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大事不好了，剛剛太上皇那邊傳來消息，說西涼國突然出兵攻打我們東玄了。”習慣了自家師父的脾氣，江燁也不在意，急切道。

  天機老人一怔，旋即神色諱暗，倒是沒什麽意外之色，“果然，曆史重演了。”

  “師父，你說什麽？”江燁愕然的看著他。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師父這幾天有些神神叨叨的，盡說些他聽不懂的東西。

  “沒什麽，小孩子不要問這麽多，現在外邊是什麽情況？”天機老人微微正了正神色。

  江燁憂心忡忡的回道：“西涼國攻勢迅猛，已經連續攻占我們東玄的三座城池了。”

  “這麽快？”這回天機老人再也繃不住了，連連倒抽了幾口涼氣。

  靈隱大師麵色凝重，“按理說東玄國兵力不差，怎麽可能被西涼國壓製得這麽慘？”

  江燁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此事的確詭異，若不是確認這是前線傳來的戰報，我們也不敢置信。”

  這戰爭來的猝不及防，又迅猛非常，尤其這西涼國用兵布陣，就像是有針對性的在攻打他們似的，根本防不勝防。

  一旁的石床上，墨雲瑾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聽到他們的談話，他的腦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墨以哲。

  “是墨以哲！”他沉聲開口，語氣篤定。

  “師弟，你可算醒了！”江燁心下一鬆。

  “嗯。”想起所有前程往事後，墨雲瑾對一切事物的態度都極為的淡漠，似乎再沒什麽能撥動她的心弦。

  “師弟，你的眼睛……”冷不丁對上他那雙紅的滴血的雙眸，江燁莫名覺得心頭一寒，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天機老人被他嚇了一跳，當即白了他一眼，“大驚小怪什麽，你師弟的眼睛不過是被爆炸刺激到了，以後會恢複正常的。”

  “能恢複就好。”江燁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要是師弟以後都得頂著這麽一雙血眸，他還真不敢跟他對視了，太可怕了。

  隨後，江燁問道：“對了師弟，你怎麽知道是墨以哲？”

  墨雲瑾冷嗤一聲，眸光寒涼如冰，“墨以哲接觸過城防圖，除了他，還能有誰知道我們東玄國的城防布置？”

  “他不是死在那場爆炸了麽？”江燁一愣，還真沒往墨以哲身上想。

  “他既敢引爆火藥，就一定會為自己留有後路，再說，我都沒死，他沒死有何稀奇的？”墨雲瑾道。

  “可是，他自己不也是東玄人麽，他這麽做，跟賣國有什麽區別？”

  墨雲瑾嗤之以鼻，“預料之中。”

  他若真有這個骨氣，前世，他就不會為了活命自甘墮落去當拓拔圖的男寵了。

  不過，跟前世不一樣的是，前世他早就繼承了大統，對墨以哲早有防備，是以，他根本沒法接觸城防圖。

  不然，墨以哲也不需要將言言捋走，以此來擾亂他的心神，讓他投鼠忌器，不得不受製於他了。

  思及此，墨雲瑾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殺意再次狂飆了起來。

  墨以哲，這個害死言言兩次的畜生，必須得死！

  “瑾兒，你要去哪？”看到他往外走，天機老人立即閃身到他跟前，攔住他的去路。

  如今輪回術已經失效，這小子別不是又出去大開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