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遙夏繼續拽著小白的毛，“誰說我很久沒開心的，之前差點打下昊天殿的時候，我不就很開心，要不是因為有你們攔著，哼，這會兒神族早就不存在了。”

  軒轅痕默默心裏苦……

  如果雪遙夏當初真的成功打下了昊天殿，讓所有神族屈服，那盤龍域該怎麽辦？

  咱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夜慕白伸手，輕輕梳理著雪遙夏垂落在背後的長發，“那時候，你並非真正的開心。”

  “你怎麽又知道了。”雪遙夏依然悶悶的。

  夜慕白輕歎：“你隻是想完成所有魔物的心願，我認識的小仙女，從來隻為自己而活，做事隻管自己開心，不會去在乎別人怎麽想。”

  雪遙夏總算鬆開了小白，低聲道：“我現在也是這樣，隻不過，我想做的事，你們不認同罷了。”

  小白抱著自己禿了一大塊的尾巴，心疼地呼氣：“造孽啊……”

  “隻要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我一定會支持你，無論那是毀天滅地也好，消滅神族也好。”

  夜慕白認真地看著雪遙夏的背影，“前提是，我必須確認那是你自己的意誌，而不是天魔殿的意誌。”

  “那又有什麽區別呢……我就是天魔殿，天魔殿孕育了我。”雪遙夏輕聲說著。

  不管其他人再怎麽否認，雪遙夏始終欺騙不了自己，當她回到天魔殿時，那種安心舒適的感覺是那麽真實，恍若她就是天魔殿的一部分，好不容易才回歸了本體。

  夜慕白伸手，把雪遙夏輕輕拉過來，攏入懷中，“你是我的小仙女，即使是一個在天魔殿出生的小仙女，我也依然會把你放在心尖上寵。”

  在夜慕白看來，不管雪遙夏有多少可怕的身份，都沒有關係。

  再說，他身為修羅一族，本身就帶著比雪遙夏更為深重的原罪。

  雪遙夏凝望著男人俊美的麵容，抬起手，觸碰他的心口，“這裏……還會疼嗎？”

  “你不在的時候，會。”

  夜慕白握住雪遙夏柔若無骨的小手。

  外傷，早就不疼了。

  但，每當他想要見到雪遙夏，想要擁抱她的時候，心口就會疼得不行。

  雪遙夏眸中泛起水霧，稍稍起身，在夜慕白薄唇烙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對不起。”

  當初她刺了沐靈紗一劍的時候，神智尚算清醒，然而刺向夜慕白的這一劍，卻絕非她本意。

  那時天魔殿化形出現，直接影響了她的思維。

  夜慕白微怔著，尚未來得及感受雪遙夏的溫柔，她就已低下頭。

  “這樣一下，怎麽夠。”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雪遙夏耳畔響起，隨即，他托起了她的臉，俯身重重的親了上去。

  雪遙夏閉上眼眸，雙手不自覺抱住了夜慕白堅實而充滿安全感的背。

  “呼。”小白從雪遙夏懷裏跳出來，默默給自己抹了一把汗。

  還好，這倆人和好如初了，要不然它的尾巴非得被雪遙夏給拽禿不可。

  許久過後，雪遙夏才依依不舍的跟夜慕白稍稍分開。

  她枕在他頸窩間，“我們該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