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係統回歸
作者:心上紅      更新:2020-03-29 18:40      字數:2318
  正午的太陽炙熱的緊,讓人無端感到厭煩,肖月白把頭隱藏在樹蔭下,將後背暴露在陽光裏,在感覺溫度達到想要的標準後,他才鹹魚翻身似的換了正麵。

  “無聊啊!”肖月白歎息了一聲,感歎日子的無聊,隨即以手遮眼,好躲避那從樹葉間隙裏撒下的碎芒,“也不知道係統什麽時候回來。”

  突然,像是想起什麽般,肖月白翻著爬了起來,“閑著也是閑著,去釣條大魚。”

  沒走兩步,他便停住了腳,看著那條通往不同方向的交叉路口,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走哪條,隨後他從地上撿起一顆碎石,背向小路,朝後扔去。

  在心裏默念了三聲後,肖月白轉過身來,看向石子最終落地的方向。

  “既然如此,就旁邊這條吧。”不同於石子所在地的寬闊整齊,肖月白選的這條路,曲曲折折,蜿蜒綿亙的仿佛沒有終點一般。

  “月白兄。”

  身後有人喚著他的名字。

  肖月白回頭,正是之前在鶴唳閣激他鬥詩的司隱。

  “是你啊,有事嗎?”

  待確認眼前之人的身份後,司隱便上前架住了肖月白的雙手,“主子有事,要找你敘敘。”

  肖月白:“哎,不是,去就去,你別像個犯人一樣架著我行吧。”

  “我跟你說話,你別裝聾作啞!”

  …

  …

  鶴唳閣內

  “你再說一遍!”肖月白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敖。

  唐敖示意了一眼後方站著的司隱。

  “這是從宮裏傳來的消息。”司隱上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肖月白。

  那紙條上赫然寫著:

  陛下深夜秘傳丞相入宮商討創立上帝教一事。

  “如今還有誰知道這個消息。”

  唐敖看向肖月白,表情嚴肅,“現今前朝勢力皆為父皇一手掌控,後宮所滲透的勢力盤更錯雜,我既能拿到這個消息,隻怕是……”

  “隻怕已是人盡皆知了。”肖月白接過話來,眼前的局勢比他想的還嚴重。

  “聯邦送了份大禮給你。”轉念間,昏迷前聽到的那句話又從肖月白腦海浮現。

  “我問你,之前你父皇可有何異常?”

  “異常?”唐敖看向肖月白,停下在桌上敲動的手指,半晌才又開口,“肖月白,皇家之事,不容窺探。”

  肖月白聞言,起身雙手指尖相扣,對唐敖行了個歉禮,“殿下,此事關係重大,還望殿下不吝告知。”

  唐敖並未開口,倒是司隱搶先一步,“肖兄,不是殿下不肯告知,隻是當年陛下突然性情大變,此後殿下便被調離帝京,其中牽扯之人多是殿下親係,對陛下的事,殿下所知的並不比你多。”

  “司隱,天家不是你該妄言的。”

  唐敖開口,但話中卻是不該,而非不能。

  肖月白坐下來,心底盤算著,“性情大變,可是三年前殿下被掉往邊塞那年?”

  司隱:“正如肖兄所想。”

  唐敖看了一眼司隱,眼含警告。

  肖月白沒搭理這對主謀的暗波,“這麽說三年前,陛下便已有所不同。”

  而三年前,正是肖月白初來此界的那一年,再加上所謂的上帝教,看來,聯邦的這份大禮準備已久了,忍到現在才出手,還真是夠龜的。

  聯邦究竟想做什麽,肖月白還不得而知,現在又出來個上帝教,而弄出這事的,還是這方世界,站在最高層的那一個人。

  看著肖月白似是發現了什麽,唐敖開口詢問道,“月白,你可是想到了什麽?”

  肖月白:“倒是有幾分發現,你們可知何為上帝?”

  唐敖和司隱麵麵相覷,隨即同時搖了搖頭,“聞所未聞。”

  見二人確實不知,肖月白開口解釋道,“上帝,宇宙至高無上的統治者,同時也是基督……”他頓了頓,此時提基督教怕是為時不適。

  “一言蓋之,就是創造整個世界的神。”

  唐敖冷哼了一聲,“創造整個世界的神?他這是想置唐家的列祖列宗於於不顧,自己淩駕眾人之上嗎!”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唐敖雖非天下之主,但多年的軍旅生涯還是讓麵前的兩人不禁屏息以待。

  “殿下息怒。”

  唐敖卻是聽不進去,自被貶為王後,他與唐皇的父子情分便日益生疏,此刻又聽聞自己的父皇妄圖自己創造一個神,言行間儼然未將諸位列祖列宗放在心裏,更是氣的連父皇都不願稱呼了。

  “殿下。”肖月白不懂他們皇室中人將祖宗看的重於生命的做法,“陛下創辦上帝教原因隻怕不簡單啊。”

  “什麽意思?”

  肖月白:“我心中到時有幾分猜想,隻是不敢說。”

  唐敖:“無妨,本殿赦你無罪”

  肖月白:“陛下創立上帝教主要的原因是想淩駕眾神之上,獨自創立一個神,殿下不妨設想一下,如若陛下此番所創立的上帝論推廣到全國各地,屆時,人人信仰上帝,而傳播上帝論的陛下將會是上帝在人間的使者,那麽,屆時陛下一言一行皆是上帝於人間的指示,那麽,這天下…”

  “這天下,將是他一人的天下。”唐敖沉默了,時至今日,子不知父,父不知子,情何以堪。

  “殿下。”肖月白開口,將唐敖的思緒拉回來,“這也是隻是我一時的猜想,具體如何,還需觀望,殿下不必憂心。”

  “月白,你覺得我與父皇之間。”唐敖頓了一下,看向肖月白,“如何?”

  肖月白不知如何開口,自古以來,皇子之中,唯太子最是難當,既是臣子,又是兒子,何況這太子還是不被天子所喜的廢太子。

  “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殿下即已選了這條路,便不要再做他想了。”

  唐敖何嚐不知,“父皇對我的舐犢之情,我曆曆在目,未嚐有一日忘卻。”他停了下來,似是在整理自己澎湃的情緒,“一時回憶起往昔,情難自禁,讓你們見笑了。”

  “不知月白對著上帝教可有何良策。”緊接著他又站了起來,似是想拜托肖月白般的行了個禮。

  “不可,不可,我怎能受殿下如此大禮。”肖月白急忙站了起來,雙手平托,製止了唐敖的行動。

  “這上帝教一事,真假猶未可知,猜想罷了,當不得真的。”言語之間,並不想接手此事。

  我勸你離這事越遠越好。

  腦海中有金屬聲響起。

  “係統,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