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真眉梢漸漸擰起來，帝曦身上另他不喜的那股力量，在這一刻盛放。

  她會守在這裏，恐怕就是這些無臉人身上有同樣的力量，她在吸收為己所用。

  可這力量，會蠶食她的心魂。

  妄真躍起，伸手就要抓帝曦，想強行終止她。

  哪知，帝曦懷裏的月突然跳出來，一爪子拍了上去，霎那間就見了血。

  原本還瘋狂的無臉人，就像是遇見了克星一樣，匆忙向後退。

  淡淡的惺血彌漫開，空氣裏帶有腐蝕的力量似乎都淡了。

  站在妄真不遠處的冷執愣住，妄真的血，竟然能淨化汙穢。

  妄真沉默的看向自己的手背，突然翻手，逼出鮮血，指尖一動，他用血圍繞眾人畫了一個圈。

  無臉人碰觸就尖銳的嘶喊，痛苦的消失，其他無臉人，驚恐的後退，隻敢守在外圍。

  身在這個圈子裏，空氣都格外新鮮，眾人胸腔不斷的起伏，貪婪的吸著，好像這樣才重新活了過來。

  妄真向帝曦走過去，帝曦淡漠的抬眼：“這場異動，非常人所能終止。”

  她嗤笑，嗓音冷如雪，“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你有這用處，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去？”

  妄真搖頭，“無礙。”

  “嗬……好一個無礙。”

  妄真抿唇，看出她的厭惡。

  帝曦抱著月的雙手微微用力，她想到了被分食的上邪，渾身的氣息比這天都可怕。

  月抬頭看她，眸光一閃而過的危險，很快就消失。

  它跳出來，站在帝曦的肩頭，小臉湊上去，舔著她的唇角。

  帝曦不看它，它就喵喵叫著，讓帝曦隻看它。

  “怎麽了？”

  帝曦偏頭，月張開嘴，兩顆牙咬住了她的唇瓣。

  有些疼，似乎要見血，帝曦心情很差，但看到這雙金眸，也卻平靜了下來。

  “曦看月，不看，月生氣。”月湊近，小聲嘟囔了句。

  月就是有些吃醋，帝曦總是會想起別人，它能感覺到，她的心在哭，連同靈魂都在哭，它不要她這樣，她是它的！

  永遠！

  帝曦啞然，“你怎麽和他一樣愛撒嬌。”

  想到雲上邪，帝曦唇角漸漸沉下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

  月覺得這個他是它，那現在，帝曦想的一定也是它！

  猛的，月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曦，他是誰？”

  帝曦勾唇，“一個得寵慣著的人，嬌氣的不行，感覺一不小心就會弄壞了。”

  弄壞了？

  怎麽可能！

  月眼底都是懊惱，帝曦竟然這麽想他。

  說他大小姐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說會被弄壞了。

  他才不會壞，他會弄壞她的！

  它、它怎麽突然想到這裏了……

  月甩了甩尾巴，有些渴望蠢蠢欲動，它蹭上帝曦的脖子，小舌頭舔來跳去，有些躁動。

  “曦，月好喜歡曦。”

  “……”

  如果自己的靈寵非要撒嬌怎麽辦？

  帝曦覺得沒得辦，隻能讓它撒夠了。

  不管是對雲上邪，還是月，采取同樣的縱容方式。

  至於小狐狸，比較皮實，不怕暴力。

  龍非離在古菲兒的攙扶下，打坐療傷，睜開眼時，就看到這一幕。

  這帝曦薄情寡義，但偏偏對畜生極為縱容，不管是那小狐狸還是這黑貓，她的耐心總是很足，但給人，卻不足萬分之一。

  就好像，是人都隻是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