中拚命點頭。

    宋稚緊摟住他,齒尖抵在嚴淮肩頭,“嗯啊…嗯…老公,我…我要不行了。”

    嚴淮抵住他分身唯一傾瀉的出口,加快抽插頻率,“忍著。”

    接連不斷的高潮卻無法發泄的感受折磨的宋稚發瘋,他咬住嚴淮的肩頭,“嗯嗯唔。我真的不行了,放過我,嗯嗯…”

    在宋稚的無數次的苦苦哀求下,嚴淮鬆開手,鹹澀粘稠的液體順著指尖迸發,大片乳白色落在嚴淮腰腹。

    宋稚下身抖動,一股熱浪湧入後穴,滾燙的液體隨著黏膩緩緩流出,宋稚才意識到,嚴淮根本沒有戴套。

    可對方卻沒給他多少休息時間,直接把全身癱軟的宋稚抱起,讓宋稚坐在他身上。

    在嚴淮的威逼利誘和要挾中,宋稚摟著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晃動身體,上下起伏。

    十幾平米的房間中,充斥著兩個人的親密和喘息。

    不論是床上、床下還是桌板,甚至是任何一個可以容下兩個人的區域。宋稚也不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次,直到他被嚴淮抱進浴室,宋稚終於鬆了口氣。

    嚴淮哥哥終於可以放過他了。

    可對方卻沒有如同上次一樣,把他抱進浴缸清洗,而是將他放到水池邊。

    宋稚胳膊撐住冰涼的大理石台麵,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他直接被堅挺的分身頂入。

    “啊嗯…嗯…”

    因為前幾次潤滑作用,這次的進入易如反掌,滾燙的穴口還在把分身拚命往裏吸。

    但全身無力的宋稚根本承受不住再一輪的進攻。

    “嗯嗯啊…放過我,我…唔嗯我真的、不行了。”

    從身後進入的姿勢會被其他的位置更深一些,宋稚再次被嚴淮勾起欲望。

    他身體爬在石板,下身隨撞擊擺動,“嗯嗯…啊…老公,我…我要到了。”

    隨著宋稚的喘叫,嚴淮胸膛貼住他的後背,舌頭舔弄他的耳朵,“我還沒好,你不能結束。”

    嚴淮打開左手邊的開關,浴室亮起暖黃色的燈,宋稚正前方剛好是一麵全身鏡。

    看著全身鏡裏的自己,宋稚頓時羞恥難耐。

    一絲不掛的他在嚴淮的撞擊下迎合抖動,他從胸膛到脖頸,甚至是手指都留著情愛過後的吻痕。

    嚴淮吻過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宋稚羞恥於此,卻沒辦法欺騙自己喜歡,他喜歡和愛的人做這些。

    宋稚別過頭不再看,卻被嚴淮捏住下巴對準前方。

    他確定嚴淮哥哥分明是在要挾,“再讓我不高興,你會比現在更慘。”

    宋稚對著玻璃鏡麵羞恥點頭,旖旎的浴室伴隨最後的喘息,兩個人一起達到高潮。

    嚴淮抽出下身,乳白色液體沿著宋稚的大腿緩緩滴落。嚴淮溫柔把他摟進懷裏,疼惜地吻他眼角。

    “我可以縱容你一切。”

    “唯獨離婚不行。”

    *

    外窗是金燦燦的豔陽天,但在宋稚這裏簡直度日如年,落在窗台的鳥鳴惹惱他的心情。

    宋稚蜷縮在床上,疲乏到根本睜不開眼。他清楚記得自己真正入睡前,分明看到了清晨的太陽。早知如此,他就該坦然接受,也好過和嚴淮哥哥一起熬夜。

    如果人生可以選擇,他寧可一輩子睡不醒,也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嚴淮哥哥摟在懷裏,而離他半米遠的手機還在瘋狂震動,比外麵的鳥叫聲還遭人心煩。

    目前令他頭疼腦熱的問題在於,隻要他稍微移動身體,都有可能驚擾熟睡的嚴淮,但如果手機不接,也有可能吵醒他。

    沒有什麽比現在更難的了。

    宋稚感受到噴在耳後的熾熱勻速呼吸,對方似乎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宋稚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胳膊,從指節到小臂,全是昨晚被折磨後留下的痕跡,慘目忍睹。

    他努力從被子裏探出手緩慢往前伸,在即將觸碰到手機的前一秒,宋稚被另一隻手按住,隨後手機被人拿起,從他頭上劃過,點開接通。

    “喂。”嚴淮的聲音明顯還帶著剛睡醒的怒火和沙啞感。

    “祖宗,你不遲到一次會死嗎?”琳達還像個白.癡一樣對著電話大罵。

    嚴淮哥哥的嘴唇就貼在他的耳根,琳達的聲音宋稚聽得一清二楚。

    兩年了,他頭一次想把琳達開除。

    “不去了。”嚴淮目前還能保持正常口氣,可宋稚隻覺得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人家品牌商的代言會,全球直播,你知道要付多少違約金嗎?”琳達尖銳的嗓音震耳欲聾,“你怎麽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宋稚懷疑琳達是傻子,但他確定對方根本都沒聽到嚴淮說了什麽,甚至都不清楚是嚴淮接的電話。

    但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宋稚把頭往被子埋,能躲一時是一時。他都自身難保了,琳達就自生自滅吧。

    “我再說最後一遍,不去。”嚴淮的聲音轉怒。

    “不去?!你他媽……你?你是嚴總?”琳達卡頓幾秒,意識到什麽急忙接道:“嚴總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現在媒體記者和觀眾都到了,他不來真的很麻煩,您要不讓他來一下,就一個小時很快的。”

    “來不了。”嚴淮把宋稚蒙住頭的被子往下拽。

    琳達焦頭爛額,仍不死心,“嚴總,這次的活動真的很重要,宋稚他要是……他又怎麽了?昨晚還好好的。”

    “身體不舒服。”

    “怎麽就不舒服啊?”琳達苦口婆心,“我看他昨晚打人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呢,這才一晚上怎麽就。”

    “他昨晚活動到很晚,沒有力氣下床。”嚴淮顯然越來越沒耐心,“還需要我再詳細點嗎?”

    “未來三天的工作,都推掉。”嚴淮說。

    琳達愣是在電話裏卡殼半天才反應過來,“抱歉抱歉,我知道了。”

    宋稚不清楚嚴淮哥哥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說出剛才那番話,反正他的臉是真沒了。

    還有琳達,到底是怎麽做到昨天剛被前男友整,現在卻能跟沒事人一樣忙工作的?

    果然在愛情麵前,還是賺錢更重要,沒有心的女人。

    “今天活動所有的責任和賠償我來承擔。”

    電話掛斷,宋稚急忙閉上眼,繼續裝睡。

    他能察覺嚴淮把手機放回他那端的床頭,隨後他身上的被子掀起。宋稚的腦袋昏昏沉沉,他知道嚴淮哥哥在幫他查看傷口。

    實際上那點傷宋稚根本沒在意,但全身散架的感覺並不好受。

    對方檢查了幾分鍾,宋稚全程把臉埋在枕頭裏裝睡。直到被子再次掖好,宋稚聽到身後衣櫃打開的聲音,他偷偷出氣,肩膀鬆散下來。

    嚴淮哥哥終於要穿衣服了,等他換完很快就能去公司,這樣家裏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再堅持一下就能解放。

    宋稚躲在被子裏按肚子,昨天運動量太大,現在好餓。等嚴淮哥哥離開後,他先下樓吃個早飯再來睡回籠覺。

    又過了幾分鍾,宋稚感受不到房間內的動靜,他正考慮睜眼。

    耳邊再次傳來嚴淮冰冷嚴肅的聲音,“你到底要裝睡多久?”

    宋稚呼吸停滯,脊背僵直,他隻想從世界消失。他硬著頭皮睜開眼,嚴淮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他。

    他不敢看對方的眼睛,生怕再像昨晚一樣遭受“製裁”,急忙把頭埋進被窩,卻沒能擋住對方的手。

    嚴淮捏住下巴,強迫宋稚和他對視,眼神冷厲威脅道:“還敢離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刪的什麽都不剩了,我一整天沒幹別的,就光修這個了,求求你們行行好吧,我給你們跪下了。哐哐哐磕頭,磕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