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這事是我堂爺爺犯下的
作者:23ts      更新:2022-04-10 16:40      字數:4000
  葉成電話打來的時候,楚眠還窩在厲天闕的懷裏睡覺。

  她如今已經是半隱歸的狀態,不用早起,因此沒事的時候都能睡個自然醒。

  手機震動了一遍又一遍。

  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響亮。

  楚眠蹙起眉,意識有些遊離地睜開眼,就見厲天闕的俊龐撐在她的上方,他單手摟著她,支起身子去拿她的手機,臉上帶著對這通電話的明顯不悅。

  她看過去一眼,聲音有些啞,“給我吧。”

  “醒了?”

  厲天闕低眸看向她,伸手拿起手機看一眼上麵的名字,葉成。

  下一秒,葉成躺進了她的黑名單裏。

  他躺回去,抱住她,嗓音低沉誘哄,“沒事了,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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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個沒事的好辦法。

  楚眠笑了笑,躺在厲天闕的手臂上,拿過手機將葉成從黑名單撈了回來,有些困倦地把電話撥打回去。

  葉成一定是有正事才找她。

  “眠姐,出事了。”

  葉成鄭重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今天去安排你和樊深見麵的事,結果剛到臨江監獄,就看到他們抬著樊深出來,說是在裏邊抹了脖子,死了。”

  聞言,楚眠所有的困意都消散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冷靜地問道,“在監獄裏邊怎麽可能說抹脖子就抹脖子,你攔住了,讓法醫進行屍檢。”

  “是。”

  葉成應了聲便掛掉電話。

  厲天闕一派慵懶地坐起來,指尖隔著睡衣撫過她的脊骨,低沉地問道,“誰死了?”

  “樊深,就那個和姓何的共同策劃銀都大廈埋伏的那個人,他還去財團遊說過你的,記得吧?”楚眠道。

  “有點印象。”厲天闕頜首,“一把年紀受不了監獄的苦,自殺也正常。”

  是正常。

  不過那麽大年紀的人怎麽在監獄有能自殺的工具,抹脖子是那麽好抹的?

  楚眠點點頭,道,“先看屍檢再說吧。”

  接了這麽一通電話,楚眠沒了睡意,她下床穿上拖鞋,“我再去看看那姓何的。”

  這人的堂爺爺何炎也是當年陸家滅門禍的參與者之一,這關係有點遠,隻能隨便去問一下,看看有沒有收獲。

  “怎麽現在變成你在查了?”

  厲天闕擰眉。

  “我隻是想比慧姨快兩步。”楚眠將一頭長發隨意地紮了下,轉頭看他。

  “要我陪你去?”

  厲天闕問。

  “不用,我就去問個話,不一定有收獲的事。”楚眠拿起手機看一眼,“結束了找你吃飯。”

  怎麽她每次忙起事來,他就好像要靠邊等一樣?

  厲天闕不滿地睨她,“不用,不稀罕。”

  “……那我找厲小懶吃飯?”

  “你敢。”

  “……”

  口是心非的男人。

  楚眠笑了笑,徑自走向衛生間,幹脆利落地洗漱。

  ……

  臨江監獄。

  監獄裏的溫度不比外麵,每個房間都充斥著莫名的寒意,很涼,很冷。

  楚眠穿著一身簡便的常服坐在不大的會麵室裏,整個會麵室裏隻有一張冷冰冰的長桌和兩張椅子,還有的就是無死角的監控。

  鐐銬撞擊到什麽發出的脆響由選及近。

  楚眠抬眸,就看兩個獄警將一個穿著囚服的中年男人押了進來,客氣地朝她點點頭,“厲太太,人來了。”

  來人正是之前財閥聯合首腦之一的何總,隻是如今沒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樣子,剃了光頭、麵容憔悴蒼白、眼神無光,毫無精神氣,連走路都是慢吞吞的,完全是被獄警拖著走。

  見到楚眠,何總的眼神一震,然後閃過怨毒,有些激動地撲上來。

  “老實點。”

  獄警一把將他按在楚眠對麵的椅子上,然後退到一旁。

  有獄警在,落魄的何總不敢做什麽,他有些喪氣地弓著腰,看向麵前年輕漂亮的女人,道,“怎麽,你還有上監獄看人笑話的愛好?”

  “何總,我是來問你一樁陳年舊事。”

  楚眠坐在那裏,淡漠地看著他直入主題,“差不多百年前,國內最大的家族陸氏一門被屠,我知道何家當年也參與了,作為傳人,不知道你知曉多少。”

  “陸家?”

  何總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你問這個幹什麽?那個陸家和你有什麽關係?”

  銀都大廈裏,他們被按倒其中也有陸家的付出,可惜,他還不知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說你知道多少細節。”

  楚眠一雙眼直視著他。

  何總笑了,“楚眠,我現在等著上麵給我判刑,我全家都在等著法庭宣判,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居然還有臉來問我這些?我憑什麽告訴你?”

  “這一切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們太過貪婪,因為你們不想給風島三千人活路,不想給國內民眾一條活路,你落得這下場,一點都不冤。”

  楚眠冷漠地道。

  聞言,何總的臉都漲得跟肝豬色一般,眼珠子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撲上去殺了她。

  可最後,他也隻能用戴著手銬的手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來,轉身就走。

  獄警按住他。

  楚眠坐在那裏,不急不緩地道,“何家倒了,何家半數的人都犯了罪,肯定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不過,何家至少還沒滅門,還有孩子可以傳承下去。”

  聽到這話,何總猛地轉頭死死看向她,“楚眠,你自詡正義,難道連孩子都不肯放過?”

  “何總誤會了,我這話裏沒有任何要脅的意思。”

  楚眠神情依舊冷漠,語氣透著幾分冰冷。

  她就這麽坐在那裏,明明那麽年輕,明明生著一張不顯狠的臉,卻是一身令人不敢忽視的氣場。

  何總站在那裏呼吸重了又重,長達一分鍾後,他用力地坐了回去,咬了咬牙道,“陸家的滅門案我也隻是有所耳聞,你要問去問樊公更適合,我還聽他提過一嘴,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他死了。”

  楚眠道。

  “死了?”何總怔了下,隨即苦笑一聲,“沒什麽,都是要死的,我無非晚些而已。”

  財閥之鬥,輸了就這樣。

  “繼續說。”

  楚眠冷淡地道。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何家也參與了這件滅門案,這事是我堂爺爺犯下的,何家上下無人知曉,我也是年少時偷聽到堂爺爺和人聊天,才知道這件事。”

  何總坐在那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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