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遲遲沒有從震撼裏回神，直到帝曦抬手摩挲他的下巴。

  “嚇到了？”

  “是你太認真了。”

  帝曦手裏把玩著朱釵，俏皮的上前一步，難得像是個小丫頭：“你不知道它的作用吧？”

  “嗯？”夜殤不懂，不介意她解釋。

  “它可以讓我重鑄靈根。”帝曦說著，唇角含笑，“原本我已經打算放棄找它了，沒想到你會給我。”

  帝曦伸出手：“你現在拿回去還來得及。”

  “為什麽？”

  夜殤有震感，重鑄靈根這種事，他隻在遠古留存的史冊裏看到提起過，可發生在帝曦身上，他接受的很快。

  “血玉萬年成，血玉精魄十萬年生。”帝曦漸漸靜下來，“現在，你知道它的珍貴了吧？”

  “有你珍貴？”夜殤懶懶勾唇。

  帝曦一愣，心頭有種好奇怪的感覺，一路軟到了心裏去，甚至不受控製的想笑想雀躍，還會臉紅。

  夜殤卻全然不在意，張嘴咬破她的手指，將血滴在這朱釵上，這是最簡單的法器認主。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那麽重要，如果你想感激我，不如就哪點實際性的行動來。”

  夜殤拱腰，黑發捶在了眼前，他靜靜看著他：“那天，你也答應了我一個承諾，為了不攪渾，我今天就想讓你應下。”

  “什麽？”

  “你我是夫妻，永生永世都要是夫妻。”

  帝曦理解不了人族對於感情的堅持，她說：“雲上邪，永生永世很長也很短，魂飛魄散後，這些堅持都毫無用處，與其堅持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你不如直接讓我幫你升升級什麽的，我知道很多人一輩子無法企及的東西，隻要你說，我都給。”

  “不敢應下？”

  “我帝曦從沒有不敢做的事，但對你這不是好的選擇，將來你一定會後悔。”

  人的生命真的太短暫，她是魔，隻要肉體不消，魂魄不散，她就永遠會轉生下去，但他不會。

  人，永生永世都不過是虛妄的存在，一旦死亡，靈魂就可能會地獄汙染改變，那時他是他也不是他，那這承諾自然不會有意義。

  “那你應下。”

  夜殤靜靜看著她，語氣很淡，就像在和帝曦討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常小事一樣。

  風卷著兩人的發絲糾纏再糾纏，衣角交疊再交疊，許久，帝曦點頭：“隻要你不後悔，我自然應下。”

  契約成，天地間突然有道華光直衝天際，將兩人深深籠罩。

  這處光柱，驚動了整片大陸，哪怕再遙遠，他們都能看到這天地間難得的景致。

  而他們卻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可還是造成了所有勢力的轟動……

  而他們靈魂深處深深被打上烙印，但此時，兩人都沒有主意到這烙印的不同。

  光華散去，帝曦眼底以後，剛才那光柱裏帶著的力量，不像是天地之力，似乎遠遠高於它。

  帝曦想不通，夜殤也沒有給她機會再深思。

  她答應的那瞬間，夜殤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絕大的滿足，他以後可以永遠占有她，這讓他急於做點什麽。

  “曦兒，我想親親你……”

  夜殤扣住她的後腦，湊過去就想吻。

  帝曦微怔，想躲，但夜殤根本不給她機會。

  就在兩人的唇隻有幾毫米的距離時，小狐狸猛地尖叫著被扔了出去。

  “殺千刀的白毛球，又扔！”

  小水滴也沒好到哪去，小狐狸出來的瞬間，它緊跟著被扔了出來。

  夜殤太陽穴直跳，陰森的光掃向打擾他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