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鄙視地拉開蘭瘦拉著曲央央的手，認真地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蘭瘦同樣鄙視他：“你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葉開繼續鄙視：“你說你做個什麽電燈泡啊，你這樣有意思嗎？”

  “總比和你在一起有意思。”蘭瘦是習慣性的和他鬥嘴，嘴裏這麽說，卻已經鬆開了拉著曲央央的手，跟他進了辦公室。

  前麵的那些秘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多看了兩眼，隻是辦公室的玻璃門隔音效果非常好，他們也聽不到外麵在說什麽。

  曲央央看著那一對活寶在那裏折騰，輕抿了一下唇，然後就跟著杜文來去了程月笙的辦公室。

  她還是第一次來程月笙的辦公室，看哪裏都覺得很新鮮。

  她進來的時候，程月笙正在打電話，給她做了手勢，讓她隨便看。

  程月笙的辦公室不算太大，但也有六七十平，裏麵的裝修風格和家裏一樣，簡潔無比。

  曲央央從來就不是一個認生的人，在他的辦公室走了一圈，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她看著遠處的樓房和樓變小了不知道多少的行人，突然就有了一種俯瞰天下的感覺。

  曲央央喜歡這種感覺，她並不害怕靠玻璃那麽近，反而有一種生了翅膀想要飛出去的感覺。

  程月笙此時已經的掛掉電話，緩緩地走到她身後伸手抱著她：“怎麽想到上來看我？”

  曲央央想說她真不是來看他的，隻是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後，她就覺得這種話不太好說出口，她直接岔開話題：“你的辦公室好辦！”

  她說完掙脫了他的手，在他的辦公室裏轉了一圈：“你一個人這麽大的辦公室，好浪費空間哦！”

  她這句話完全是沒話找話，卻還是給了程月笙一個由頭：“大嗎？要不你也搬進來吧。”

  曲央央的頭立即搖得像拔浪鼓：“光電部是我家，我很愛她！”

  程月笙看著她說：“看來我要給餘經理漲工資了，居然讓下麵的部屬有這麽強的歸屬感。”

  曲央央一聽漲工資她的眼睛立即亮了：“那順便給我漲點唄，我這麽愛崗敬業！”

  程月笙知道她財迷的方式僅限於她努力工作的收入，其他的錢她是看不上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說：“給你漲工資也不是不可以，給你調個崗就好了，我這裏還缺一個助理，要不要幹？”

  曲央央立即搖頭：“還是那句話，光電部是我家，我很愛她！”

  她已經在他的身邊呆了四年了，見識過他的各種變態的情況，她又沒有自虐傾向，才不要沒事折磨自己，再說了，她和他的關係還不知道能維持到什麽時候。

  程月笙歎了口氣說：“那你要漲公資的話就隻能等餘經理申報了，我也沒有辦法。”

  曲央央笑著說：“我還沒有畢業了，我其實對我現在的工資非常滿意。”

  她對工資的確是否滿意的，轉了正，過了考核，被評上了優秀員工，她是凱航自從成立以來，升職最快速的員工了，隻是她自己沒有這方麵的覺悟。

  程月笙的手機又響了，他又接電話去了，曲央央知道他一直都很忙，也沒打擾他。

  她想起外麵對他的傳聞，心裏又覺得有些好笑，和他相處的久了，她覺得外麵對他的傳聞還是太過溫和了，他比傳聞的還要可怕十倍。

  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先是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粗粗掃一眼，上麵居然有好幾國的文字，她也就認識個英文而已。

  曲央央沒敢再看，一扭頭卻看了他身側監視器的大屏幕，此時那屏幕是點開的，那畫麵分明就是光電部嘛，她能清晰的看到她的坐位。

  她之前就知道辦公室裏的有攝像頭，但是也沒有太留意，今天一看，她才發現，那攝像頭的像素很高，這麽一點開，辦公室裏的人在做什麽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曲央央咽了咽口水，暗暗在心裏慶幸，好在她上班的時候沒有偷懶，要不然就要被程月笙抓個現形了。

  她又點開了其他幾個部門的攝象頭，她神奇地發現其他部門的居然都沒有光電部的清晰。

  她有些吃驚地扭頭看程月笙，他掛了電話走過來，解釋了一句：“這是公司在裝修的時候就裝好的，也沒有監視你們的意思，而是想要更清楚的了解公司員工的動態。”

  曲央央覺得他這話是在狡辯，但是她也不敢明著跟他說，隻能問另一個她關心的問題：“那為什麽光電部的攝象頭比其他部門的清晰？”

  “有嗎？”程月笙反問了一句。

  曲央央激動了：“有的，不信你看！”

  她來回的點了一遍，程月笙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哦，想起來了，你進公司之後，我想要看你看得更清楚些，所以就讓人換了一個清晰一點的攝象頭。”

  曲央央愣了一下，程月笙相當淡定：“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天天能看到你，一下子看不到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所以就讓他們重裝了一下。”

  這是程月笙說情話的方式，相對含蓄，如果對這方麵開竅一點的人是肯定能吃得懂的，可是聽在曲央央的耳朵裏，卻是另類的驚聳。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天天虐她，她到公司上班後他這是要用另一種方式來虐她嗎？

  她立即乖乖地說：“我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有乖乖的，沒有做小動作，也沒有偷懶。”

  程月笙輕輕歎了一口氣，他還在想要怎麽向她解釋這一切的時候，她卻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始為自己開脫：“我上班的時候沒有想要溜號，是要去二十八樓送個文件打樣，沒想到遇到了瘦瘦，是她把我拖上來的。”

  程月笙看到她那張有些緊張的臉，知道她這次是誤會了，他想了想後說：“嗯，我知道，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曲央央這才鬆了一口氣，忙抱緊了手裏的文件說：“我先下去了，要是再不回去，餘經理會問的。”

  她說完準備往外跑，程月笙問她：“喜歡那束花嗎？”