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

  這個人類她看自己的時候到底是在看什麽呢！

  小人魚眼睛突然瞪大，似乎完全無法想象這個人類居然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企圖知道它性別這回事。

  身為魚，它從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對。

  可是這個人的眼神，讓它感覺它好像是少了一層什麽。

  長發披散在肩頭，努力瑟縮著本來就很纖細瘦弱的身體，小人魚下巴向下勾著，魚尾不安分的甩來甩去，想要趕走這個圖謀不軌的人類。

  “抽筋了？”看著小人魚艱難的在桌子上蹦躂甩尾巴，鳳玖兒挑挑眉毛。

  嘭！

  為了反抗鳳玖兒的話，小人魚一尾巴抽在了桌子上。

  那原本就破破爛爛的桌子，被它一尾巴給帥爛了。

  然後……

  沒有了桌子的幫忙，兩條鐵鏈牢牢地將它的手臂扯向兩邊，呈現十字架上被釘死的耶穌造型。

  金**的長發呈現大波浪的形狀，長垂著向下，漫過了腰間與魚尾的銜接處。

  本來就隻能看見半邊臉，此時全被金發遮住，少部分的還纏在了脖子上。

  看起來，無比的可憐。

  “它，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跟著飄來的黑衣美男很想說沒有，因為海妖都是很聰明的。可是瞧著眼前的這隻自己快要被自己頭發纏繞到不能呼吸的小人魚，他覺得可能海妖當中也有不太、好的。

  “你找我，有事？”笑眯眯的站在外麵，鳳玖兒就這麽眼睜睜的瞧著小人魚自己在那裏和自己的頭發抗爭著，完全沒有幫個忙的意圖。

  可是，那小人魚似乎和自己的頭發戰鬥的過於辛苦，所以並沒有回答鳳玖兒的問題。

  “我為什麽要和一條魚聊天！”完全被無視了，鳳玖兒抱著欄杆，她覺得自己可能也傻了。

  “海妖的的眼睛，能夠看見災難的未來。它們的每一次歌唱，都代表著會有災難發生。它叫你來，應該是看見了什麽關於你的事情。”黑衣美男的視線落在了那條小人魚的身上，仿佛是想起來了古老的傳說。

  “為什麽是海妖？不應該是叫做人魚或者是鮫人麽，難道它們不是一個東西？”鳳玖兒驚訝的看向了那裏麵掙紮卻根本是徒勞的小人魚，沒什麽區別呀。

  “你覺得，斑馬和馬是同一個品種麽？”黑衣美男虛晃了一下沒有實體的手指，在鳳玖兒的腦門上，虛空的點了一下。

  “當然不是。”所謂一語點醒夢中人，可是這個夢中人想都沒有想，鳳玖兒就直接反對了，而後還補充了一句，“它們肉質的口感不同！”

  口，口感？！

  她居然是吃出來的不同。

  “你，到底還有什麽是沒吃過的。”黑衣美男飄忽的臉色，有著變黑的趨勢，簡直就沒有她沒吃過的東西。

  “唉……也就人肉沒吃過了。”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鳳玖兒擺出來了一副吃到了難吃東西的表情，頗為感慨的說道，“世上人渣那麽多，我怕吃了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