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對靈根的執念非比尋常，否則也不會輕易來試煉地，隻是一想到雲上邪因為天蠍刺葵去向不明，她就覺得心口發悶。

  小黑圍著她轉了一圈，越來越好奇了，“難道魔女沒有情絲也能動情？”

  “我讓你……閉嘴。”帝曦眸光一深，抬手掐住了小黑的虛體。

  小黑微怔，帝曦身體的力量都已經幹涸，竟然還能控製住它，魔女果然不容小覷。

  果然呢，隻要想想這樣的魔女被神明算計，它就感覺亢奮。

  是不是，她也會毀掉神界。

  如果是這樣，那它也有足夠的能量恢複原體了。

  它真的很懷念曾經吞噬天地的感覺呢……

  不過現在，它一定要藏好自己，不要被神明發現……

  見小黑終於乖了下來，帝曦神經才慢慢放鬆下來。

  沒有靈根，她就算和雲上邪有血契，也好收不到他的具體情況，但至少能知道他還活著。

  血契沒有因為契主死亡反噬她，那他至少還活著。

  如果真死了，靈魂一定也會來找她……

  帝曦按按眉心，試圖壓住心頭的慌亂。

  可隻要想到雲上邪那張臉，她就覺得有某種瘋狂的情緒不斷的上漲。

  小黑的虛體晃了晃。

  這個魔女，很像人。

  帝曦調整好自己，在仙骨微弱的幫助下，勉強能保持清醒，可是，如今在幻境中的三人已經到了極限。

  不管的龍十裏還是冷執，他們都不肯扔下軒轅鈺生走。

  外界那股力量漸漸減少，小黑這才回神，道：“帝曦，你要不要救救那個人？”

  “不救。”

  帝曦又不是聖女，對救人沒興趣。

  小黑看看紅果，還是說：“那個要死不活的人族身上有這小丫頭的力量。”

  帝曦蹙眉。

  小黑這才明白，帝曦恐怕沒是沒發現紅果身上的純淨之力。

  它說：“至純之身一定會擁有純淨之力，這個小丫頭隻能修煉體技的原因，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靈魂有缺，這東西說不定能幫助她修複。”

  聞言，帝曦臉色奇怪，“靈魂有缺？”

  “對。”小黑圍著紅果轉了轉，“她應該挺笨的，缺的挺多的，應該會影響智商。”

  “……”

  小黑嘀咕，“你奇怪，連你身邊的人族也奇怪，這種受損程度，不是白癡真的很神奇。而且，你竟然沒發現。”

  “……”

  隔了會，小黑鑽出去看看，又回來，問：“救人嗎？要不要試試那力量能不能讓她聰明點。”

  帝曦怪異的看著它，“你……話挺多的。”

  小黑突然就安靜了，隔了很久，才冷漠的開口，“愛救不救。”

  “……”

  帝曦真的感覺怪異，它是不是本性其實是話癆，而不是那個讓人倍感驚悚的黑暗去元素靈。

  見她一直沉默，小黑虛體晃了晃，又去外邊看了一圈，“幻境馬上就要坍塌，如果他們死了，會成為魂鬼的一部分，到時候純淨之力就會被汙染，這小丫頭的靈魂恐怕再也無法齊全。”

  帝曦安靜了下，“其實……笨點挺好的。”

  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