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她是他的全世界
作者:
小施 更新:2020-03-29 15:24 字數:2313
愛一個人,永遠不能向她告白,永遠隻能把這份愛埋藏在心底。
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因為安子奕是安如初的哥哥,他不能讓她的身世浮出水麵,所以他永遠隻能是他的哥哥。
哥哥怎麽能娶妹妹?
除非曝光安如初的身世,讓他們不做兄妹。
但那樣,無疑是將安如初置於死地。
安子奕離開梳妝台,走到米雅梅身前,篤定道,“媽,放心,還有我呢。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如初的。”
“我知道你從小就疼如初。”
米雅梅擰緊眉頭又說。
“但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如初的身世被總統知道了,你爸都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到時候總統不知道要用什麽手段來害你爸。”
“當年的事情,我也並不知曉,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總統非要殺害安叔叔?”
“你別問了,這件事情你爸不讓說。”
安子奕皺著眉頭,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米雅梅又說,“反正如初的身世,你千萬要保密。你和你安叔叔會麵時候,也務必小心。”
“放心。”
“你去陪陪如初吧,她剛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淨知道白天睡覺。”
安子奕瞧著米雅梅一臉愁容,真不忍心。
他彎下腰,高挺的身軀靠近米雅梅,長臂一伸,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裏,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媽,別擔心了。天塌下來了,還有兒子頂著呢。”
“就你知道哄媽媽開心。”
“兒子現在有能力保護你們了,別這麽愁了,再愁會老的。”
米雅梅笑了笑,“是啊,你們都長大了。”
“我向你保證。”安子奕做了起誓狀,“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們的。我會讓我們安家的人,一世安穩周全的。”
“媽媽知道你現在是男子漢了。”米雅梅還是擔憂,“但我們安家怎麽可能鬥得過總統呢。”
-
安子奕上了二樓。
安如初在房間裏午睡。
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睡覺的時候愛趴著,愛把手伸進枕頭裏,還愛流口水。
唯一不同的是,她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頭發也剪短了。
安子奕真不習慣安如初的短發。
他坐到她的床頭,她還沒有醒。
不想打擾她的美夢,他安安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粉嫩的唇,白晰的臉蛋,細長的眉,每一處都精致而耐看。
這一張臉,安子奕是怎麽看都看不夠的。
他從小就喜歡她。
慢慢的,喜歡變成了深愛。
但他從來不會靠她太近,從來不會對她太過熱忱。
因為他知道,他們永遠隻能是兄妹。
更多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倒一杯咖啡,慢慢的品著咖啡,慢慢的翻看她的照片。
嬰兒時,兒童時,少年時,青春時。
他收集了她許許多多的照片。
想著她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幸福,可又幸福得有些難過。
一路上,他用小偷的目光在注視著她。他不是賊,他隻是知道這份愛見不得光明。
對於世界,安如初隻是一個人。
可對於安子奕來說,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安如初真的很能睡,他在這裏坐了小半個小時,她絲毫沒有察覺。
若不是他抽了一張紙巾,替她擦拭著她嘴角的口水,她還不會察覺。
她一睜眼,便看見一臉溫潤紳士的他,不由笑了笑,“安子奕,你回來啦!”
“沒大沒小的。”安子奕彎起拾指,用拾指骨節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額頭,“叫不來哥嗎?”
“叫安子奕更好聽。”
“都要嫁人了,還這麽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裏。”
“我哪有,我除了不喜歡叫你哥哥,我哪點不尊重你了?”
“以後記得叫哥。”
聽她叫他哥,他才能更加的認清自己的身份。
他永遠隻能是她的哥哥。
否則他真怕有一天,會壓製不住內心的那一股熾熱感情。
他不是聖人,他也有情不自已的時候。
“都這麽大了,睡覺還老是流口水。”安子奕又替她擦了擦嘴角。
安如初用袖口擦了擦嘴,起身盤腿而坐,“嘿嘿,做夢夢見老爸做的鹵豬蹄了,好久沒吃了呢。”
“那你多在家裏呆幾天。”
“時域霆這幾天,天天在忙。”安如初努了努嘴,“我隻能跑回娘家了。”
提及時域霆,安子奕眼角掠過一絲淡淡的哀傷,卻又稍縱即逝。
安如初又說,“我發現時域霆有可能不是時老將軍的孫子,反倒像是總統的兒子似的。但是又不敢肯定。”
“時域霆沒跟你說過什麽嗎?”
“他讓我不該問的別問。”
“他會凶你嗎?”
“凶,經常凶,他就是個暴戾的脾氣。”
“別跟他過意不去。”安子奕勸道,“兩夫妻過日子,得互相包容。他隻是脾氣暴了些,但他還是很愛你的。”
“安子奕,你怎麽幫外人說話。他凶我,你不是該幫著我修理他嗎?”
“他要真敢對你不好,我才要修理他呢。但他對你不是挺好的嗎?”
事實上,安子奕派人查過,時域霆對安如初還是很好的。
安子奕虎摸著安如初的腦袋,“頭發怎麽剪短了?”
說起短發,又得牽出一樁軍事機密。
安如初不願提,摸了摸滿頭的短發說,“剪了就後悔了。不知道我和時域霆婚禮的時候,能不能再長長。我好想披上美美的頭紗,盤一個精致的新娘發型,穿上仙氣十足的婚紗,和時域霆一起幸幸福福地走進教堂。”
安子奕仔細的看著她,一頭短發托著她巴掌大的臉蛋更加白晰精致,而且多了一股烈性,就像一粒小辣椒。
“等你穿上婚紗。”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又說,“不論頭發長短,都會是這世上美豔無雙的新娘。”
可惜,不是他的新娘。
安子奕的心像是被灼傷了一樣,疼得有些猛烈,一陣一陣的。
可他始終保持著溫暖如春風的笑意,“跟哥哥說說,你在國外碰見了什麽新鮮事。聽媽說,你好像遇到了一個姓安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