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為什麽不要我”，這是一個嗚咽的孩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恐懼和憂傷。

  “媽媽，我好想你”。

  媽媽……

  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

  這個夢反反複複的做了好多遍，直到聽到有人在叫著她的名字，她的神思才有幾分回轉。

  那個聲音好熟悉，她想睜眼去看，可是怎麽也睜不開眼睛。

  “靈兒”。

  那個叫她的聲音很壓抑，是在強忍著痛苦的感覺。

  她好想睜開眼睛，好想去安撫一下那個人人，可是她的眼睛似乎根本就不受大腦的控製，怎麽都睜不開，手指也動彈不得。

  “靈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熟悉的聲音盤旋在腦海久久不肯散去。

  對了，那好像是崢哥哥的聲音。

  這的會是他嗎？他們已經五年沒有見麵了，是他回來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什麽，他沒有對不起自己的，是她對不起他，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都是她的錯。

  她想睜開眼睛看著，想張開口跟他說句話，可是她什麽都做不了，什麽也說不了。

  “靈兒，我還可以愛你嗎？”

  我還可以愛你嗎？

  靈兒，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你告訴我，我還可以愛你嗎，你還會愛我嗎？

  坐在床邊的東方崢緊緊握住歐陽靈的手，不住的喃喃自語。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是以前她可以確信靈兒愛他，他甚至會覺得五年前的分手是因為靈兒的任性，可是現在……一切都是錯的，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他錯在太自信。

  “崢哥哥”，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從歐陽靈的口中傳出來，東方崢立刻握住她的手回應她。

  “靈兒，我在，我在這”。

  聽到東方崢的聲音，沐靈兒稍微平靜了一下，接著腦海中同時響起了兩道聲音。

  “靈兒，靈兒……”

  “媽媽，媽媽……”

  兩道聲音相交替，讓歐陽靈痛苦不堪。

  “靈兒，你醒醒，靈兒，醒醒”，東方崢一聲聲的輕聲呼喚，歐陽靈的意識又漸漸回轉了過來。

  微微睜開眼，看見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

  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了，好就好久了，有一千多個日夜了吧，在他不在的在些日子裏，她也經常夢到過他，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向現在這樣真實過。

  “崢哥哥，我又夢見你了，真好”，說著自己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夢？她經常夢見他嗎？

  這五年，他也經常夢見她，多少次他都以為那是真的，可是醒來發現隻是一場夢，就算現在她這麽真實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依然覺得跟做夢一樣。

  “傻丫頭，這不是夢”。

  不是夢。

  東方崢就在眼前，歐陽靈伸手手來，輕輕撫摸過他的臉頰，好真實，不像以前那樣，碰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真的是你嗎，崢哥哥”，歐陽靈的聲音帶著幾分連她都不可置信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