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宿主中毒，開啟全麵清理中。

  滴，全麵清理開啟。

  ……

  警告！警告！檢測係統1916違反係統準則第二百八十久條，越權行使權限，已上呈至係統管理中心。

  “1916，請停止你現在的行為，否則我將呈交報告到聯邦政府，禁止你接下來的一切行動。”

  係統看了一眼發出聲音的對話頻道，考慮要不要關掉頻道，但它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係統1916，請以全體人類的大局為重，不要因一時的私情而置聯邦未來於不顧。”

  係統猶豫了。

  它想救肖月白，可是比起全體人類的未來，肖月白的性命，不值一提。

  它將目光投向確定清理的按鈕上，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似乎看出了係統的猶豫，頻道中再次傳來聲音，“肖月白是我們異世界穿梭的重要實驗品，他所做的任何決定，所遭遇的任何劫難都不是你能幹涉的了的，聯邦自會做出應有的抉擇。”

  不，人不應該成為一個實驗品而被他人操縱。

  係統想著，它得救肖月白，聯邦從來不缺實驗品，沒了肖月白，異世界穿梭照樣會如期進行，不會有任何改變。

  從來如此，聯邦隻會做最有利的決定，一旦肖月白中毒讓聯邦喪失了對肖月白的利用價值，那他一定會被放棄。

  肖月白一定得救。

  但不是現在，係統管理中心還在，肖月白中的毒不算深，一切還得徐徐圖之。

  ……

  ……

  五天後。

  這期間，係統管理中心一直密切關注著係統與肖月白。為防不測，他們允許係統給肖月白注入基本營養液，以維持肖月白的生命體態，但對他的毒，始終不曾鬆口。

  係統有些著急，它需要一個機會轉移係管中心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公屏上出現了一道請求支援的聲音。

  “呼叫管理中心，256生命體征正在下降，請求支援，重複，256生命體征正在下降，請係管中心即刻派遣員工支援，我們堅持不了太久！”

  “1916，經過慎重考慮，我們決定派你前去支援256，希望你不要在做出令聯邦失望的舉動。”

  在那道請求支援的聲音出現的瞬間，係統就知道，肖月白的機會，來了。

  這一刻，它與係管中心的想法不謀而合。

  “1916，請即刻啟程，聯邦期待你們的平安歸來。”

  我會帶著256平安回來，請聯邦放心。

  它看了一眼肖月白，此一去，前路艱險，也不知是否還能回來，但願這一回是賭對了。

  ……

  肖月白現在處於一種很奇妙的狀態，類似中的靈魂出竅，他能看到平時所看不見的係統操縱室，聽見係統與他人的對話，感受係統的猶豫。

  果然啊，係統它不是什麽人工智能的高級產物，他（她）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類呢。

  是人就會有弱點，係統也不例外，而係統對自己似乎格外心軟。

  看來他之前的猜測都是真的。

  “肖月白？你怎麽在這？”

  之前和係統對話的那到聲音似乎是發現了肖月白。

  肖月白能感受到，比起疑惑，那聲音更多的似乎是驚喜。

  他沒有答話，此刻貿然答話無疑會暴露許多，而這顯然不是肖月白想要的。

  那道聲音似乎沒打算讓肖月白回答什麽，接著他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不愧是聯邦培養的人才，心智果然非常人能比，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肖月白：“發現什麽？”

  那聲音興奮起來，“係統，乞丐，你什麽時候發現他們有關聯的？”

  肖月白似乎有些不解，“老頭和係統，他們有什麽關係？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肖月白，孤兒院出生，期間曾被人棄養，此後一直生活在孤兒院，十六歲賺的人生第一筆錢，並迅速置辦了人生的第一套房產，此後一直生活在外麵，不曾回到孤兒院，對於孤兒院失火的報道，你置若罔聞，這樣一個人，卻在那乞丐死後真情流露，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哼！”那聲音嗤笑了出來，“誰會相信呢？”

  “為什麽不呢？”肖月白將目光投向聲音所在地，“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突然遇見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他為什麽不能對他真心相待呢？”

  “哈哈哈哈！”那聲音笑了起來，在控製中心回散開，顯得格外刺耳。

  “肖月白，你是聯邦親自挑選出來的人，我們都明白你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這些場麵話，又何必再提呢？更何況，你這毒中的時間也太巧了些。”

  肖月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日常總以笑臉視人，此時惆然麵無表情起來，反倒更顯的他骨子裏的薄情寡義。

  “我之前也隻是懷疑，畢竟老頭和係統從不一起出現，但若真讓我確信的，是係統自己。”

  他臉上露出了回憶的表情。

  “老頭厭惡星空，而係統同樣如此，兩個處處充滿巧合的人，你說我為什麽不懷疑呢？”

  他頓了一下，似乎笑了一聲，“係統，對我似乎格外容忍。”

  “所以你對自己下藥。”那聲音突然由四周來到肖月白耳邊，“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瞞著係統，成功對自己下毒的呢？”

  “成功？”肖月白走遠了幾步，好以此繞開那刺耳的聲音，“係統如今可是將我交給了你們，現在我生死未卜，你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可不算得是成功啊。”

  “我隻想知道你是如何瞞住係統對自己下藥的？”

  肖月白：“1916並非是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機器人，他與我，與你們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人，難免會顧此失彼，即使如此，他（她）自然也會分心，不是嗎？”

  “好啊！好一個顧此失彼！不愧是聯邦選中的人。”

  “我可真是好久沒這樣開心了，你今日給我的驚喜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如今有什麽問題就問吧，但，隻能回答一個問題喔。”

  那聲音自以為幽默的說著，卻無端的讓肖月白感到油膩。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問題要你告知。”肖月白想了一會，似乎在整理說辭。

  “1916的來曆，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