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終於想起正經事了：“你怎麽突然想到送我水晶樹？”

  “看到了覺得很貴氣，就買了。”程月笙這謊撒得他自己都沒有底氣。

  曲央央笑了笑，隻是她笑過之後就開始發愁，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他這副什麽都不缺的樣子，她送什麽生日禮物給他？

  她看了一眼放在客廳裏的水晶樹，黃色水晶在燈光下散發著溫和的光華，她伸手摸了摸：“先沾點財氣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想。”

  天氣預報說寒流南下，一個晚上的功夫，溫度一下子就降了十度，曲央央一早起來的時候，發現天居然一下子就變得很冷。

  她拉開窗戶，樹葉早就落了個精光，枝頭隻留下樹枝。

  Ｈ城的冬天，是潮濕而陰冷的，曲央央的手往玻璃上貼了一下，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往指間鑽，她忙縮回了手。

  幸好今天是周未，不用上班。

  曲央央的手機響了，她接通後是明子儀打過來的：“央央，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晚上我們要不要一起跨個年啊？”

  她頓了一下，明天就是元旦了嗎？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點！

  明子儀在電話那頭說：“雖然說你和程教授兩人相親相愛，但是你也不能這麽重色輕友吧！虧我還把你當好姐們了！”

  曲央央笑著說：“娘娘在上，奴婢自然以伺侍娘娘為重，其他閑雜人等，一律排在娘娘之後！所以任憑娘娘吩咐，奴婢必定傾盡全力，完成娘娘的指令！”

  明子儀非常滿意她的態度：“嗯，這還差不多！”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曲央央這種說話的方式還是有一次明子儀迷某個紅劇的時候，明子儀想要體會一把當娘娘的癮，拉著她培訓過。

  掛了電話，曲央央在床上打了一個滾，這麽冷的天，其實沒有什麽地方比被窩更舒服，但是明子儀來約她了，她就覺得出去也不是那麽不能接受的事情。

  隻是她知道這件事情還需要跟程月笙說一聲，畢竟現在他現在在她心裏的地位是不一樣了，這又他們真正意義上過的第一個跨年。

  她穿好衣服後抱著程月笙新給她抱的兔子造型的暖手袋打開門，程月笙此時已經也起床了，拖著吸塵器在打掃房間。

  曲央央看到這一幕隻覺得又溫暖有養眼，他的顏值本來就高到暴，這樣做家務的樣子就有了居家的感覺，就有了煙火的氣息，似乎以前那個令她望而生畏的教授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隻是她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忙把手裏的暖手袋一扔說：“教授，教授，讓我來試試！”

  程月笙看著她拖雙拖鞋，頭發亂亂的半蓬在腦後，身上穿著了件粉色的帶綁絨的睡衣，這樣跑過來，就像是一隻可愛的粉紅小熊，他輕挑了一下眉，把吸塵器遞給她。

  平時兩人都忙，張阿姨每天都會過來打掃，所以曲央央做家務的時候其實並不多，這樣用吸塵器還是第一次。

  她覺得哪哪都很新鮮，拖著吸塵器滿屋子吸來吸去。

  程月笙看到她有些想笑，在公司裏的時候她還能端出點樣子來，認真工作的時候是像個職業女性，可是她終究隻有二十歲，天性又開朗，這副樣子多少有點幼稚，卻又可愛得緊。

  程月笙很喜歡。

  曲央央吸完地板後，程月笙已經做好了早餐，她今天心情好，把他誇了一遍。

  屋子裏的中央空調早就開了，她跑這麽一圈就覺得熱子，把扣子解開了幾顆。

  程月笙最近也發現了，她在他的麵前是越來越隨意了，這是一個好現象，他對她說：“今天如果沒事的話，我帶你出去玩。”

  曲央央這才想起她剛才過來是要跟他說和明子儀跨年的事，結果一個吸塵器就讓她玩得不亦樂乎，反倒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她忙說：“事倒是沒有什麽事，隻是子儀約了我一起跨年。”

  程月笙並不意外：“那就帶上她一起好了，人多一點也熱鬧。”

  “這樣也可以嗎？”曲央央問，在她的印象裏，他終究還是太過高冷，平時不太和人接近，所以聽到他這句話她有點意外。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程月笙淡聲說：“我之前就說過，明子儀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

  主要是他看人的眼光很毒，明子儀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有些犯二，還有點不靠譜，卻是個沒什麽壞心眼的人，很單純，曲央央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他並不擔心。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圈著她，隻要她開心，想去做什麽他都不會反對。

  曲央央本來也在糾結這件事情，他這樣的安排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了，她開心地說：“子儀要過來的話，很可能還會帶上黃麗。”

  “那就都一起去，反正車子也坐得下。”程月笙淡聲說。

  曲央央開心的“耶”了一聲：“那我先跟子儀說一聲，讓她做好準備！”

  她說完就要拿手機打電話，程月笙一把將她的手機搶過來：“先吃飯！”

  曲央央嘻嘻一笑，張大嘴一口咬掉半個煎雞蛋，程月笙撫額，她卻在那裏笑得開心。

  吃完飯後，曲央央給明子儀打了電話說了一下程月笙的安排，明子儀的第一反應是：“我靠！你這是要帶著我們一起去跟程教授約會嗎？媽啊，我這一生居然還有和程教授約會的機會！等等，我的大衣！我的及膝長靴！我的CC霜！我的眉筆！你們都去哪裏了！”

  曲央央聽到她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頭叫來叫去，她忙把手機拿得遠一點，然後就聽見明子儀的聲音傳來：“啊啊啊，不說了，我要去換衣服，我要去化妝！”

  曲央央聽到電話的忙音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是和程月笙一起出去玩，明子儀需要那麽緊張嗎？她到現在還記得上次明子儀和程月笙吃飯的時候，明明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的啊！

  程月笙的輝騰是能直接開進H大的，他直接把車開到樓下，明子儀和黃麗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