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看到這樣的李成悅發自內心的為他高興：“做服務員也沒什麽不好的，做幾年有經驗了，可以自己開個店。”

  李成悅衝她眨了一下眼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曲央央輕笑了一聲，剛好旁邊有人在喊，李成悅和她打了個招呼就過去了。

  曲央央看著他全程微笑著和別人勾通，她覺得他這一次是真的變了，而他這樣的變化讓她覺得很好，這足以證明他從當年那些不好的事情裏走了出來了。

  她扭頭看著程月笙說：“你是不是知道他在這裏上班，所以才帶我來這裏吃串串的？”

  “你想多了。”程月笙拿著開水燙了燙筷子說：“我並不喜歡他，今天來這裏隻是巧合。”

  曲央央單手撐著頭看著他問：“真的嗎？”

  程月笙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但是曲央央卻知道他這會心情很好，他不緊不慢地說：“你這麽傻，騙你又沒有成就感，我有必要騙你嗎？”

  曲央央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又覺得今晚的他好像添了三分煙火氣，心裏又覺得她更喜歡這樣的他，於是那一眼愣是沒了瞪的感覺，再加上她的五官原本就長得有些嫵媚，這一眼倒變成了拋媚眼。

  程月笙看到這樣鮮活而又靈動的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就覺得今天帶她來這裏吃他平時絕對不會來的路邊攤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他的確是因為李成悅在這裏才帶她過來吃飯的。

  她雖然從來都有說，但是他知道她的心裏還是有些掛念李成悅的。

  她看起來好像很勇敢很堅強，其實心裏滿是柔軟。

  他願用他的一生來護她周全，讓她這一生都幸福安康。

  他眼裏的笑意濃了些，眼裏更添了三分溫柔軟。

  兩人正在吃串串的時候，H大的幾位教授居然也約著一起出來吃夜宵，幾個人碰個正著，曲央央一看到那些教授們，她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幾個人笑著打完招呼後，明子儀的教授看著曲央央說：“上次明子儀月考的試卷是你幫她做的吧？”

  曲央央愣了一下，想起之前她和程月笙鬧得有些不愉快，在學校裏住了一段時間，明子儀拿了一堆試卷讓她刷題的事，她當時心情不好，也沒有看那是什麽試卷。

  此時她聽張教授這麽一說，就知道那貨又在偷懶了。

  她本著知道但不說破，無論如何也不出賣朋友地原則，她立即否認：“沒有的事。”

  張教授扭頭對程月笙說：“程教授，你這個小女朋友不太實誠，你以後可得當心。”

  程月笙知他是在開玩笑，於是語氣平淡地說：“央央年紀小，性格跳脫一些，我覺得挺好。”

  曲央央聽到他這句話有一種被長輩品評的即視感，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怪。

  幾位教授聽到他這句話倒笑了起來，有人笑著說：“還是程教授的眼光好，找個女朋友直接就把我們學校的天才拐到了手，我有點好奇你們平時在家裏討不討論專業知識？”

  也有人說：“央央，程教授平時在家裏凶不凶？他要是凶你的話，你就來找我們，我們幫你出氣。”

  “程教授在家裏的性格悶不悶？”

  幾個教授七嘴八舌的說著，曲央央聽得頭都是大的，她心目中高冷的教授們，八卦起來也是挺可怕的！

  她才不敢在他們的麵前說實話，於是她隻是笑笑，什麽都不說。

  程月笙對於她的表現很滿意，他今天難得心情好，全程嘴角都帶著三分笑意。

  因為是熟人，最後幾個教授居然直接做起了電燈泡，和他們一桌子吃飯。

  曲央央剛才已經吃了一大堆的串串了，她麵前的竹簽已經有一大把了。

  張教授笑著說：“程教授，你的小女朋友似乎胃口不錯。”

  “央央還在長身體，多吃點很正常。”程月笙淡淡地說，然後又讓李成悅給曲央央端來了一份肥腸粉，再一份紅糖粑粑。

  曲央央默默地為他點個讚，這些教授們一來，她還真不好大殺四方的吃，而她還沒有吃飽，所以此時這麽默默地把這兩份東西吃掉是最明智的。

  她本來以為以程月笙清冷的性格，和這些教授們十之八九是談不來的，沒料到他們居然全程都聊得挺開心。

  吃完這一場夜宵後，張教授對曲央央說：“你要是空了就好好輔導一下明子儀，她要是一直都是這種成績的話，今年是肯定畢不了業的，估計得向你看齊。”

  一個教授笑著說：“話可不能這麽說，曲央央同學的成績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無論是光學，還是電子學，成績都好得不得了，她之所以一直畢不了業，我們在旁邊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另一個教授直接就把話給捅破了：“誰不知道曲央央同學是程教授的心頭寶，這麽多年一直不讓曲央央同學畢業，不過是怕她畢業早了被別的男人給拐走，留到二十歲，到了法定的婚齡，能結婚了，這才放曲央央同學畢業，我打賭，曲央央同學今年一定能畢業！”

  能成為教授的智商一般都非常高，最先開始，他們可能不是太清楚程月笙的意圖，但是這麽多年下來了，程月份笙對曲央央的那分心思他們又豈會看不明白？

  隻是兩人之前一直沒有在一起，他們也不好把話說破，這群年長的教授們對於兩人的事情其實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現在他們在一起來，教授們就覺得這事可以說破了。

  而一直專心吃肥腸粉的曲央央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程月笙一直不讓她畢業是因為喜歡她？這件事情其實她之前也有想過，卻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像程月笙那樣霸道又強橫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幼稚的事情來？

  程月笙遞給她一杯水，她喝了一口後就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沒說話，等幾個教授走了之後，他語氣平淡的解釋了一句說：“他們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