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此時鼻子裏聞到的都是程月笙身上的氣息，她的心裏其實是有些糊的，她結結巴巴地說：“沒……沒關……關係。”

  程月笙看著懷裏的女孩，眼底滿是溫柔，輕聲說：“那我的生日禮物呢？你之前問過我的，說要送我禮物的。”

  他的聲音極具磁性，這麽溫聲說著話，就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魔力，勾得曲央央的心尖也跟著顫抖。

  她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我……我……”

  “是不是扔呢？”程月笙問。

  曲央央抬頭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程月笙想笑，他喜歡了她那麽多年，怎麽可能連她的這些心思都不知道？

  他知道，她一向是個果絕的，同時也是敏感脆弱的，江南煙選在那個時間點來找她，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要發泄一下的，所以把東西毀掉或者扔掉是她一定會做的事情。

  他將她摟得到緊了些，問她：“還生我的氣嗎？”

  曲央央微微低頭，程月笙又輕聲說：“央央，從我們結婚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和你分開，以前覺得我是你的異師，那麽這世上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教你，可是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我卻覺得是你教會我要如何談戀愛。”

  曲央央有些蒙，她對感情這種事情是真正的兩眼一抹黑，哪裏懂談戀愛這種事情？

  程月笙溫聲說：“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曲央央感覺到他懷抱的溫暖，再加上他此時這麽溫和地對她說著話，她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試著談一談條件：“那你以後不許再凶我！”

  程月笙的嘴角微微一勾：“好。”

  曲央央的眼睛亮了些，這麽好說話？

  她突然想起之前明子儀對她說過的話，談戀愛的時候也是需要講證據的，我們要做理直氣壯的那一個。

  於是她掏出手機說：“我怕你反悔，我要錄下來做證據！”

  程月笙的嘴角抽了抽，想起她前段時間對他的冷淡和疏遠，他就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麽比哄她開心更重要的事情了，隻要她不再為那件事生他的氣，偶爾聽她的也無妨。

  於是他點了一下頭，曲央央立即眉開眼笑地說：“你答應我的，以後不許再凶我，快回答！”

  “好！”程月笙說完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粉嫩紅潤，她在他的懷裏鑽時，他早就想親她了，此時時機已經成熟，他絕對不能放過。

  他親過她好幾回了，自然知道她的味道有多麽的甜美，他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曲央央本來就喜歡他，雖然心裏還因為他和葉開的事情有點不太爽，但是她覺得她既然想要把他掰直，那麽偶爾的色一誘還是需要的。

  於是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他。

  程月笙愣了一下，等他意識到那是什麽時，他就瘋狂的回應著她，將她抵在牆上，想要獲取更多的溫柔。

  曲央央沒料到他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自己嚇了一大跳，而那隻拿著手機的手，卻早已忘記要按下結束鍵，還在那裏拍著。

  程月笙隻覺得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這一刻完全失控，他隻想吻她吻得更深一些，抱她抱得再緊一些，然後再得到更多一些，某處早已經有了難以言說的反應，讓他幾乎難以自持。

  曲央央卻是有些蒙的，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更不知道那個一向冷冰冰的教授怎麽一下子就變得如此熱情，如此瘋狂，他那副樣子，似乎要把她吃掉一般。

  她心裏有些害怕，又有些歡喜，還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的身體也生出了一種她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那種感覺讓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卻因為太過陌生，她竟不知道該如何適應。

  她覺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而程月笙的手已不知何時探入她的衣服裏，帶著些許繭意的指尖輕觸上她溫軟的皮膚，帶來讓她更加陌生的觸感，她的身體不自覺的輕輕戰栗了一下。

  她終於回過神來了，伸手去推他，他緩緩起身，她紅著臉輕聲說：“快要開庭了，我要走了。”

  程月笙看著她粉嫩欲滴的紅唇戀戀不舍，但是他知道他今天得到的回應比哪天都多，這已經是一個了不得的進步了，他不能太貪心。

  隻是讓他就這樣放開她，他又實在是有些舍不得，於是他彎腰在她的唇再次親了一下，然後溫聲說：“中午我去接你。”

  他的聲音帶著一分性感的沙啞，撩得曲央央的心尖都跟著顫了顫，她幾不聞地應了一聲。

  程月笙的嘴角微微上揚，鬆開了她，她立即抓著手機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然後再抓起沙發上的背包，衝到玄關，手忙腳亂的換了鞋子，再手忙腳亂的一溜煙跑了：“程教授再見！”

  門關上了，她的話還沒有完全說話。

  程月笙眼裏的笑意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他伸手輕摸了一下唇，上麵還殘忍著她的溫度和味道，這種感覺真的是太曼妙了。

  曲央央進到電梯裏時才發現她手裏還在錄像，她忙按下結束鍵，畫麵切換到拍照模式，她清楚的看到自己臉紅撲撲的，頭發還微有些亂，嘴唇更是紅豔欲滴，眼睛又黑又亮還含著三分水氣。

  曲央央忙伸手整理頭發，她還沒整理完，電梯在中間樓層停了下來，進來的又是之前她總是遇到的那對小夫妻。

  因為見的次數多了，彼此也算認識了，那女的含笑看著曲央央說：“程太太，你氣色好好，是不是家裏有什麽喜事？”

  那男的伸手把女的摟進懷裏說：“隻要你願意，我馬上就能讓你擁有程太太那樣的好氣色。”

  那女的眼睛轉了一圈，似乎明白了什麽，看著曲央央“嘿嘿”直笑。

  曲央央被笑的窘得不行，恰好電梯在一樓停下，她立即就衝出電梯：“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