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江南煙聽到程月笙這麽問，心裏有些得意，麵上卻有些擔心地問：“最近工作忙，也忘了問你了，你和央央之間最近怎麽樣了？”

  程月笙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我再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江南煙的臉色變了變，心裏有些沒譜，不是太明白他的心思，隻能繼續咬著牙說：“什麽說真話的機會，我剛才說的就是真話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會撒謊。”

  “不要再拿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件事情做幌子。”程月笙的語氣更冷了三分：“你小時候是不會撒謊，長大後卻用這一點來欺騙所有人，你這是在透支所有人對你的信任。而對於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差點就信了，因為嫉妒蒙住了我的眼，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弄清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南煙的心更加的慌亂了。

  程月笙直接說：“那間餐廳是我的產業。”

  江南煙一聽到這句話臉刷的下就白了，程月笙又接著說：“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知道了我的行程，出現在我乘坐的航班之中，但是我覺得我很有必要給你一個衷告，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再做了，因為那樣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而我也希望，往後我們不要再見麵。”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南煙呆呆地站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她之前一直覺得她之前的那些事情做得相當的漂亮，卻沒有料到這些在程月笙的眼裏竟變得那麽的可笑，他從始至終都知道她的那些心思，也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她。

  最讓她吃驚的是，那間餐廳竟是他的產業！

  餐廳是她的，那麽他要查清楚那天的事情就變得相當的容易。

  而她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情，在他的麵前竟是無法掩藏！

  江南煙深吸了一口氣，手握成拳，她再也忍不住，衝到程月笙的身邊說：“月笙，我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央央是怎麽跟你說的，你又查到了什麽，但是你無論如何也要相信我！”

  程月笙被她拉著心裏煩透了，眉頭皺了起來，她接著說：“你認識我多少年，認識央央才多少年？你難道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嗎？月笙，央央根本就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樣！”

  程月笙冷冷地看著她，她知道她此時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接著往下說：“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央央除了家裏有遺傳性的精神類疾病外，她還是個謊話連篇的，她愛慕虛榮，喜歡攀比，之所以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和地位，對你不是真心的！”

  程月笙原本覺得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她又終究是個女孩子，還是要適應的給她一些麵子，隻要她適可而止，那麽以前的事情他也就不再提了。

  可是她此時竟又提起曲央央的遺傳性精神病，那麽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冷聲問：“有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麽會這麽關心我和央央之間的事情？”

  江南煙愣了一下後說：“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少拿這件事情做幌子。”程月笙冷冷地說：“江南煙，我知道你從小就很聰明，情商也很高，但是你不要以為全天下隻有你一個聰明人，其他人就是傻子。”

  他說完湊到她的麵前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江南煙實在是沒有料到他居然把這句話問得到如此的直接，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程月笙冷笑：“果然，被我猜中了。”

  江南煙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程月笙又說：“我一直都討厭那些虛偽的人，明明心裏就有著不可告人目的，嘴裏卻打著我為你好的旗幟，真的是蠢不可言，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裏了，那我也介意把話說得更直白些，不管你對我是什麽心思，我都不會喜歡你，就算你覺得你強央央千倍萬倍，在我的心裏，她也永遠是最好的，因為她不會去想著害人，也不會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去坑人，更不會有那些坑髒的、下流的想法，她既然純真又美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情商低了點，很多時候分不清哪些人是真心對她好，哪些人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害她！”

  江南煙的眼圈紅了，程月笙又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了關於央央母親患有遺傳性精神疾病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那全是假的，再退一萬步講，就算央央真有那種病，我也一樣喜歡她，也一樣會娶她。”

  江南煙聽到這裏整個人都傻了，他卻已經沒有和她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了，大步走了。

  杜文來了江南煙一眼，送了她一句話：“講真，你是我見過的打程總主意的女人中最蠢的一個。”

  他說完也大步走了。

  江南煙跌坐在地上，她一直都以為她做得很好，很完美，卻沒有想到，程月笙從一開始就清楚她的心思，從一開始就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她咬著牙說：“怎麽會這樣！之前明明還好好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說：“一定是曲央央，對，一定是曲央央搞的鬼！是她在月笙的麵前說了我的壞話，詆毀我的名聲！月笙，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才是這個世界最愛你的人！在這個世上，隻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有了這個想法，江南煙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曲央央的身上，在她看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曲央央的錯！

  程月笙因為這一連串的事情，心裏有些煩躁，他冷聲問杜文來：“我的行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杜文來仔細想了想後說：“機票是我親自訂的，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了，今天遇到江小姐的事情會不會隻是一場意外？”

  “你相信會是意外嗎？”程月笙冷冷地說：“紀心明今天突然來找我，然後又遇到江南煙，你能告訴我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