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怎麽,我厲天闕在你這就隻配排個第三?
作者:
23ts 更新:2022-04-10 16:37 字數:4185
他也不看她,低著頭,血色模糊的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毫無顧忌地翻開煙蓋,從裏邊倒煙。
這煙跟故意在作對似的,怎麽倒都倒不出來。
“媽的!”
厲天闕罵了一句,伸手就將煙盒往地上砸去。
楚眠伸手輕而易舉地接過,煙盒落在她的掌心,
她的掌心頓時也黏上一片血跡,她蹙眉,“厲天闕,你怎麽……呃。”
她輕呼一聲,人被厲天闕一把扯過去。
一個轉身。
厲天闕將她按在樹幹上,手臂橫在她身前,滿是血汙的手握住她的肩膀,血色染髒她T恤的白。
他低頭狠狠地瞪著她,黑羽般的長睫下,一雙眼睛變得猩紅,充斥著戾氣,“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非要和我做個約定了,狗東西,你很會玩啊?”
“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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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莫名。
她怎麽就會玩了。
“嗬。”
厲天闕嗤笑一聲,“老子不來還不知道,你他媽還偷偷給自己建了個後宮。”
“……”
聞言,楚眠的神情一僵。
他還是知道了。
她還當這事能糊弄過去。
看到她這表情,厲天闕就知道這事是真的了,頓時笑意更濃,五指死死叩住她單薄的肩,“怎麽,我厲天闕在你這就隻配排個第三?我就這麽垃圾?”
他掀起長睫,眼底的狠戾已經無法隱藏。
“……”
楚眠被他握得肩膀泛疼,背後的樹很涼。
冷靜。
兩方對峙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
楚眠調勻自己的呼吸,抬起眼在夜色下直視他的眼睛,聲音清冷,“你不信任我?”
聞言,厲天闕的笑意瞬間消失,咬牙切齒地低吼出來,“這他媽是你以前的事,老子在哪裏找信任?”
在這島上的惡臭裏找還是在那群人對她的瘋狂崇拜裏找?
“既然是我以前的事,你應該先聽我解釋,而不是劈頭蓋臉凶我。”楚眠的眼裏沒有一點心虛。
“廢話,你要想解釋的話還用和我立約定?你擺明了就是想混過去!”
“……”
邏輯毫無漏洞。
不慌。
問題不大。
楚眠被他按在樹上,看著他殺氣騰騰的眼,清了清嗓子,一身的坦然,“不是我不想說,我是怕你胡思亂想刺激自己,影響傷勢恢複。”
“是挺刺激。”
厲天闕扯了扯嘴角,沒有丁點笑意,“老子這輩子就沒遇過比這更刺激的事!”
他都排到第三了!
楚眠垂眸,看向他緊攥自己肩膀的手,上麵的血腥味縈繞在她鼻尖,讓她聞得心疼。
“厲天闕,你抓疼我了。”
她低聲道。
聞言,厲天闕的手下意識地鬆了下,下一秒,他發覺自己的心軟又要握緊,楚眠已經踮起腳尖,單手摟上他的後頸,仰頭迎著他的薄唇吻上去。
他的唇帶著夜裏的涼意。
楚眠用力地貼過去,沒有太多的繾綣,就是照著他平日裏的胡來,小小的舌直接鑽進他的唇間,勾纏著他激吻。
厲天闕沒想到她會這般,喉嚨一緊。
這女人……
還想用這種方式含混過來。
他直接將她壓到樹幹上,低頭狠狠吻住她,卻不讓她占據主動,躲著她的舌,吮住她柔軟的唇,在她還要追過來時,他的齒關一合,如獸類般咬住她的唇。
“唔——”
楚眠被咬得一疼,抬眸不悅地睨他,眸子如月色清涼。
“……”
厲天闕被看得渾身煩燥,又低頭去吮,舌尖似要治愈她一般地舔上剛剛咬過的地方,然後捉住她的舌,動作溫柔了許多,吻得纏綿,克製著,給足她呼吸的空間。
海水湧上岸。
一個吻結束,厲天闕身上的戾氣減輕不少。
他睨著她被吻得迷蒙的眼睛,再想像剛剛一樣發難發不出來,可要他就這麽過去,他也做不到。
厲天闕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瞪她,“給我點根煙。”
想凶她,偏偏出來的聲音卻是饜足後的喑啞性感,聽著更像是調情。
煙盒還在楚眠的手裏。
她站在他麵前,伸手打開煙盒,從裏邊取出一支煙。
還沒往上遞,厲天闕就已經沒耐性地低頭直接咬走,含糊地道,“火柴在左邊口袋。”
“……”
楚眠看他一眼,手摸上他的褲腰,指尖走到他的左邊褲袋,探了進去。
厲天闕的呼吸一緊,眸色幽暗。
楚眠摸出一盒扁扁的長型火柴盒,推開,從裏邊取出一根一指長的火柴,劃燃。
“嗤——”
小簇的火苗跳在兩人中間。
海邊的風掠過,火苗岌岌可危。
厲天闕低眸看著,握住她的手腕無聲地教她用手掌擋風。
“……”
自己來不是更好?
楚眠看一眼他,沒有說,用沾了些許血跡的手掌擋住風,略略籠住小簇的火苗送到他麵前,燃上他嘴中的煙。
火苗在煙尾跳舞,左右搖晃,熱量掠過她的指尖。
厲天闕一手捉著她的手腕,一手垂著,低垂著長睫看她被映亮的眉眼,直到煙尾被點燃,煙草的氣味在兩人中間遊走。
楚眠扔了被燃得快到盡頭的火柴。
厲天闕深吸一口,單手取下煙捏在手裏,輕吐煙霧,一雙狹長的眼盯著她,“解釋。”
楚眠站在他麵前,看著他被煙霧迷過的眼,陰鷙,且性感。
“我的男人從來隻有你一個。”
她道。
“那你心裏呢?”
厲天闕瞪著她問,床上的事他當然清楚,她心裏的他就摸不到了。
“厲天闕,你不覺得你問這話是對我的侮辱?”
楚眠平靜地反問。
“我問的是以前。”
厲天闕又咬了一口煙,非要把一切撕個幹淨不可,但氣勢已經大不如剛才。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當然是要解釋的。
“假的。”
她挑重點說道,“我被楚家送到島上來,我心裏特別的恨,越恨我就越想活下來,起初我隻是想自己活著,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看我的眼神變了,他們每天都在希冀我多做些什麽,多幫他們些什麽,就這樣,我成了這裏一時的領導者。”
“接著說。”
厲天闕夾著煙的手按到她身後的樹幹上,煙尾一明一滅,染血的手指修長,骨節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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