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雨腥風
作者:太陽下的燈      更新:2020-03-29 16:50      字數:1961
  時值四月,正是不冷不熱的好時候,一群人坐在自己的位置忙碌著,徐佚天也是如此。

  一人來到徐佚天身旁,搭著他的肩膀說到:“天哥,下班一起喝酒去。”

  “手頭的工作還有一大堆,估計今天是不行了,改天吧。”徐佚天緊盯屏幕,不斷修改著計劃書。

  徐佚天不用扭頭就知道來人是他的大學的死黨曹文勝,兩人大學四年都住在一個宿舍的上下鋪,畢業後又進入一家公司。

  曹文勝扭頭看向一個如同懷胎九月一樣的中年大肚腩男,然後靠近徐佚天耳邊說到:“肯定又是死胖子暗地裏給你使絆,不然就這麽一份計劃書,你都改了三天還沒通過。”

  “說不定真是我哪裏沒做好,怨不得別人。”隻是這話說出來恐怕徐佚天自己都不會相信。

  曹文勝抓住徐佚天的肩膀,硬生生的將徐佚天身子轉過來麵對著他,盯著徐佚天的眼睛說到:“天哥,我們一起去辭職,不受這窩囊氣了!”

  徐佚天嚴肅地說道:“曹文勝,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曹文勝剛張口想說話,就被徐佚天擺手打斷了,看著徐佚天專注修改計劃書,不想多說一句話的樣子,像是蔫了一樣回到自己座位上工作起來。

  徐佚天過了一會兒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頭看向曹文勝,歎了一口氣又繼續回過頭修改著這份無論如何也通過不了的計劃書。

  天色漸漸暗了起來,其他同事都陸續下班離開,而徐佚天繼續改著又被駁回的計劃書。

  曹文勝來到徐佚天身後說到:“天哥,我去給你買晚飯,你想吃什麽?”

  徐佚天搖了搖頭說到:“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改完了,省的明天思路就沒了。”

  “好吧!天哥,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曹文勝拎起背包就離開了。

  終於完成工作的徐佚天將修改好的計劃書保存好,又用優盤拷貝一份,這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並長舒一口氣。

  “都這麽晚了,不知道還有公交嗎?”徐佚天看向窗外,急忙拿起東西往公司外的公交站牌跑去。

  “靠,就晚了一步!”徐佚天看著絕塵而去的公交車,一拳捶在廣告牌上,仿佛要將憤恨發泄出來一樣。

  “嘩啦啦……”

  突兀間,竟然起風將樹葉吹的嘩嘩作響。

  “嘶~這是什麽味!”徐佚天聞到一股鐵鏽般的味道隨風撲麵而來,緊忙捏住鼻子,快步往公寓跑去。

  剛走沒幾步,一滴像是雨水落在徐佚天臉頰,徐佚天伸手去擦,卻發現什麽也沒有,“錯覺嗎?”沒多想就繼續跑著。

  徐佚天沒有注意到天空的異狀,大片的雲突然出現將整個天空遮擋起來,過了一會兒血色的雨滴淅淅瀝瀝的落下。

  “這雨怎麽是紅色的。”徐佚天看到血色的雨,頓時感覺毛骨悚然,原本想找個地方避一下雨,但是眼見前麵就是自己住的公寓,一咬牙就頂著血雨跑去。

  隻是徐佚天沒有注意到,紅色的雨滴落到他的皮膚上,就像有生命一樣鑽進皮膚裏。

  “天哥,外麵的雨咋是紅色的,你淋到不會有事吧?”曹文勝從洗手間拿出一塊毛巾遞給剛進門的徐佚天。

  徐佚天擦拭著頭發,聞了聞身上的味一皺眉說到:“從來沒見過這樣奇怪的雨,好像是血水一樣,我先去洗澡了。”說完便走進了浴室。

  “說不定是哪家顏料工廠著火才導致雨水變色了。”曹文勝看向窗外,猜測到。

  徐佚天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那也不可能光是紅色,應該下五顏六色的雨才對!”

  曹文勝聳了聳肩,衝著浴室喊到:“天哥,你要是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喊我!”

  “知道了”徐佚天也很擔心這雨會有什麽問題,把身體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清洗幹淨。

  洗完澡出來的徐佚天來到廚房想找些吃的,結果在鍋裏發現還溫熱的飯菜。

  “這家夥。”徐佚天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將飯菜盛在盤中,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徐佚天吃完將碗筷刷完放回櫥櫃,這才回到房間,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剛躺下倦意就湧上,徐佚天就這樣直接睡了過去。

  屋外的雨一直下個不停,不隻是徐佚天所在的地區下著血雨,而是整個世界都籠罩在血雨之下,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正悄然成型。

  而陷入沉睡的徐佚天沒有看到,自己的身上正散發著詭異的紅光,而籠罩在紅光中的徐佚天正做著一場匪夷所思的夢。

  在夢裏,徐佚天置身於大地之上,大地隨著他的意願改變著,時而成山,時而成穀,時而化作飛禽走獸,無所不能。

  徐佚天身上的紅光漸漸黯淡下去,等到紅光完全消失,徐佚天也從睡夢中驚醒。

  “已經天亮了嗎?這一覺睡的好舒坦,感覺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徐佚天看向窗外,伸了一個懶腰說到。

  徐佚天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下麵人頭攢動,說到:“現在的人都這麽早就起來鍛煉的嗎?”

  但是當徐佚天定睛看向一個人時,瞳孔瞬間擴大,震驚的表情如同凝固在徐佚天臉上一樣。

  因為徐佚天看到了一張臉,一張隻剩一邊,而另一邊是血肉模糊的臉。

  徐佚天驟然蹲下,但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印在腦海揮之不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沒人回答他,一覺醒來,仿佛整個世界變得陌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