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狗東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作者:
23ts 更新:2022-04-10 16:36 字數:3947
“……”
楚眠遠遠地看著,難以置信地望著厲天禦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厲天闕要做什麽,他要對厲天禦下手麽?
他守了這麽多年的遺囑,就算再恨都沒有破壞過。
他不可以……
楚眠傷痕累累地趴在地上,混著焦味的煙順風飄過來,迷了她的眼睛。
她低眸,看向自己全是血汙的雙手,深吸一口氣,人一點點往前爬去。
石橋上。
厲天闕勒著厲天禦的脖子,卻不直接捏斷,還給留了說話的餘地。
他低著頭,唇就停在厲天禦的耳邊,眉角染血,嗓音低沉、陰戾,“來,告訴我,你在她身上多少刀?”
厲天禦痛苦到整張臉上血脈賁張,瞳孔緊縮,“二哥,你殺我,就不怕你母親死不瞑……啊——”
一秒記住看書吧http://anu8net
劇痛來臨。
厲天闕單臂勒著他,一手抄起地上的匕首就捅進他的腰間,隨即不做停留地拔出,眼底盡是殘忍。
“……”
厲天禦痛到瑟瑟發抖,嘴張在那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一刀?不止對吧。”
厲天闕輕描淡寫地問著,修長收緊手中的匕首,又是一刀捅下去。
“啊——”
厲天禦這下沒了那股病態的興奮,鋪天蓋地襲來的劇痛讓他隻剩下恐懼。
他單手抓住厲天闕的手臂,手臂上有一道傷口,他的手指就狠狠抓進去,剜著皮肉,想迫使厲天闕和自己一樣疼痛。
厲天闕半蹲在他身後,臉上的神情卻是變都不變,仿佛這傷並不在自己身上,隻自顧問道,“兩刀,嗯?還是三刀。”
又是一刀捅下來。
厲天禦連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人已經癱在厲天闕的懷裏,連死抓的手都逐漸沒力,瞳孔裏的光越來越渙散,“二哥,我是你弟弟……”
“你不說,那我就隻能一刀一刀地捅下去了。”
厲天闕對著他的耳朵道,唇角的弧度要多冷血就有多冷血,“放心,不捅要害,不會讓你死得這麽容易。”
厲天禦坐在冰冷的石橋下,雙腳往前無力地蹭著,聲音顫抖,“你的病……到底有沒有好?”
守了這麽多年,怎麽突然就連母親的遺命都不管了。
“這個答案,改變不了你今天的結局。”
厲天闕一字一字道,手握住匕首又是一刀捅下去。
懷中的身體痛得一陣痙攣,抖個不停。
厲天禦麵無血色,疼到幾欲暈過去,他抬起頭,無光的眼看向自己頭頂上方的男人,許多回憶飄過眼前,聲音越發蒼白,“二哥,我隻是想做你弟弟,我隻是想……你……救救我。”
厲天闕低眸,隻見厲天禦絕望地看著他,像個凍在雪地裏瀕死的孩子,無助而痛苦……
厲天闕目光陰沉地看著他,動了動薄唇。
厲天禦什麽都沒聽到,連急切都變得虛弱,“你說什麽?”
“你不必知道了。”
厲天闕冷冽地道,再次揚起手中的匕首。
一道帶著血腥味的黑影突然撞過來,厲天闕抬起,就見一身是血的楚眠站在麵前。
她看著他,發紅的眼睛蒙了一層水霧,寫滿心疼。
他一怔,手臂一鬆。
就這一瞬的時間,厲天禦掙紮著站起來,楚眠想都不想地朝他撲過去,身上沒了力氣,她就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撲向厲天禦,壓向石橋橋欄的方向……
厲天禦掙紮不得。
兩人雙雙翻下石橋,一同墜下。
“阿眠!”
厲天闕無法相信地抬眼,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發顫的手一把抓住那抹纖細。
“砰——”
厲天禦落下血河中,他激烈地掙紮,掙紮得水花四濺,越掙紮,人越往下沉。
很快,血水沒過他的頭頂,連水花都不大了。
正在廝殺的天宮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住,楚眠為製住那人,竟然不惜同歸於盡。
楚眠懸在半空中,手被一隻冰涼的大掌死死握住,她已經耗盡身體裏所有的力氣,再沒有一絲氣力,人在空中搖搖欲墜,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好累。
身體都不像自己的,連痛覺都很麻痹,隻剩下無邊無際的疲憊。
她怎麽……有點困了。
她隻感覺那隻手在將她往上拉扯,但她手上的血汙像是潤滑一般,讓兩人膠在一起的手一點點脫開,讓她往下墜了墜。
“阿眠!”
男人的吼聲從上方傳來,帶著聲嘶力竭,也帶著惶恐。
阿眠……
好久沒有的稱呼了啊。
楚眠在心裏感慨著,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有些發黑,她氣息虛弱地晃了下頭,逼迫自己清醒一些,她低著眸,隻見厲天禦慢慢從血河裏浮上來,人已經一動不動了。
他的眼睛還睜著,死不瞑目。
他還不瞑目,這稻城的冤魂又如何瞑目?
她的身體正在一點點上升。
她感覺自己一腳墜入無極地獄,又被人硬生生給拉回人間。
楚眠被拉了上去,人背靠著橋壁癱坐在石橋上,一雙大掌忽然捧上她的臉,一張惶恐到極致的臉龐直逼她眼前。
厲天闕跪在她麵前,瞪著她歇斯底裏地吼出來,“狗東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還敢和厲天禦同歸於盡!
她竟敢!
楚眠吃力地抬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能說話,他能清楚叫她阿眠。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楚眠啟唇微笑,笑得淚水落下,嘴唇動著,卻無力到出不了什麽聲。
見狀,厲天闕立刻靠向她,側耳附到她唇前,隻聽她沙啞地開口,“有我在,破戒,你想都別想。”
他想守他母親的遺囑,她幫他守。
就算隻剩一口氣,她也幫他守。
“……”
就為這個?
厲天闕胸口狠狠一震,低眸看向她帶著血色的笑容,呼吸發滯,喉嚨發苦,“你這女人真他媽比我還瘋。”
說完,他猛地低下頭,壓住她的唇近乎瘋狂地吻了下去,舌尖撬開她的唇探進去便是攻城略地。
她的嘴裏全是血腥,滋味一點都不好。
但他卻是不管不顧,好似獨獨鍾意這一抹味道,瘋了似地吮吻奪取,糾纏住她的舌頭勾在一起,吻得像是在要她的命,又像是在要自己的命。
<!-- 右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