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吳不凡撇了撇嘴：“你看電視。”

  陳天記有些納悶的轉過頭看向電視，正好看到警員把屍體抬上救護車的一幕。

  “我去，這是什麽？什麽人這麽慘被燒了？”

  “那是被燒嗎？虧你還是大學生。”吳不凡有些無語，這特麽的竟然能夠聯係到被燒……也是無敵了。

  “呃。那啥……”

  “你想別說話，看新聞，看完再說。”吳不凡連忙打斷陳天記，讓這家夥繼續說下去估計都不用看新聞了，同時他已經開始在筆記本上搜索相關案件了。

  這是淩晨六點左右的時候一個進縣城趕集的山羊村村民所發現的。

  之所以新聞報道會特意表明這是縣城到山羊村的公交路線，就是因為……屍體所在的位置，就在公路邊，並不是被人其實荒野。

  最為恐怖的是……調查員發現，受害人是流血過多而亡，但他的身體上並沒有什麽致命的傷口，別說致命傷了，連一點兒小傷口都沒有，他是被人活生生剝了皮之後流血過多而亡。

  這樣的命案在一個月前，兩個月前，三個月期都有發生。

  也就是說，這樣詭異的敏感，這樣讓人作嘔的作案手段，每隔一個月必定會發生一起，而且指不定受害人是多少。

  今天早上發現的是一個受害人，一個月前所發現的是兩個，三個月前所發現是四個。

  而且每一個受害人基本都一樣，都是被人活生生剝皮之後失血過多而亡。

  “找到了。”

  就在陳天記看的入神的時候，吳不凡突然間一拍大腿大叫道，把陳天記嚇的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臥槽，你想嚇死我啊？”陳天記拍著胸脯有些後怕道。

  “馬蛋的，如果不是你想要過來找什麽幽靈公交車，我用得著這麽辛苦麽。”吳不凡沒好氣笑罵道：“你剛剛出去是不是打聽到什麽消息了，說來聽聽。”

  新聞報道出來的事情一般都是經過嚴謹的篩選之後才播放的，但出去外麵打聽的就不同了，除了有市井傳聞，自然也有個人猜測之類的。

  雖然說有很多會因此而偏離事實，但事實上真實的消息也需要從這些入手。

  “我跟你說，我的運氣是真的好。”說起這個，陳天記立馬興奮了起來：“我剛剛出去買早餐，隨便跟擺攤的阿伯聊了一下，沒有想到阿伯竟然就是受害人。”

  “受害人？還活著的受害人？”吳不凡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能？

  被活生生剝皮，可謂是人間最極致的酷刑，不說流血過多而亡，估計疼都能夠直接疼死，而現在竟然還有活著的受害人？

  “不是不是，是受害人家屬。”陳天記連忙解釋道：“你都不知道，我隻是隨口一問，那個阿伯自己就一大把的苦水……”

  “走，下去看看。”吳不凡二話不說拖著陳天記就走，開玩笑，任由陳天記隻有發揮下去，那估計得等到吃中午飯了。

  ……

  不久後，吳不凡見到陳天記口中那個受害人家屬的老伯。

  老伯隻是一聽吳不凡的來意，連生意都不做了，直接收檔，帶著吳不凡跟陳天記兩個人走進自己的房子。

  這是一個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平方的出租房。

  “阿伯，不知道您有沒有看今天的早間新聞？”吳不凡接過老伯遞上來的白開水，喝了一口後開口問道。

  “早間新聞我們哪裏有時間看，倒是挺街坊鄰居說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聽說又鬧出人命了。”老伯在說起這事情的時候，心情明顯有些低落。

  “阿伯，聽我同學說……你的兒子是兩個月前……”吳不凡欲言又止，畢竟這事情等於是在別人家的傷口上撒鹽，有些不厚道。

  “這事情沒有什麽不好說的。”老伯倒是看得開，期間看到吳不凡遞上來的香煙，雙手接過後才苦澀道：“這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一個月前我的兒子跟未來媳婦那天晚上準備回女方家提親……隻是誰能夠想到，那一去就不是永別。”

  說到這裏，老伯聲音有些哽咽，狠狠的抽了一根煙才繼續道：“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我親自送他們兩個人上的那一輛公交車，最後的一趟末班車，那輛車上有些奇怪，似乎是一輛空車，讓我奇怪的是，我兒子上車之後似乎在說人怎麽這麽多……當時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我終於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公交車，那是一輛鬼車啊。”

  “鬼車？”吳不凡愣了一下，如果這句話是古圈子的人說出來的，那麽吳不凡還沒有那麽驚訝，但這事情確實從一個普通的老伯口中說出來，而且語氣這麽鑒定，那就不一樣了。

  “你知道嗎，我站在車門口的時候，我可以很肯定，車上並沒有其他人，那時候我兒子跟我的兒媳婦走上去的時候，就隻有他們兩個而已，但在公交車啟動之後，在我兒子那句話傳來之後，我看到了……我看到那些人影。”

  “我原本以為是我的錯覺，是我老眼昏花了，但是當公交車開走之後，我從車尾那邊看到……有一個人趴在窗口看著我，他看著我……可是在這之前我明明沒有看到任何人。”老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很激動，但夾著煙的手卻在顫抖：“我當時就報警，可還是遲了……”

  說到這裏，老伯已經淚流滿麵。

  吳不凡跟陳天記都沒有打擾老伯。

  一個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踏上死亡之途的人，這樣的人再怎麽撕心裂肺再怎麽人前失控都是正常的事情。

  片刻後，老伯抹了抹眼淚後歉意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不不不，阿伯，這是人之常情，逝者已矣，節哀順變。”吳不凡輕聲安慰了一句。

  “如果隻是我自己的話，估計應該沒有人會相信……但你知道嗎？等警察找到我兒子的屍體時候，我才被告知，當天晚上，並沒有公交車發出，因為當時公交車公司已經全麵停運，進行整修。”老伯臉上的悲傷愈發的濃鬱：“我的兒子從小就聽話，也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