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和程月笙對視了一眼：“聽話，好好休息，你還在長身體，不能熬夜。”

  曲央央輕咳了一聲：“程教授，我已經二十歲了，已經過了長身體的階段了。”

  程月笙看了一眼她的胸：“這裏還沒長起來，就不算長大。”

  曲央央：“……”

  程月笙的嘴角微微上揚：“改天讓張阿姨買隻木瓜燉給你吃。”

  曲央央不懂這些，秉著好學的精神傻乎乎地問了句：“為什麽要吃木瓜？”

  程月笙淡淡地說：“你可以用手機搜一下木瓜的功率。”

  曲央央一向好學，立即就拿著手機去搜了，最後的結果讓她麵紅耳赤，然後總結出了四個字：木瓜豐胸。

  曲央央立即就覺得她又被程月笙一本正經地耍了一次流氓，最重要的是，她還不敢反駁。

  程月笙看到她的表情嘴角微勾，眼裏的笑是擋都擋不住。

  她沒敢再說話，乖乖的躺到沙發上，拉過毯子連臉也一起蓋住了。

  第二天一早，外婆的檢查報告已經全部出來了，外婆年紀大了，總歸會有些毛病，但是整體來講以她的這個年紀有這樣的身體算是很不錯了。

  除了血壓有些高之外，其他數據一切正常。

  就連程月笙關心的腦部的一係列數據，也都是正常的。

  程月笙看到這一堆資料才算是完全放下心來，如果這一次外婆檢查出來這些數據有問題，程白和明曼姝那邊一的意見會更大一些，總歸會有些麻煩。

  最重要的是，外婆好好的，曲央央也能安心很多。

  程白和明曼姝今天沒有再來醫院，曲央央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所以也沒有多問。

  程月笙趁曲央央和外婆都不在的時候問醫生：“如果有精神類的疾病的話，這些數據能做為參考嗎？”

  醫生點頭：“當然可以，但是現在病人除了血壓偏高外，其他所有的數據都是正常的，我看她神誌清晰，說話條理分明，很正常，基本上可以排除患有精神類疾病。”

  程月笙問：“但是她主院那天似乎有些不對。”

  “估計是因為發燒的緣故。”醫生回答：“病人年紀大了，發燒的時候有可能會出現幻覺，或者短障的記憶障礙，發生那種情況臨床上也曾有過，隻是這種事情和病人的情緒關係比較大，平時要多用心照顧病人。”

  程月笙點頭，醫生離開後，他給程白和明曼姝打了個電話簡短的說了一下央央外婆的體檢數據。

  原本以他的性格，是不屑於對任何人解釋這些事情。

  但是程白和明曼姝是他的父母，他們如果一直有那方麵擔憂的話，會直接影響到他和曲央央以後的生活，所以數據出來後，他覺得很有必要知會他們一聲。

  對，是知會，不管他們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他都會娶曲央央。

  程白和明曼姝在那話那邊輕鬆了一口氣，明曼姝輕聲說：“我聽說精神類疾病並不好檢查出來，這一次的數據未必準確。”

  “你說的沒錯。”程月笙的語氣冰冷：“但是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麽看完江南煙給你的報告之後就認定央央家裏有精神類遺傳疾病，她就那麽可信嗎？”

  他說完也不等明曼姝說話，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明曼姝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所以並不生氣，隻是皺起了眉頭：“看起來月笙對央央的維護程度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天底下，所有的媽媽在麵對兒子被其他女人“拐走”這件事情上都會有危機感。

  明曼姝是個開明的媽媽，但是此時還是有一種兒子是其他女人的感覺。

  她歎氣：“別人說女大不中留，其實男大也同樣不中留啊！”

  “你其實可以換個角度想。”程白笑著說：“月笙要是把央央娶回來，家裏就多了一個人，算起來他是拐了人家閨女回來了，整體來講還是我們占便宜。”

  “可是這樣的話，兒子就不跟我一條心了。”明曼姝有些憂傷地說。

  程白不太客氣地說：“說得好像月笙在認識央央之前跟你多一條心似的。”

  明曼姝瞪了他一想，程白又說：“月笙從小就跟一般孩子不一樣，他聰慧所以早熟，十四歲就一個人出了國，呆在我們身邊的時間並不多，平時有什麽事他一個人就能處理的妥妥當當，根本就不需要和我們商量。”

  明曼姝也有些感歎地說：“是啊，他長這麽大，好像還真是什麽事情都沒和我們商量過。”

  “所以說嘛，就算沒有央央，他也從來就沒跟你一條心過。”程白歎了口氣：“當然，他跟我也從來就不是一條心。”

  明曼姝因為他的這番話心裏舒服了很多，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兒子很優秀，他太優秀了，反倒襯得父母有些無能，還有些蠢笨。

  她看著程白問：“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們老了，所以就比以前更加患得患失呢？”

  程白伸手把她樓進懷裏：“老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還有我！”

  明曼姝輕聲說：“是啊，我還有你。”

  “月笙和央央他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程白溫聲說：“我們過我們的日子，懶得管他，子孫後代的事情說到底以後我們也都看不到，管那麽多做什麽？一個不好，平白還會招來他們的厭恨。”

  明曼姝從他的懷裏鑽出來，瞪著他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今天是來給月笙做說客的！”

  程白摸著鼻子說：“哪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少來！”明曼姝在他的腰上擰了一記：“我還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我告訴你，以前不管月笙做什麽，以後我也不管月笙做什麽，但是他結婚的這件事情我必須要管！”

  程白被擰得痛得真跳，忍不住捂著痛處說：“你輕點！”

  明曼姝咬著牙說：“月笙要娶央央也可以，隻要他能完全排除央央的媽媽和外婆沒有精神類疾病就可以！如果他不能做到這一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